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父缓缓地向女鬼身边走去的时候,女鬼身上的阴气和怨气散发出去缠绕在她旁边的两张木桌子上,随后这两张木桌子突然飞起来,向我和师父的身上砸过来。
我和师父抬起右脚要对着两张砸过来的桌子踹过去时,那两张木桌子没有砸在我们的身上,而是横在我和师父的面前挡住了我们两个人的去路,不让我们上前。
“姑娘,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哭吗?”师父向那个女鬼问了过去。
女鬼没回我们的话,依然在继续哭泣着,听到这女鬼的哭声,让我感到心烦意乱。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我叫陈远山,是一位茅山道士,你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完成,现如今你在这工厂里面闹,已经影响到了别人,这样是不对的。”师父对着女鬼自我介绍道。
女鬼听了师父的话,停止哭泣,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后,化为一团黑色阴气向一楼飘去,此时厂房大楼里面的灯全都熄灭。
我和师父跟着那团黑色的阴气从厂房里面跑出后,黑色阴气化为鬼魂之躯,双脚离地向后山飘去。
我和师父紧紧地跟在女鬼的身后,也向后山走去。
这制衣厂建在了一座小山的山脚下,山不是很大,山上种的是杨树和松树。跟着女鬼来到仓库后面,我们看到了一堵两米半高的墙,墙头上面还拉着铁丝网。女鬼的身子很轻松地穿过这堵墙,就离开了。
师父向后退了一步刚要往墙外蹦,我一把拉住了师父的胳膊。
“师父,这墙这么高,你能蹦过去吗?”
“这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可我蹦不过去。”我苦着脸子对师父说了一句。
“真是麻烦。”师父走到墙边嘟囔了一声后,他双手交叉,手心向上,让我踩着他的手心蹦过去。
“师父,这上面还有个铁丝网,我能蹦过去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听了师父的话,我走到师父身边,右脚踩着师父的手心上,师父用力得把我的身子往上一擎,我再用力纵身一跃,很轻松地就越过了两米半高的墙。当我落下来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就坐在了地上,把屁股摔得生疼。
师父很轻松地跳过来后,我也从地上爬起来,并拍拍屁股上的灰土。
我们俩看到那个赤身**的女鬼,就站在距离我们俩能有十多米远的地方,她右手横在胸前,左手捂着下体盯着我们看。
当我们向女鬼身边走去时,她转过身就向山上飘去。
“师父,她这是要做什么?”
“可能是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师父回了我一声,就快步地向山上走去。
我和师父几乎是趟着草向前行走的,这山长满了一种带刺的草,因为我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带刺的草将我的腿划出一道道血淋子。
我和师父向前走了没多久,就闻到了一股尸体身上特有的腐臭味。闻到这腐臭味,我和师父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
我和师父走到女鬼身边的时候,我看到他前面的草丛里面躺着一具严重腐烂的尸体,尸体上面爬满了蛆虫,还有两只老鼠在啃食尸体的右臂,尸体的左手臂都露出了骨头,这画面让人感到恶心,我差点吐出来。
“这是你的尸体?”师父指着尸体问向女鬼。
“是我的。”女鬼回了师父一声,就抽泣了起来。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叫禹晶晶,今年二十五岁,明阳镇人,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南方打工,都说南方钱好赚,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赚,我在南方发展得也不是很好,干了四年,赚的钱几乎都交了房租,还有一些钱被我的前男友骗走了。半个月前我心灰意冷地回到了明阳镇,我父母见我年纪不小了,就想着让我找个对象结婚,家里的亲戚们就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他叫李根,比我大六岁,我只知道他是一个车工,一个月能赚五六千块钱。在镇子上有一套四十平米大的楼房,还有一辆破捷达轿车。这李根也就一米六五多一些,皮肤黝黑,眼睛不大,鹰钩鼻子,嘴大,人长得特别丑,而且性格看起来也不太好,不会说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说我在南方待了四年,然后他又问我是不是在南方从事不正当的工作,当时听了他说的话,我都要气死了。我也没有跟他废话,站起身子就离开了。后来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到了我的联系方式,天天给我打电话,我拉黑他一个号码,他就换个号码继续给我打电话,他说他看上我了,想和我在一起处对象,可我根本就看不上他,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而且还不会说话。我求李根别给我打电话,可他根本就不听,我报警了,警察也不管。我再三商求李根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他的意思是让我出来和他见上一面好好地谈一下,这事谈明白了,他以后就不缠着我了,于是我就同意了和他出来见一面。”女鬼说到这里,就又哭了起来。
听到这里,我和师父猜到了害死她的人,十有**是这个叫李根的男子。
“你继续往下说!”师父让女鬼继续说。
