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雨自知凭她的法力,不是这些家伙对手。
不过这些家伙既然用了阵法,那她也可以用阵法加持。
周烟雨向空中抛出弱水剑,剑光分化,一变二十八,正是二十八颗星宿形成的四象阵。
不过四个四象都是玄武,四个玄武,占据了万里方圆,鲸吸水灵气。
一时风云涌动,天地变色。
大赵一侧的权贵世家都些不安,赵王强自镇定。
“国师,你看这一阵,徐家该如何取胜?”
“先攻方有胜算,否则只要玄武虚影压下,他们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
大赵国师声音不大,但也是说给徐家听的,他们闻言当即出手了。
……
“嗖!”
剑阵也无法凝聚法力,不过加持的法力超过五万年,加上飞剑细小。
如此,硬是把飞剑速度推动至几十倍音速,十里路只是眨眼便至。
“定!”
周烟雨借着水汽感应到飞剑袭来,似乎正对着她。
灵机一动,想也不想的推出地火印。
以火属性法力封锁前方空间,正对着飞剑。
火克金,哪怕是金灵气所凝聚,一寸飞剑的表面也在白焰中当即融化。
血祭法顿时被破坏,失去效力,加持的法力顿时没了。
“叮!”
飞剑撞在地火印上,却只是惯性,不过也把周烟雨推出了十几丈远。
她在半空中,无从着力。
另一边,徐家纷纷因为血祭法失效而吐血,然后是阵法反噬再吐血。
七位主事者更是吐出了第三口血,无它,气得,心疼自家的宝贝飞剑。
没想到对方的火焰如此厉害,短短的接触就把金灵剑溶了。
……
周烟雨虚托着不成形的飞剑,转手收入袖中,放在聚水瓶里面。
眼看没了对手,再看天上的玄武虚影,顿时又生一计。
周烟雨挥手下拉,一只方圆两千里的玄武虚影从天而降,压向赵都。
城中顿时一片惊叫,看热闹的人顿时鸡飞狗跳的纷纷躲避。
“道友,还请你辛苦一趟。”
“好说。”
在大赵国师的请托下,有翅膀的兽妖飞上天空,现出原型,还真是与穷奇有些像。
兽妖涨大身形至方圆百里,毫不畏惧的与方圆二千里的玄武虚影对冲。
“嘭!”
震耳的挤爆声中,玄武虚影被撞开了花,化为一场涉及方圆二千多里的大雨降下。
兽妖旗开得胜,嚎叫着冲上天空,去撞另外三只玄武虚影。
周烟雨用心心相印求助,“老叔,怎么办?”
山崎随口道:“凉拌。”
周烟雨很无奈,“老叔!”
山崎好笑,“说了是凉拌,还不明白?”
“啊?”
“笨蛋,变阵啊,化灵气为剑气,混上弱水剑的本体,这么一搅拌……”
“啊!我知道了。”
不等山崎说完,周烟雨顿时在心里大叫。
脸上也拉出开心的笑容,一手捏剑诀,一手是阵法,相交合并在一起。
天上的三套玄武星宿阵顿时变亮了,转成三套七星剑阵,原本的三只玄武化为千万道水灵气剑。
其中二十七道是弱水剑的剑光,一道是弱水剑本身。
凉拌的意思就是,凉凉的水灵气用力搅拌。
覆盖几千公里的水灵气剑雨倾盆而下,冲着兽妖去搅拌。
威势无比震撼,至少下方观战的都站不稳了。
若不是赵王还在,都要溜了。
大吴降来的剑客们,个个仰着脑袋,琢磨其中剑道。
灵气化剑啊,偷到这一招,以后就不愁没有法宝了。
……
不过他们不明白,周烟雨是水之巫,加上炼就水元神,所以才能如此轻松的掌握水灵气。
然后再以阵法辅助,这才能一次调动方圆几千里的水灵气。
换个一般人,证得人仙位(不是成仙),元神有成之后,再积累足够的人道功德即可。
可以随意的调动周围灵气,但要从中调出单一的灵气,还需要辅助手段。
阵法,功法,法宝,灵符等。
得证地仙位,以地道功德获得大地认可。
获得方圆几千里大地的认可,才能调动如此范围的灵气,但同样需要辅助手段才能调用单一属性灵气。
不过在如今,地仙位与土地神有冲突,不成仙,很难证得地仙位,因为大地是有主的。
神仙、鬼仙可以调动单一灵气,如水神水官,但如今都需要天庭认证,成功的时候就是飞升的时候。
真正的天仙位需要天道功德,基本上别想。
获取足够多的人道功德,飞升后受天庭册封更简单些。
金仙位,不单单只看功德,还有实力。
飞升就成为金仙的就不说了,天庭金仙大多是靠功绩功德混上去的,佛门万佛多也是类似。
……
大赵国师看出诸人的惊恐,于是大声笑道:“陛下,休看这剑雨铺天盖地,但每一道剑气中的水灵气有限,不能伤及吾友分毫。”
赵王精神一振,也从那天将倾覆的威势中清醒过来,会意的大声回应。
“原来如此,但若是合成一道长剑又当如何?”
“大王说笑了,几千里范围的灵气如何能汇成一剑,便是汇成了也是一把几千里的巨剑,不但抬不动,其中灵气也是松散无比,不足为虑。”
“啊,原是如此,多谢国师赐教。”
“不敢。”
……
君臣对话在法术作用下传遍全城,害怕之人细细琢磨,确实所说道理,当即不怕了。
君臣二人感觉气氛变化,知道稳定了人心。
赵王传音,“国师,话虽如此,此局可有胜算?”
大赵国师苦笑,“恐怕没有胜算。”
“这是为何?”
“我们知道的事情,敌人不会不知道,既然知道还用这招,想是用鱼目混珠之法,在这无数剑气之中暗藏杀机。”
赵王担忧,“那是不是要叫他回来?”
大赵国师摇头,“能多拖一时总是好的,若能拖到天黑就更好了。”
赵王咬牙,“既然如此,那就挂出免战牌。”
大赵国师顿时一个激灵,“陛下,这可是我大赵王都啊,大周只是孤军在此,若是如此,世人只当我大赵怕了,我大赵颜面何存啊!”
赵王说给自个儿听,“国师多虑了,成王败寇,只要胜了,便可说成是计谋,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大赵国师咬牙,“陛下,既然陛下有如此胸襟,那贫道也有一言。”
赵王抚须,“国师请说。”
大赵国师仰首望天,“待他战败,陛下可拿他做些文章,就说他无能,派人捉拿,当能拖一两个时辰,然后再以天色已晚为由,吃个饭再打,定能拖到太阳下山。”
赵王连连点头,“好好,就依国师所言。”
有办法,他也不想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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