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会帮你摆平,你不用想太多,在我这里也别拘束,你要是累了,就躺着睡一会,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师父微笑地对曾孝说了一句。
曾孝听了我师父的话,紧张的情绪稍微得到放松了一些。
“师父,我想到一件事没有做,我要去后山!”我拍着自己的脑袋嘟囔了一声,就向道尊堂外跑去。
“什么事没做?”师父冲着我问了一句,此时我已经离开了。
我跑到后山,向周围打量了一眼,我见周围没什么人,就把昨天晚上画好的那张土盾符咒掏出来。
我念了一句催符咒语,就把手中的土盾符咒扔在地上,这张符咒没有燃烧,而是钻进泥土里。接下来我脚底下的地面开始颤抖,随后从地面上冒出来一堵高约一米半,宽约一米,厚十五公分的泥土墙。
“哎呀我去,这土盾符咒也太神奇了吧!”我一边念叨着,并绕着土墙转了一圈。
我用手使劲地推了一下这个土墙,土墙纹丝不动,还挺结实的。我抬起右脚,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这土墙踹了一脚,“轰”的一声,土墙轰然倒地。
“这玩意,能不能挡子弹?”我蹲在地上,用手摸着倒在地上的土墙念叨了一句。
返回到道尊堂,我又上到二楼开始做晚饭,我先是给那个曾孝做了一碗小米粥,中午的饭菜都有剩的,我热了一下,晚上和师父吃这剩菜剩饭。
吃完晚饭,我和师父坐在沙发上闲聊了起来,身体虚弱的曾孝向后一靠,坐在沙发上两眼一闭睡着了。
“师父,我昨天晚上在符咒大全上面看到一个名叫土盾符咒的符咒是挺有意思的,然后我就画了出来。之前我去后山就是为了试这符咒。我念完催动符咒的咒语,把符咒甩在地上,土盾符咒钻进地底下,大地就开始颤抖,随后从地底下冒出来一堵一米五高,一米宽,十五公分厚的土墙,还很结实。”
“土盾符咒,是保命符咒中的一种,用处不是很大,我们出去降妖除魔也没有带过这符咒。因为我们遭遇的妖魔鬼怪的实力一般都很强,使用土盾符咒后,地面冒出来的一堵墙,根本就挡不住妖魔鬼怪。你的实力还是能差一点,如果换成是我使用土盾符咒的话,地面能升起三米高,两米宽,五十公分厚的土墙。使用土盾符咒,还十分消耗体内的道法力。”师父对我解释了一番。
听了师父的话,我也觉得这土盾符咒确实没什么用处,我一脚都能踹倒,怎么可能阻挡那些实力超强的妖魔鬼怪。
“师父,你说缠着她的那个女鬼今天晚上还会来吗?”
“我认为她会来!”师父对我回了一声,并向外看了一眼。
我没有再打扰师父看书,而是拿着毛笔沾着朱砂又画了一张土盾符咒,我将这张符咒放进了钱包里,或许哪一天,我就能用上这符咒。
大约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道尊堂的外面先是刮起了一阵阴冷的寒风,随后又泛起了白色雾气将整个胡同都给笼罩了起来。接下来我和师父听到了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唢呐吹出来的曲调是欢快的,可听起来让人感到心里面直发毛。
师父听到外面的声音,他放下手里的书,皱着眉头站起身子走到了道尊堂门口。
“奔雷剑,过来!”我对着挂在墙上的奔雷剑喊了一声,奔雷剑自己飞起来就落入到我的手中。
坐在沙发上睡觉的曾孝听到外面有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他打了一个激灵,就睁开眼睛醒过来了。
“我,我,我那天晚上,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曾孝说完这话后,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他跑到师父的办公桌后面藏了起来。
看着外面泛起的白雾,师父心里面紧不紧张我不知道,但我心里面开始紧张了,也有一些好奇。
过了没多久,胡同里的白色雾气散掉后,我看到一辆红色的花轿就落在道尊堂门口三米远的地方,花轿周围站着四十多个孤魂野鬼,这些孤魂野鬼穿的都是古代的衣服。最前面的一个鬼魂扛一面旗子,后面的几个鬼魂手里面拿着古乐器,唢呐,笛子,板鼓,锣,堂鼓等等。在乐队的后面有两个鬼魂扛着大扇子,还有两个鬼魂扛着红色绣着龙凤图案的伞,轿子后面的那些孤魂野鬼们,有扛着箱子的,有手拿红包袱的。在轿子两侧有两个十五六七岁的鬼丫头,她们手里面提着一个红灯笼,红灯笼里面散发出来的光,看起来是阴森森的。这支队伍中的孤魂野鬼们是各司其职,干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工作。
此时这些孤魂野鬼们站在原地静止不动,眼睛目视着前方,就像被人点了穴。这迎亲队伍的数量能有四五十个孤魂野鬼,而且是有男有女。正如曾孝说的那样,这些鬼魂脸色苍白,胸前还戴着红花,身上散发着死气。
