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弹盯着我看了几眼,伸手轻轻推开了我的手掌,拉了一条椅子过来,坐在了床边。
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可以说是好消息,也可以说是坏消息,你先别激动,冲动是魔鬼,做人要淡定!
别墨迹,赶紧说怎么回事!这一秒我很想掐死黄子弹这个贱人。
这个消息就是我们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黄子弹耸了耸肩,有些惆怅的说了一句,啥叫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你丫的拿老子当羊肉,想涮就涮啊!
见我又要暴走,黄子弹赶紧退到了一旁,继续说着,是这样子的,刚开始我以为昨晚我们遇到的那群人,是附近的干山货的猎户,可是下来我一调查,附近的猎户都没有上过山。
黄子弹的消息让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正如他所说的,这个消息可以算是好消息也可以算是坏消息,好的就是殷玲还没事,坏的就是我们依然没有殷玲的消息。
“那群人看着像是野人,难道这大兴安岭里还有野人?”
见惯了大风大浪,片刻之后我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现在这种时候着急不仅没有用,说不定还会坏了大事。
一想起昨晚那群人浑身兽皮的装扮,脸上还画着不知道啥玩意的纹饰,不自觉地就让人联想到了野人。
近些年关于野人的传闻报道那是层出不穷,可是谁也没见过野人长啥样,也没谁敢全盘否定,野人的存在,漠河靠近大兴安岭,大兴安岭深处的原始丛林,至今人类的足迹还没涉足。
“有没有野人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那群人不是野人,他们应该是一个特殊的部落,或者是宗教!”
黄子弹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半天才说了,我有些诧异的盯着他,你怎么确定那些人不是野人。
“当时那些家伙说的话可是字正腔圆的东北话,而且只会我派人在哪附近仔细搜寻过,你猜我们找到了什么?”
“别特么卖关子,赶紧说!”
“一点情趣都没有!”
黄子弹哪老孙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随机接着说了下去,把你送来医院之后,我就带人返回去在四周开始搜寻了,终于在距离那山坳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个大土包,像是一座荒坟,那土包上很多洞窟,后来我打听过,那地方叫黄皮子坟。
就在那土包前面还有很多瓜果蔬菜,香烛等等,想来应该是祭品,地上还有很奇怪的图案,当时那些人应该是在祭拜黄仙,东北民众虽然有祭拜黄仙的习俗,可是普通的民众一般不会有如此大规模的祭祀活动,所以我推测昨晚那些人穿成那样,不是某个宗教,就是部落,集体祭拜黄仙。
宗教或者部落!
到了现在我也算是隐隐摸清楚了当时的情况,想来那个时候那群像野人一样家伙是在附近祭拜黄仙,而他们祭拜完了,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我的呼救声,就闻讯赶了过来,救了我们。
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可是现在想想,那老不死的算命手段的确是远超出我的预计,本来是一张看起来近乎荒诞的草纸,竟然真的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们一条命,虽然也顺便应验了第一个锦囊的话。
“这是我在那黄皮子坟拍回来的照片,你看一下吧!我打听过了,这漠河好像没什么宗教和部落的!”
深夜大山里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宗教部落,来历不明,是友是敌谁也不敢下定论,第一个锦囊说殷玲此番前来东北在劫难逃,如今依然开始应验,不知道殷玲被那伙人带走之后,究竟是死是活。
说着黄子弹把手机递给了我,我接过那手机点开相册,果然里面有很多照片,第一张照片就是一个像荒坟一样的大土包,后面几张是祭祀的,前面的照片几乎没什么价值,直到相册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哪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照片上,雪地里画了一个很大的图案,那图案是一个很不规则的圆形,下面还有一根很长的手柄,图案中央有很多凌乱的脚印,像是有人在上面跳舞一样。
我总觉得这图案我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小子,你可以找白莎莎,白严恒在漠河又点能耐,那家伙做生意的,人脉广,而且自己就是萨满教后裔,没准知道漠河有什么宗教部落!”黄子弹在一旁漫不经心额说了一句,那语气分明就是在撮合我去勾搭白莎莎。
当然他的话背后的意思被我自动忽视,听完黄子弹的这句话之后,我整个人一颤,急忙把那照片给缩小了,这照片一缩小,脚印什么的都看不清楚了,而那奇怪的图案就像是画在纸上了一样。
原来那图案不是不规则的圆形,相反很规整,只是在外边又画了很多线条。
这图案的样式我在白严恒家里见过,就在他供奉白大仙的神案上见过,萨满巫师的法器,像是拨浪鼓一样。
一定没错,这图案就是那萨满巫师法器的放大版,我整个人差点激动的从床上蹦起来,可是片刻之后我又冷静了下来,这萨满教不是早就土崩瓦解了吗?怎么这漠河还会有萨满教,而且看那样子,规模还不小,黄子弹在漠河那么久,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这深山突然冒出来的萨满教竟然隐藏的这么深,它们隐藏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些问题是越想越让人害怕,我的脸色都变了,黄子弹看了我一眼,“刘阳,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走,去白严恒家里!”
既然发现了线索,那我也坐不住了,一把掀开了被子,胡乱的套上衣服,拽着黄子弹就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