“那天晚上七点,我从家里面出来走到村口,李根开着车子过来接我,我上到他的车上,他满面微笑地递给我一瓶饮料,当时我正好感到口渴,拧开盖子就喝了一大口。李根将车子开到路边,就和我谈了起来,他跟我说他自己是一个很上进的人,知道赚钱养家糊口,如果我愿意嫁给他的话,他肯定会好好地对我,结婚后我不用上班,在家带孩子就可以了。即便他说得天花乱坠,我也看不上他,我也明确表示,我们俩不适合在一起,只适合做朋友。后来我感觉头疼,身子无力,还有点困,就让李根送我回家,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李根应该是在那瓶饮料里面放了迷药,把我迷倒后,他把我带到这个山上侵犯了我,然后又掐死了我。”禹晶晶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师父,咱们要不要给刘队长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处理这事!”我对师父说道。
“嗯!”师父对我回了一声,就掏出手机给刘队长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大约七八声,刘队长才接听电话。
“陈道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刘玉柱用着懒散的语气问向我师父。
“刘队长,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是这么一回事,明阳镇一家制衣厂发生了闹鬼事件,我带着小何过来处理这灵异事件,结果发现女鬼是被人给害死的,尸体在制衣厂后山草丛里面放着,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师父在对刘玉柱打电话的时候,还在盯着尸体看。
“陈道长,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这就带人过去!”刘玉柱听到这边有命案发生,一下子就清醒了。
师父挂断电话后,又打量女鬼一眼,这女鬼长得还算是漂亮,身高一米六五,身材也好,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瓜子脸。
女鬼看到师父在盯着她看,她羞涩地低下头不好意思看我师父。
“你跟我回工厂,我让那老板给你找两套衣服穿!”师父对女鬼说了一声后,我们就向山下走去。
这一次我和师父没有翻墙进工厂,而是绕着墙边从工厂前门进去,女鬼也没有穿墙进入到制衣厂的院子里,而是紧紧地跟在我们的身后。
走进工厂,师父让女鬼去后院,他带着我来到周承德的办公室。周承德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正在跟自己的媳妇打电话。
“陈道长过来了,我不和你说了,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就回家!”周承德在电话里对他媳妇回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陈道长,搞定了吗?”周承德站起身子问向我师父。
“这件事有点麻烦了,那女鬼是被人害死的,尸体就在你们后山放着!”师父指着后山表情严肃地对周承德说了一声。
“陈道长,你可别吓唬我!”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吓唬你吗?”师父指着自己那张严肃的脸对周承德说道。
“那可怎么办呀?”
“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警察一会就能过来。在你们工厂闹的是一个女鬼,二十五六岁,是被人强奸致死的,死的时候身上没有穿衣服,她变成鬼后是光着身子的。我猜她来你们工厂,是想给自己找一套衣服穿,你们库房里面有没有做好的衣服,我烧两件给她。”
“我这制衣厂,别的不多,就衣服多,我带你们去库房挑。”周承德对师父答应了一声,就带着我们向办公楼外走去。
“那个女鬼吃人吗?”从办公室出来,周承德突然停下身子向我师父问了这么一句话,脸上还挂着一副惊恐的表情。。
听了周承德的问话,我“噗嗤”一声,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鬼不吃人,你不用害怕。”师父对周承德笑道。
因为周承德没有开天眼,所以他看不到女鬼的存在,我们走到后院经过女鬼身边的时候,女鬼地跟在我们三个人的身后向仓库走去。
“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身后凉飕飕的冷!”周承德对我们说这话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冷颤。
“那女鬼,就在我们的身后!”我对周承德回了一句。
周承德听了我的话,站在原地不走了,他的两条腿开始颤抖起来,就在周承德吓得想要坐在地上的时候,师父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扶住了周老板,随后师父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陈道长,我,我,我害怕!”周承德对师父说这话的时候,都快要吓哭了。
“鬼是人死后,三魂七魄离体所形成的,大多数鬼都是善良的,跟在我们身后的鬼也是一个善良的女鬼。有句话说的好“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只要你不得罪他们,他们是不会针对你的,你不用害怕!”师父对周承德安慰了一句。
周承德听了师父的话,害怕的情绪虽然缓和了一些,但心里面还是有些害怕。
制衣厂仓库门是密码锁,周承德输入密码把门打开后,就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仓库里面的衣服用透明包装袋包装好后,按照大小码整齐地摆放在仓储栏里。这工厂加工的衣服大多是日本品牌服装,和韩国品牌服装。
“这里的衣服随便挑!”周承德对我和师父说了一声。
师父给女鬼挑选了一件白色冠军牌子的短袖,挑选了一条黑色牛仔裙子,还挑选了一件白纱印着蝴蝶花的连衣裙。
师父在为女鬼挑选衣服时候,周厚德打量了一眼我和师父,便挑选了八件冠军短袖递给了我和师父。
“周老板,你这是干什么?”
“都是工厂做的衣服,成本也没多少钱,但这衣服发到日本,价格就贵了,好几百块钱一件,你们俩拿回去穿,我们工厂做出来的衣服品质绝对好!”周老板对师父说了一声,就把手中拿的衣服全都塞到了我的怀里面。
我看向师父,师父对我点点头,意思是让我收下。
“周老板,我看着连衣裙挺好的,我想买一件。”我指着一件巴沙带蓝花图案的连衣裙对周承德说了一声,我觉得这衣服徐燕穿上去能好看。
周老板随手抓起两件衣服,就塞到了我的怀里面,“不要钱,拿走吧”,周老板大方地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