“师父,他们后面抬的那口箱子里面装着什么?”我走到师父身边,指着后面孤魂野鬼抬的箱子问向师父。
“都是女方的嫁妆,衣服,被子和一些生活用品,从这支迎亲队伍的数量来看,新娘当年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师父望着前面的那顶花轿对我回了一声。
我们师徒二人盯着外面的迎亲队伍看时,一团黑色的阴气从花轿里面飞出来,它穿透道尊堂的门向屋子里面钻进来。
“小何,快阻止它!”师父对我吩咐了一声。
听了师父的话,我向后倒退两步,眼疾手快地挥起手中的奔雷剑对着那团黑色阴气就劈了过去。
钻进屋子里的那团黑色阴气被我劈得是四分五散。
接下来又有两团黑色的阴气从轿子里面飞出来,一团黑色的阴气没入了地底下消失不见了,一团黑色阴气再次向道尊堂里面钻进来。
师父看到没入到地底下的那团黑色阴气喊了一声“不妙”就转过头向沙发上看过去,他没有看到曾孝。曾孝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躲在办公桌后面,师父并没有注意到。
我看到钻进来的那团黑色阴气,再次挥起手中的奔雷剑对着它就劈了过去。
冲进来的黑色阴气被我劈散后,那团没入到地底下的黑色阴气,突然从道尊堂的地面钻出来,并进入到曾孝的身体里。
躲在办公桌后面的曾孝,两眼翻白,瞬间就失去意识倒在地上。这时,师父才发现曾孝是躲在办公桌的后面,可为时已晚。
师父刚要往曾孝身边走,曾孝睁开眼睛,动作麻利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看向曾孝,发现他黑白色的双眸变成了漆黑色,之前脸色还有点血色,现在脸上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头上的那盏阳火烧得还算可以,双肩处两盏阳火的火苗变得越来越小。
曾孝站起身子后,就向道尊堂门口走,他行走的动作有点机械化,身子看起来很僵硬。
师父走到曾孝的身子前,伸出右手对着曾孝的胸口推了一下,不让曾孝离开道尊。曾孝呲着牙咧着嘴,露出一脸愤怒的表情看了师父一眼后,他挥起双手就向师父的脸上抽了过去。
还没等曾孝的双手抽在师父脸上,师父右手用力地对着曾孝的胸口使劲地推了一下,曾孝向后倒退了两步,身子踉跄地没站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当曾孝双手撑着地刚要起身时,师父向前一扑,把曾孝扑倒在地上,师父骑在曾孝的身上,将右手中指伸进嘴里面咬破挤出一丝鲜血后,师父在曾孝的脑门上写了一个合体字“赦令”,师父写完这个合体字“赦令”,曾孝眼睛一闭,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师父将对着曾孝念了一句咒语“光为道之发见,神之神光。金者刚强不坏之意,求道者玄功广博,光华外着,足以驱鬼魅,斩妖气,役神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师父念完咒语后,曾孝脑门上的那个“赦令”闪出一道金光,一团黑色的阴气从曾孝的嘴巴里面钻出来。师父又从右手中指挤出一丝鲜血,对着这团黑色阴气弹了过去。
中指血撞击在那团黑色阴气上,黑色阴气瞬间就从师父的眼前消散不见了。
接下来师父将曾孝的身上的体恤脱下来,用中指血在曾孝的胸口上面画了一道驱邪符咒。师父刚画完这驱邪符咒,地面上又冒出两团黑色阴气,要往曾孝的身体里面钻。两团黑色阴气刚触碰到曾孝的身体,师父用中指血画在曾孝胸口处的那道驱邪符咒闪出一道黄光将曾孝的身体包裹起来,那两团黑色阴气根本无法钻进曾孝的身体里,两团黑色阴气不甘心的绕着曾孝的身体就旋转了起来。
师父取下墙上的一把铜钱剑对着缠绕曾孝身体的两团黑色阴气劈了个过去,两团黑色阴气瞬间就被劈散。
就在这时,花轿前的帘子被一阵阴冷的寒风吹开,身穿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的鬼新娘弯着腰从花轿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鬼新娘的身上缠绕着浓浓的怨气还有阴气,看到鬼新娘向道尊堂门口走过来,我攥着奔雷剑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心里面有点慌乱,这个鬼新娘的实力应该不弱。
鬼新娘走到道宗门口,盖在她头上的红盖头突然就飞了起来,鬼新娘的面容与昨天晚上我所见的一样恐怖,一只眼球从眼眶里面掉下来,被一根筋连着耷拉在脸蛋上,脸色青紫,嘴唇发黑,嘴里面露出四颗尖锐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