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剪头发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哭个什么?”我黑着个脸子冲着年轻女孩喊了一声,听着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把我搞得有些心烦意乱,我就没见过这么矫情的女孩。
年轻女孩听到我的喊声,顿时就不哭了,她望着我,心里面还有些害怕。
“我女儿剪了头发,就不会再做噩梦了吧?”中年女子问向徐燕。
徐燕没有回答中年妇女的话,而是拿起毛笔沾着朱砂画了一张辟邪符咒。
“你回去后,找一根桃树枝,连同这张辟邪符咒一同放在枕头下面,就不会做噩梦了!”徐燕将画好的辟邪符咒交给了年轻女孩。
年轻女孩听了徐燕的话,就将辟邪符咒接了过去。
“我们该给你多少钱?”中年女子从包里掏出二百块钱问向徐燕。
“一千!”徐燕对中年妇女喊道。
“这,这,这么多?”中年妇女惊讶地问道。
“阿姨,这些钱对你们家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不就是剪个头发,再将符咒和桃树枝压在枕头下面吗,这事也不复杂,你要一千块钱是不是太坑人了?”中年女子斤斤计较地对徐燕说了一声。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天黑后,我需要到十字路口把这头发烧掉,还要买上纸钱和元宝,若是不把这头发送走,你女儿还会做噩梦。”徐燕很慎重地对中年女子回道。
中年女子听了徐燕的话,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她不愿意拿着一千块钱。
“阿姨,既然你觉得我要的钱多,那这事你们自己处理吧!”徐燕对中年妇女说完这话,就对我使了一个眼神。
我将用红布包裹的头发递给年轻女孩,年轻女孩吓得躲在她母亲的身后不敢接这头发。我又将这头发递给中年女子,中年女子也是害怕得不敢接。
“把这头发扔了可不可以?”中年女子问向我们。
“肯定不可以,你们要是随便扔掉,那女鬼就不仅仅是出现在你女儿的梦里,有可能找到你们家去讨要头发!”
这对母女听了徐燕的话,吓得浑身颤抖,女孩再次被吓哭。
“妈,你快给人家钱吧!”年轻女孩对自己的母亲催促了一句。
中年女子心疼地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便递给了徐燕。徐燕也不客气地从中年女子手里面把一千块钱接了过来。
“那女鬼要是再出现在我女儿的梦里怎么办?”中年女子心里面有点不相信徐燕。
“可能性不是很大,如果女鬼再出现在你女儿的梦里,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们。”
“行!”中年女子应了一声,就和年轻女孩走了出去。
这对母女上了车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车上大吵了一架,女孩埋怨自己母亲不心疼自己,关键的时候一千块钱都不舍得拿。中年女子埋怨自己的女儿,平时乱花钱,不应该纹身,不应该乱接头发。
女孩一气之下,推开车门,迈着大步向胡同口走去,中年女子立即开着车子追向自己女儿。
母女离开后,徐燕把手里的一千块钱递给了我。
“徐燕,这钱是你赚的,你拿着吧!”
“这钱我可不能拿。”徐燕说完这话,就把钱塞到了我的手里面。
“对了何志辉,天黑后要将这头发送走,你需要买两捆纸钱,两袋金银元宝,再买一些阴曹地府专用纸币,最好是再买一套纸衣烧给对方,安抚好对方后,对方便不会再去找那个女孩了。”徐燕对我嘱咐了一句。
“我这就去隔壁纸扎店买。”我对徐燕回了一声,就拿着钱向隔壁纸扎店跑去。
两捆纸钱,两袋纸叠的元宝,五捆阴曹地府专用纸币,还有一套纸衣,一共花了不到二百块钱,蒋老板还赠送了一部纸扎手机给我。
纸扎手机是苹果牌子的,有充电器,还有移动充电宝,以及一张电话卡,电话卡上印着的号码是00188788988,
回到道尊堂,看着外面下的雪越老越大,我心里面有点担心我师父,我掏出手机就给我师父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响了六七声,师父才接听电话。
“有事吗?”师父在电话那头问我。
“我没事,我就是想问你今天还回来吗?”
“我已经在回市里的路上了,用不上半个小时就能到道尊堂。”
“昂,外面下雪,路比较滑,你慢点开。”
“行,我知道了!”师父对我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刚要和徐燕聊天,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号码,是我爸打过来的。
“爸,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接通电话问我爸。
此时我心里面担心我爸会跟我要钱,买了房子后,我手里面已经不宽裕了,最近带着蛤蟆精出去玩还花了不少钱。
“你小子很久没回家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爸在电话里问了我一句。
“你要是想我的话,我明天就回去。”
“我想你个屁,你要是明天回来的话,把你女朋友也带回来,咱们家草莓已经好了,回来摘点草莓吃。”
“这么快就好了!”
“是呀,都卖一批草莓了。”
“行,我明天要是没事的话,就带我女朋友回去!”
