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旱魃带路,我想谁也很难再短时间内找到这地方藏着的这个地洞,地洞里很黑暗,压根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旱魃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淡金色的火焰,不仅是驱散了四周朝我侵袭而来的阴冷,也给我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顺着那地洞里一阶接着一阶的台阶缓慢的向下行走着,很快原本向下的台阶就变得平缓了起来,改头直直的超前行进了,约莫着又往前行进了几十米,一个异常开阔的洞庭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这个洞庭分为前后两个部分,两个部分有一个约莫三米多高的小甬道连接着。
洞庭里有照亮的烛台,我看了一眼,第一个洞庭里有两个穿着黑褂子、黑裤子的赶尸人在看守,除此之外那第一个洞庭的最后处还悬浮着一个不打不小的光球,那光球里似乎是囚禁着一个魂魄,那魂魄显得非常虚幻,完全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的,不过饶是如此我也能异常清晰的感觉得到那个虚幻的魂魄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极端凶戾的气息。
“那就是蚩尤的残魂吗?”
我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身旁旱魃点了点头,他慢慢的抬起了手掌,金色的火焰在他指尖飞速的凝聚起来,很快就凝聚成了两根和钢针一般大小粗细的火焰针头,那火焰针头看上去不过钢针般大小,散发出来的恐怖高温却是一点也不容许人小觑,周围的虚空都给硬生生的炙烤的泛起了褶皱。
嗖!
只听那一阵微不可查的破风声响起,两个火焰针头闪电一般的就朝那两个看守的赶尸人激射了过来,那两个家伙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火焰钢针就没入了他们的脑门,那一下子恐怖的高温爆发开来,两个赶尸人甚至就连惨叫声都没机会发出,脑袋便是当场被炙烤成了一块黑炭,身子更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旱魃出手,非常轻松的就搞定了两个看守的赶尸人,我们摸到了第一个洞庭里,蚩尤的残魂还被囚禁在那光球里,也不知道那光球是用什么秘法制造出来,竟然能囚禁住蚩尤的残魂。
旱魃让我在一旁警戒,他抬眼看了一眼那蚩尤的残魂,而那蚩尤的一缕残魂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危险,竟然是不安的颤抖了起来,一股接着一股恐怖的凶戾气息扩散了出来。
紧跟着旱魃就是抬起双手,掐动了几个非常诡异的法印,那无比恐怖的金色火焰顺着他的双掌爆发了出来,然后凝聚成了类似铁链一般的玩意,直接连同那光球,将蚩尤的一缕残魂给困了起来。
恐怖的高温急速在洞庭里弥漫开来。
金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洞庭,很快那光球便是被旱魃金色的火焰给炙烤成了虚无,里面那蚩尤的一缕残魂在金色的火焰里疯狂的挣扎着,试图从那恐怖的高温里逃脱出来,然而这蚩尤仅仅只剩下了一缕残魂,又岂是旱魃的对手。
约莫十分钟之后,那蚩尤的一缕残魂竟然是被旱魃用金色火焰活生生的给炼化了,变成了一滴殷红异常的鲜血,那一滴鲜血还未让人靠近,便是可以让你感觉到那里面所蕴含的凶戾气息。
这一幕也是暗暗心惊,这蚩尤好歹也是华夏三祖之一,果然是非同凡响,即便只是一缕残魂,都能在旱魃的金色火焰下支撑十多分钟,恐怕即便是绿眼僵尸在旱魃的金色火焰下,也支撑不了十分钟就得被焚烧成一堆黑炭吧。
“过来!把衣服脱了!”
旱魃这么跟我说,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走了过去,伸手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下来,上半身**的站在旱魃跟前,随即旱魃竟然是把那金色的火焰再次凝聚成了针头一般的形态,一挥手那一滴由蚩尤一缕残魂炼化而来的鲜血附着到了那金色火焰针头上。
下一秒!
旱魃的手指一弹,那火焰针头直接就扎进了我后背的肌肤里,那一下子无比炙热的感觉立马就在我后背上席卷了开来,仅仅只是一下子差点没让我叫出声来,嘴角都是一阵剧烈的抽搐。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旱魃操控这那金色的火焰针头在我后背上刻画着什么,极端炙热的感觉时时刻刻都在侵袭这我的后背,不大一会的功夫我已经是汗如雨下,将眼前的一片都给打湿了,我想若不是旱魃操控这那金色火焰,只怕一下子我就会变成一堆飞灰了。
又是二十多分钟,旱魃的动作停了下来,而我也是忍耐到了极致,一下子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全身的肌肤都是赤红色,泛着油光,那样子就像是刚刚从打铁铺子里出来一样。
我的后背上多出了一副非常诡异的纹路,就像是一副纹身一样,所有的纹路都是血红色,在洞庭昏暗的灯火下,显得无比的妖异。
之后旱魃将催动这玩意的方法告诉了我,并且三番四次的警告我只可以用五次,一旦超过五次我立马就会变成了丧失心智的怪物。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忽然的就响起了一阵冷笑声,那笑声很熟悉,正是侯雷,侯雷身旁还有那两个养鬼人。
“好啊,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找到这里!”
说话的是侯雷,他的目光直勾勾的在我和陈歆的身上来回扫视着,浑身都是散发着惊人的杀意,洞庭的气温似乎都是一下子降低到了极致。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抽出了七星剑,既然行踪暴露了,那今晚我和旱魃肯定没那么容易走脱了,不过有旱魃在身边,我倒是一点也不显得惊慌。
很快侯雷的目光就从我的身上移动到了身旁陈歆的身上,他的眸子里涌动起了贪婪的神色。
“旱魃精血自己送上门来,这里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