昏暗的楼梯口出现了一道手电的亮光,来的是人,不是鬼!我提到嗓子眼的心下降了几分!
我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呼救,但却突然发觉我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那只女鬼张大的嘴巴慢慢的朝我的脑门上咬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我很熟悉,又很讨厌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马晓勇提着一把手电站在楼梯口冷冷的看着我。
“赦!”
他嘴里轻呵一声,一个法诀朝那只女鬼打了过来,嗖的一下!哪只女鬼瞬间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走廊里一闪一灭的灯也在顷刻间恢复了正常。
女鬼消失了,我也扑通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马晓勇朝我走了过来,蹲下身子饶有兴致的打量了我几眼,“看来你的死劫已经开始了!”
“我草你妈的!你把童可可弄去哪了?”回过神来,大吼一声,想要去抓马晓勇,但是我没想到眼前这个干巴巴的老头会那么猛,他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丝毫动弹不得。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你要是不想死等会来八栋找我!”说完,马晓勇就离开了,而我则是坐在地上喘息了很久,才去了五楼。
“刘阳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两晚上撞鬼三次,是个人都会脸色不好。
“你们在双流县没找到童可可吗?”
“张队长,你先说说向雪是怎么死的吧?”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玩具车放到了桌子上,“就是这个东西杀了向雪!”
看着桌子上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玩具车,有些愕然,“向雪是被一个玩具杀死的!”
“你们离开之后,我带人仔细的搜查了整个7、8栋的院子,在距离向雪不远处的草丛里找了这个,你带回来的那块塑料碎片就是这个玩具车上掉下来的!”
“我还是没搞懂童可可是怎么用一个玩具杀死向雪的!”
砸死向雪的那块石板事先就是碎的,童可可应该是把石板碎块分次搬到六楼靠近宿舍楼出口的那个挡雨板上,再用一种很容易挥发的胶水粘起来简易的固定在哪里,向雪死的前一个星期,都没有刮风,所以就算那块石板固定的不是很稳,但也不会掉下来。
童可可在石板后面放上一个玩具车,现在的电动玩具都是无线遥控的,六楼到地面不过二十多米的距离,完全在电动玩具的遥控范围内,而且挡雨板都有一个坡度,借助坡度加速度,大马力的玩具车完全能把固定不稳的石板推下来。
“就算是这样,但是石板掉下来童可可也不能保证能砸死向雪啊?一次没成功她再想杀了向雪可就困难了!”
童可可事先计算好向雪平常走路的速度,在计算她冲出宿舍楼需要的时间,最后计算石板掉下来的速度,通过这三个精密的计算,童可可就有很大的机会找到一个准确的时间点按下遥控器,让玩具车推下石板砸死向雪,当时那个玩具挖掘机也掉了下来,只不过掉到了草丛里,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石板上,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玩具车。
所谓的死亡QQ通知,只不过是童可可利用所有人给她作不在场的证人,没人会轻易想到凶手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在医科大学闹得沸沸扬扬的闹鬼事件也终于有了一个交代,但是我总感觉这次的闹鬼事件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
一年之前医科大学闹鬼,马晓勇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来到医科大学?而一年之后就在童可可回来帮苏雪报仇的时候,消失了一年的苏雪为什么会突然多次出现在案发现场?以及苏雪为什么会被抽离魂魄?爷爷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究竟代表着什么?我爸妈为什么会突然消失?马晓勇先后带走苏雪的鬼魂和童可可究竟想干什么?还有殷剑和殷玲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这些疑团似乎都在告诉我,在这一次苏雪闹鬼事件的背后隐藏这一个更大的秘密。
解决了闹鬼事件之后,现在我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的死劫,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我也不例外,离开校长办公室之后,我立马火急火燎的朝八栋实验楼赶去,既然爷爷让我在十九岁死劫来临的时候来找马晓勇,那就表示肯定有什么办法能帮我。
一路上我走的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忽然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在蹦出一只鬼来,夜幕之下的八栋实验楼比起教室办公楼来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偏偏马晓勇那老家伙又住在地下一层。
依旧是狭长昏暗的走廊,阴森的感觉和那股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我推开门,扫视了一圈房间里,发现房间里除了那些泡在玻璃罐子里人体器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马晓勇竟然不在。
“卧槽!老家伙去哪里了?要是在这个鬼地方再撞鬼就操蛋了!”看着周围玻璃罐子里的人体器官我都觉得渗人,要是再跑出几只鬼来,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我忽然感觉我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颤抖,像是要跳出来一样,连续撞鬼已经让我变得神经质了,当时差点没把我吓得跳起来,我伸手一摸口袋,才想起来口袋里装的是收着苏雪地魂的符咒。
一直很安静的苏雪的地魂怎么会突然跳动?我伸手掏出符咒,凑到嘴边道:“苏雪,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来到这里我就有种很害怕很难受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你说具体点,这里什么东西让你感觉不舒服了?”
“就在你前面,那里有东西让我觉得很难受!”
我顺着苏雪说的地方看去一扇紧闭的铁门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