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抓住新城主短短几句话的漏洞,继续发问。
“不在玩家面前现身,如今出现了,也就是说明,我们这队即使没有从博米尔城一路找过来,哪怕是中途找过来,也能找到主线,因为我们跟小疯子是同服玩家,另外,你知道在玩家面前现身的意义,也知道遗物,就说明,在我们之前的那两个服或是三个服曾有人发现主线的秘密,并且找过。”
新城主没有呼吸心跳,所以就没有身体上的起伏,他喝了口血浆咖啡,上下打量着寻月,似乎也从中懂得了什么。
“你,难怪你们都会走进真迹。”新城主说着撂下杯子,“不过,你们还有很多事不知道,太多太多了,就像你说的,那个名叫小疯子的玩家应该知道的比你多,如果是这样,那她应该也快到了
山姆跟谭阳听后警觉的起身看向门外,并没有什么船或是什么人靠近。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罗雯跟谭磊已经被惊的说不出话来,至于纽斯,他是系统魔方内的原住民。
吸血鬼的转生体,虽然拥有原始囚犯的血脉,但间隔太远,并不像新城主这样只是原始囚犯的二代。
纽斯已经被魔方内系统同化了几代的思想,是很难转变。
所以他并没有很震惊,也没觉得知道这些是有多了不起的事,他眼界就只有自身与血浆咖啡的距离,一眼不错地看着,馋着。
寻月指尖敲着桌面,也是拼着接受能力的极限说:“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就你们五个?你们会像之前的三队一样,迷失在魔方中,我也渴望着你们能够解救我们,并不是说从魔方世界里出去,而是不再受恶灵卡法莎的控制,可以跳脱系统魔方的思维控制,不会像他这样,傻了吧唧的。”
新城主说着,嫌弃地看了眼纽斯,最后苦笑着摇摇头。
“可你们不行,二百七十五年前,来的那一拨很厉害了,但最终,还是迷失在关城里,我满腹期待,最终落空,索性,在之后的七十五年里,卡法莎并没有大动作,二十四位玩家没有威胁到它,一切相安无事,再后来,我等了整整一百七十五年,等到了第二拨玩家,他们其中也有厉害的角色,但之后去哪儿了我就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离开伊丽莎白城的时候还活着,如果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出现了停顿的间歇,寻月再次发出提问。
“所以,寻找主线,就是寻找古老的血脉,寻找不受系统魔方控制的人,寻找清醒的人,但遗物呢?这种遗物多吗?”
“多,当年的衣服,水杯,餐刀,或是一个毛绒玩具,一副眼镜,都可能是遗物,那都是初始囚犯们带进来的东西。”
谭磊终于反应过来问:“那清醒的人也未必就是拥有遗物的人吧?”
新城主点头,“确实。”
罗雯问:“那你,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也是因为卡法莎?那当年的篡权?”
新城主神情萧瑟,“年轻气盛,分不清是非黑白,篡权,刚好就是在17服玩家来了之后不久,联合他们一起打压我父亲,并杀光了我父亲的所有部下。”
罗雯最先反应过来,“是卡法莎蛊惑的!正义队出现了叛徒!是恶灵的走狗!”
“对,就是卡法莎,在那七十五年里,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可当那批玩家全部死了之后,我才恍悟,原来我错了,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新城主说着搓了把脸,“我想去寻找17服玩家的下落,可你知道的,在没有玩家进来的时候,我们没法离开这座岛屿,只有通过21关,卡法莎死了,关城对原住民的束缚才会消失,你们懂我意思吗?这就是系统魔方最可恶的阴谋。”
寻月问:“你是听谁说的这些?”
新城主撇嘴摇头,“就是二十七年前来的那批玩家,我以为他们没死,他们其中有一个男人找到这个秘密,所以告诉我了。”
谭磊问:“二十七年前的那批玩家为什么没有留下痕迹?我们确实不是太仔细,但从博米尔城到现在,我们没听说过——”
山姆歪头说:“可能,不是同一个时空?”
罗雯摇头否定:“就是同一个时空,这点不会变,17服之前是初代12系列里的哪一服不确定,但肯定咱们身处的地方肯定是初代服,怎么说呢?”
罗雯掌握不好用词,就只能看向寻月。
“就像系统魔方内困着的初代囚犯,那就是血脉,其实现在所有服都跟初代相连,但血脉较远,也可以说,跟初代服越远的新服,初代服血脉就会越稀少,像树枝一样散开。”
寻月如此解释,但山姆跟谭阳还是不懂。
新城主叹了口气说:“就像初代囚犯被分配到各个关城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新旧服的分裂,原本应该在同一时空的囚犯后代,如今也被分散在游戏内的各个时空里,与幻象共生,这也是系统魔方的残忍之处,不单单惩罚初代囚犯,还要惩罚他们的后人。”
寻月惊诧到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跟初代服血缘最近的服,血脉拥有者就会越多,我们很幸运,来到了二代17服中。”
罗雯震惊捂了下嘴吧,“我好像知道小疯子为什么换服了,因为她的那服关系太远了,不过她也真是幸运,能在那么远的服里找到跟血脉相关的人,并找到线索,得到消息。”
山姆问:“那二十七年前来的是哪一服啊?”
新城主锁眉看向门外,过了好久才开口说。
“5157。”
山姆问:“那5157服又是怎么无声无息消失的呢?他们来的时候带来了有关于遗物的消息,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已经把一件遗物交给他们了?”
新城主点头认同,“确实给他们一件东西,但这一切也是你们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失败了。”
罗雯跟其余几人交换了眼神,但始终都没跟寻月对上眼,刻意清了下嗓子,寻月也没看她,故问。
“那你把东西交给谁了?”
“梁泰生。”
寻月终止脑内猜谜,半张着嘴看向新城主,“姓什么?姓梁?该不是和梁纯懿有关吧?”
新城主也是诧异,“你认识梁纯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