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对莫染晴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反感她的缠绕,看到她心里会觉得烦躁,看不到她会更加烦躁。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他需要静一静。
莫染晴微抿了抿唇:“我为我所有不合时宜的出现,不知深浅的喜欢,不顾廉耻的纠缠,向你道歉。”
她态度诚恳,让江漓川有些难以置信。
说完这句话,女孩不多做逗留,转身便离开了。
直到房门关上,江漓川呆坐在沙发里一直保持着神游的状态。
他对待感情反应力极差,更不适合对方穷追猛打,因为这样只会激起他逃避,反感的心理。
中午下班时,唐小晚收到莫染晴的电话,匆忙赶到附近的餐馆,见她一边郁闷着脸,一边往嘴里塞东西。
问了情况才得知她和江漓川昨晚发生的事。
唐小晚实在没想到昨天御景炎说得竟是真的。
因为会来的晚,男人悄悄走到床边吻她,结果她醒了,闻到他身上有很大一股酒气。
随口问了句是否喝酒了,他连忙解释,说自己没喝,只是去陪宫樾了。
更让她吃惊的是,御景炎居然在撮合江漓川和莫染晴!
唐小晚挑眉:“你该不会真对他动了心吧?”
莫染晴咀嚼着食物:“才不是,我只不过吃他的颜。”
“那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倒贴我,好不容易有个能激起我倒追的,居然还看不上我!”莫染晴很受打击:“你说我哪配不上他了?”
唐小晚觉得,她最中意莫染晴的一点,就是她永远都有谜一样的自信。
所以一直觉得是江漓川配不上她……
自信点好,她不反对,只不过实在想不到江漓川居然不肯负责任。
本来以为御景炎已经够奇葩,没想到他身边的两位也是势均力敌——
“不提他了。”莫染晴喝了口红酒,努力压下怒火,叹息一声:“对了,何婊婊居然也在兰汐,她没难为你吧?”
“没有。她请了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唐小晚奋斗了一上午,早就很饿了,大口咀嚼着牛肉,含糊不清地道:“听说她被人绑架,勒索了何家不少钱,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一直在疗养。”
“活该,我就看不惯她那婊里婊气的样子。”
唐小晚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轻笑了笑,继续吃着美食。
“费明呢,你不是说他总是很刻意地接近你么,现在呢?”
“自从他被打了之后好像就消停了,而且啊……”唐小晚单手挡在嘴边,悄悄地说:“他好像有点怕我。”
想起上次在过道里碰见,她刚想喊一声“总裁好”,结果男人像看到了鬼一样,拔腿就跑,还不小心撞到同事。
更让她奇怪的是,一直很照顾她的苏茜莫名其妙地被调了工作单位,她连给她送行的机会都没有。
按理说,没了她的扶持,公司里的老员工肯定会想法设法挤兑她这个实习生,可不但没人难为她,反而她每天的工作比任何人的都轻松。
每天到点下班,别人加班她自由自在的回家。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因为没有人会因为工作量轻松而觉得郁闷。
莫染晴却笑了:“御少威武,看来这个费明是被他打怕了。”
唐小晚听到了重点:“你刚才说……费明是被御景炎打的?”
“对啊,你不知道?”
唐小晚摇头:“没人跟我提起,而且我一直以为是费明树敌太多,被仇家盯上才……”
做生意的,难免不会得罪几个大佬,这很正常。
“是御少啦。”莫染晴无语了,叹息着摇头:“你对感情真是迟钝到暴,怎么就没被我遗传呢?”
“……”
“你也不想想,在滨城谁能把费家大少爷险些打成残疾,还可以逍遥法外的?”
唐小晚拧了眉头。
“在滨城,御家就是王,御少打了人别人自然没话说,因为费家得罪不起。”
也是,在滨城御景炎可以横行霸道,因为他就是太子爷,他想动谁,别人敢说个不字?
这件事过去这么久她才得知真相。
“可是御景炎为什么要打他?”
“你傻啊,费明跟个痴汉一样骚扰你,御少自尊心那么强,肯定误以为你们俩有什么,所以才派人把他给揍了。”
“不是。”唐小晚摇了摇头:“御景炎亲自动的手。”
莫染晴惊:“你不是不知道吗?”
“我去探望费明的时候,在医院碰到了御景炎,当时他的手臂刚包扎好。”
一切都说得通了,难怪他会受伤。
“帅啊,御少让我越来越崇拜了。”
“……”
“小晚,他对你做了这么多,你真的没感觉吗?”
唐小晚抿唇:“你渴不渴,我点杯水给你。”
“你又岔开话题。”莫染晴叹息一声。
既然她不想说,她也不再问了。
感情这种事光靠一个外人在旁边劝说是没用的,总要她自己去发现。
叮咚!叮咚!
刺耳的门铃惊醒了一脸困意的男人,他烦躁地从床上起身,赤敞着胸膛,边打着哈欠去开门。
莫染晴抬眸,看到男人此刻只是披着浴袍,露着胸膛,迅速捂住眼。
“把衣服穿好!”
男人靠着门框,连连打哈:“一大清早的就闯进我家,还怪我不穿衣服。”
嘴里这么说着,但还是抬起慵懒的手系好浴袍。
“行了,找我什么事?”
莫染
晴放下手,看他真穿好了,才正了正脸色:“我心情有点不好,也没什么异性朋友,我知道你心情也不好,互相陪着喝点酒?”
宫樾服了:“我昨天喝的酒到现在还没醒,你饶了我吧。”
莫染晴不理他,径直进了房间。
尚宫国际会所vip楼层,是专门给他们三位老板准备的套房。
莫染晴不是第一次来,因为那天晚上御景炎特批她直接进入,导致她现如今来去自如。
女孩参观着房间的装潢,虽然简单,但只是作为休息室,足够了。
宫樾走到吧台给她倒了杯水,慵懒地靠着椅子:“问一句,为什么想找我喝酒?”
“因为你是三个人里最能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