“好了,我这边还忙着呢,就不和你聊了。”我爸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回想一下这一年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当上道士。跟了我师父修道后,自己的运势转变了很多,感觉自己也不像以前那么倒霉了。我母亲也找到了我,现在和我相处得很融洽。再就是我父亲这个懒汉,也知道上进赚钱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师父皱着眉头推开道尊堂的门走了进来。
“陈师伯,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徐燕看向我师父问了过去。
“沙家村出事了,而且很严重,咱们现在要过去一下!”师父在对我们说完这话,开始收拾东西。
“沙家村,听着很耳熟呀!”我念叨了一句。
“你这小子记性太差了,沙家村后面有口水井,水井里面有一个女鬼的冤魂,那个女鬼叫田桂香,百年前因为出轨别的男人,被沉尸水井。”师父对我讲述了一番。
“我记起来了,咱们用玄武神兽镇压了那个女鬼,难不成是那个女鬼又开始祸害沙家村百姓了?”
“女鬼可能是从水井里面逃了出来,还害死村子里二十多个人。”
听到这儿,我的心慌了一下,这事当初是我们处理的,女鬼跑出来害了人,我们肯定也负有责任。
此时师父心里面的想法跟我一样,如果这件事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让女鬼从水井里面逃出来杀了村民,我们也有责任的,弄不好还能砸了自己的饭碗。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任白薇家别墅,右眼皮跳个不停,当时我就在想肯定是有不好的事发生,结果这事还真应验了。
师父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将奔雷剑和银龙霸王枪放在车上,我返回到道尊堂,拿起挂在墙上的挎包,又将我平时画好的那些符咒装进挎包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上楼跟蛤蟆精打了一声招呼,便和徐燕跟着师父离开了。
在赶往沙家村的路上,我和师父的心里面是忐忑不安。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沙家村出事的?”
“是你张宜春师伯打电话给我的,他让我立即赶过去帮忙处理这事。”
“你通知小师姑和冯师叔了吗?”
“没有通知他们俩,我想先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你这次去找静远大师,和他聊得怎么样?”
“静远大师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感到很气愤,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肯定会跟你小师姑没完。”
“静远大师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上一次他对付五阶野猪精,只用了一招就将对方打败。”
“静远大师是近百年来佛教第一奇才,年纪轻,对佛法悟性很高,自身实力也很强,是我佩服的人之一。”
“我第一次接触静远大师,得知他是灵峰寺的主持,心里面很惊讶,觉得他太年轻了,在我印象中寺庙主持应该在六七十岁左右。现如今看来,静远大师当选灵峰寺主持,还有点屈才了。”
“他来灵峰寺当主持,就是过度,用不了几年,他就会被调走。”
听到师父说静远大师会被调走,我心里面还有点舍不得他。
车子刚进入到沙家村,我,徐燕,师父感受到沙家村是死气沉沉,很多人家门前搭着灵棚,正在操办丧事,看着这一幕场景,我们三个人无不为之动容。
在村子中央,师父看到张宜春师伯带着三个徒弟正在跟村长石良鹏交谈。
师父将车子停在路边,我们三个人一同下了车向张宜春师伯身边走了过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父急切地问向石良鹏。
石良鹏看到师父,他露出一脸羞愧的表情,将头转向一旁不说话。
师父看到石良鹏这个样子,感觉不太对劲,师父没时间和张宜春师伯沟通,他迈着大步就向村子后山跑去。
我们跑到村后山,看到镇压在水井上方的那个玄武神兽不见了,那口水井出现了塌方。
“玄武神兽呢?”师父咆哮地吼了一声。
这个时候,张宜春师伯带着三个徒弟,还有石良鹏也跑了过来。
师父走到石良鹏的面前,情绪激动地伸出双手抓着石良鹏的脖领子大声问道“镇压水井的玄武神兽呢?”
“卖,卖,卖了!”石良鹏红着脸吱吱呜呜地对师父回道。
“你TM的混蛋!”师父用力地将石良鹏推倒在地上,并抬起右脚向石良鹏的身上踹过去。
看到师父要踹石良鹏,我和徐燕是没有出手阻止,张宜春师伯冲过来拦住了师父。
“陈师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张宜春师伯对师父说了一声。
“当初沙家村闹鬼,是我过来处理的,因为女鬼的怨气很重,而且是躲在这口水井里面不出来,我们拿女鬼没办法,就让沙家村的人集资买了一个石雕的玄武神兽放在水井上方,镇压水井中的女鬼,让女鬼不再害人。结果这沙家村的人,居然将镇压女鬼的玄武神兽给卖了。”师父对张宜春师伯讲述了一番。
“唉!”张宜春师伯听了师父的话,叹了一口粗气。
之前我的心情很沉重,现在我的心情变得很轻松。在来之前我心里面想着若是因为我们没有处理好沙家村的事,导致水井中的女鬼田桂香害死二十多个村民的话,我们的责任很大,或许道尊堂要面临着关门。现在问题出在沙家村人的身上,是他们卖了玄武神兽,才导致女鬼田桂香杀害二十多个村民,这事就与我们没有了关系。
“师父,我记得水井有禁制,女鬼无法从水井里出来,他是怎么害死二十多个人的。”我不解地问向师父。
“若是女鬼实力得到大幅度提升,她会突破了禁止,从水井里面逃出来!”师父望着沙家村对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