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山从炕上蹦下来,将贴在屋子里面的符咒全部揭了下来。
“师父,你的头发白了一多半,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你没事吧?”我关心的询问陈远山。
“我挺好的,没什么事。”陈远山不在意的对我回道。
我们将屋子门打开,张海洋和于桂琴走进来看到陈远山的头发一半都变白了,他们两口子愣了一下,然后又向躺在炕上的张泽宇看了过去。
“你儿子的爽灵魂已经被我修复好了,他现在还处在昏睡中,等他醒过来,智商可以恢复到重前的样子。”陈远山指着躺在炕上的张泽宇对张海洋和于桂琴两口子说了一句。
“大师,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于桂琴不放心地问向陈远山。
“我现在就有办法让他醒过来,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样吧,你们再等两个小时。”
“大师,这玻璃怎么弄碎了?”张海青指着破碎的窗户玻璃问向陈远山。
“是我不小心碰碎的,不好意思!”陈远山懒得和张海洋解释太多。
“没事,明天我找人过来换一下!”张海洋表现得很大度。
徐燕拿起放在张泽宇头顶上的那盏长明灯走出去,连同灯油灯芯一同倒掉。
“徐燕,闻着灯油烧出来的香味,我的心情突然有点烦躁,还想哭,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走到徐燕的身边小声问了一句。
“你知道长明灯的灯油是怎么提炼出来的吗?”徐燕向我问了过来。
“我不知道,怎么提炼出来的?”我摇着头问徐燕。
“是从死人身上提炼出来的,长明灯的灯油,用的是尸油,你闻到尸油的香味,心情烦躁,想哭也是正常的。”徐燕对我回道。
听到徐燕说那盏长明灯烧的是尸油,我突然感到很恶心。
于桂琴先是跳到炕上,把碎玻璃渣子收拾干净,随后她拽起被子就往自己儿子身上盖。
“大师,你在我儿子身上画的是个啥东西?”于桂琴指着张泽宇胸口处的符咒问向陈远山。
“我画的是安魂符咒,主要用来安定他的魂魄。”陈远山简单的对于桂琴解释道。
张海洋见玻璃窗户碎了,他从家里面找来了一块塑料布,把窗户给封上了。
从西面屋子退出来,我们又向东面卧室走去。
到了东面卧室,陈远山跟张海洋和于桂琴聊起了家长里短。当初两个人带着张泽宇搬到农村住的时候,张海洋的父母都活着,但是身体不太好,老头老太太见自己孙子变得疯疯癫癫,心里面是非常得难受。过了没两年时间,张海洋的父母就相继去世了。张海洋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现在三家人已经不联系了,张海洋的姐姐和妹妹认为父母的去世,全都是张海洋一家造成的,他们两口子不带着傻儿子搬回到农村住,两个老人就不会这么早地去世。张海洋和于桂琴也承认两个老人的离世,跟他们一家三口有很大的关系,谈到这里,张海洋和于桂琴全都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十一点,陈远山带着我们四个人又来到了西面屋子,我们看到张泽宇躺在床上还在昏睡中。
陈远山跳到炕上,用右手大拇指在张泽宇的人中穴上使劲的掐了一下后,张泽宇缓缓的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张海洋和于桂琴瞪着双眼望着自己的儿子,希望出现奇迹。
“妈,我有点渴,可以给我倒一碗水吗?”张泽宇咽了一口吐沫对自己的母亲说了一句。
“可,可以!”于桂琴对张泽宇答应一声,便激动接水去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张海洋问向张泽宇。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爸,张海洋!”张泽宇望着张海洋回道。
张海洋见自己的儿子神智恢复正常,他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哇”的一下就痛哭了起来,张海洋的泪水包含着委屈,激动,高兴。
张泽宇看到自己的父亲蹲在地上哭泣,他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于桂琴走进来后,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陈远山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容,他认为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恢复神智的张泽宇,仍然记得变傻这六年来所发生的一切。
“爸妈,谢谢你们这六年来对我不离不弃的照顾。”张泽宇跪在地上向自己的爸妈磕了三个头。
“大师,没想到你真把我儿子的病给治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是个活神仙!”于桂琴双手紧紧地抓住陈远山的右手情绪激动地谢道。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们的儿子,希望你们两口子暂时回避一下!”陈远山指着张泽宇对张海洋和于桂琴说了一句。
“大师,你有什么问题,不能当着我们的面问吗?”张海洋问向陈远山。
“这个问题,还真不能当着你们俩的面问。”
“行,那你问吧,我们出去!”于桂琴拽着张海洋的胳膊向东面屋子走去。
“谢谢你治好了我的病!”
张海洋和于桂琴离开后,张泽宇对陈远山说谢谢的时候,还对陈远山深鞠了一躬,以此可以看出张泽宇这个人还是很懂礼貌的。
“张泽宇,我要问一个你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当初你和李月如分手,到底因为什么事,我希望你能把真实的答案告诉我们。”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其实没必要再谈这件事了。”张泽宇回陈远山这话虽然很淡然,但我们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悲伤之意。
“是李月如想要知道真实的答案。”陈远山如实的对张泽宇说道。
“她,她,她还活着吗?”张泽宇问陈远山这话的时候,眼泪再次止不住掉了下来。
“她早在六年前就死了,但是她的魂魄一直在世间游荡,她的魂魄找到我们,希望我们找到你查一下当年的真相。她说自己当时选择自杀,是因为她太爱你了。李月如死后变成孤魂野鬼回想这件事,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在里面。”
“能带我去见她吗?”张泽宇问向陈远山。
“你是人,她是鬼,你们现在活在不同的世界,没必要再见面了,你只要把答案告诉我,我们转告给她就可以了。”
“大师,我求你了,让我见见她吧,我想亲口告诉她当年的事,我求求你了!”张泽宇对陈远山说完这话,就跪在地上,使劲地用头磕着地面,头都磕出血了。
看到张泽宇把头磕出血,我俯下身子伸出双手就把张泽宇扶了起来。
“师伯,我认为还是让他们俩见上一面吧,这件事应该让他们俩当面说清楚。”徐燕小声的对陈远山说了一句。
“行,我答应你!”陈远山听了徐燕的话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张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