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一种缘分。
他小时候抱过亲过的那个干妹妹,长大后竟然真的嫁给了自己,虽然是被他强娶回来的。
“真不记得了吗?”童以沫反问。
冷夜沉莫名其妙地被她质问得红了耳根。
童以沫盯着冷夜沉,索性又朝他凑近了一些,她身上的气息,几乎全喷在了他的俊脸上,周遭的空气,瞬间有些暧昧起来。
“大哥,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她嬉皮笑脸地说。
冷夜沉呛得“咳”了一声,故作淡定地挑眉:“你打算怎么帮我回忆?”
“当然是跟你接吻啊!”童以沫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
冷夜沉会意地笑了笑。
他突然站起身,伸手握住她的腰肢,将她从圆凳上搂了起来,紧紧地贴入自己怀中。
童以沫只觉自己的胸脯跟这个男人结实的胸膛撞了个满怀。
童以沫微微仰头,怔愣地盯着冷夜沉的薄唇。
屋内的荧光灯,在他的唇珠上泛起一点白色的星光,唇瓣微扬,如玉般莹润。
原来,一个男人的唇,也可以这么好看。
这丫头变得单纯了……
还让他怎么继续下去?
“要不,我们去后厨偷吃吧!”冷夜沉不得不转开话题。
童以沫倒是十分兴致勃勃:“好啊!这回,我要偷一只烤鸡回来吃!”
冷夜沉将这种想法,忍了下去。
吃完宵夜回来后,他和她仍旧同房不同床。
第二天,童以沫一如既往地得陪着冷夫人。
今早刚从郊区的玻璃花房里送过来的各种鲜花,童以沫坐在长木桌旁,将这些鲜花修剪分类。
冷夫人一边拿起童以沫修剪好的鲜花插在营养泥上,一边话中有话地说道:“你这失忆了,是顺便把做妻子的基本义务也一并给忘了吗?”
“?!”冷夫人突然说这种话,让童以沫一脸懵。
冷夫人瞥了童以沫一眼,将一支牡丹花插在了营养泥的正中央,接着说道:“给你们整理内务的女佣跟我说,你和小沉是分床睡的。是不是床太小了,不够你两睡?”
“……”童以沫被冷夫人说得语塞,一时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怎么不说话了?”冷夫人不满地眯起了眼睛。
他儿子爱这个女人真的是爱到骨子里去了,现在是连做男人的尊严也没有了吗?
媳妇到底不是亲生女儿,冷夫人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儿子。
童以沫刚想说是大哥自己要跟她分床的,但话提到了嗓子眼,又被她自己一口气给咽了回去。
“我……我没有和大哥分床睡啊!”童以沫强颜欢笑地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虽然自己是在撒谎,但也要把谎话说得像是那么一回事。
“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睡裙,晚饭后,我让佣人送你房里去,今晚你就穿给小沉看吧!我想我儿子一定会喜欢。”冷夫人面不改色,淡定地拿起另一朵牡丹花插上,“我既然已经不在乎你是否可以生孩子的这件事情,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儿子当和尚吧?”
童以沫听冷夫人说这话时的感觉怪怪的,但又不好反驳。
结果,真到了晚饭过后,女佣果然捧着一个粉色方形礼盒送到了她的房间里来。
女佣放下礼盒后,欠身便退了下去,离开前,还替她把房门给带关了。
童以沫坐在桌前,好奇地打开了礼盒。
里面装了满盒的白色羽毛,羽毛上还有一堆黑色丝质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