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被他这表情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说:“是、是真的,他这么多伤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在溃烂化脓,如果不及时送去医院,恐怕真的为时已晚!”
唐小晚推开门,看着床上清瘦很多的star,虚弱的小脸惨白,脸上伤痕累累,更别提盖在被单下的身体了。
她捂住嘴痛哭,要不是身旁御景炎扶着,她已经瘫软在地。
男人想要抱起star,可一掀开被子,发现他全身缠着绷带,渗出的血液让他无从下手。
“你要干什么?”唐小晚含泪看他。
“去医院。”
“可是外面都是公子鹤的人,我们出去等于送死。”
御景炎用被子裹着star,抱着他走出房间:“那就杀出去!”
再怎么说都域也是公子鹤的地盘,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人已经遍布大街小巷,特别是医院,严格把守。
唐小晚焦急万分,这么多人等他们自投罗网,如果这么堂而皇之的出去了,不但救不了star还会让他们这些人有生命危险。
她不能这么自私。
可御景炎不这么想,眼下救star还是重中之重,除了她,其他人的命跟他无关!
唐小晚陷入两难境地,star的伤不能再拖。
就在他们不知如何是好时,街上出现一排扛着长枪的军队,把那些公子鹤的人赶走了。
陆华年去街上打听,回来后脸上露出笑容:“是法若天派来的军队,喝令公子鹤强行退兵,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
“法若天她跟我父亲……”唐小晚咬唇,“她也是我们的仇人啊。”
“不会的。”
夜黎走进来,几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已经答应我不为难我们。”
唐小晚疑惑,“她答应你?”
夜黎抿唇,“这些事以后再给你们解释,先送孩子去医院吧。”
不是走投无路,夜黎不会再招惹那个女人,也不会亲手写信给她,求她帮忙。
都域距离他们住宅最近的医院。
star被推进手术室,唐小晚和御景炎在门口等了将近三个小时。
主刀医生出来,他们立即围上去。
唐小晚焦急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命是暂时保住了,不过要住进重症监护室的氧气舱,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就看这孩子的毅力了。”
唐小晚松下一颗心,紧接着又提起来。
重症监护室氧气舱,一般只有难以活下来的病人,才会躺进来。
隔着厚厚的玻璃罩,唐小晚望着才不过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就已经骨瘦如柴的star,想到这些天他被公子鹤折磨,她的心疼的喘不过气。
御景炎站在她身后,拳头紧紧握着,他低着头,刘海
遮住此刻的表情。
他绝非什么善类,这点一直以来众人皆知,睚眦必报不可一世,如今儿子被人伤害,他却只能选择隐忍。
换做以前他肯定提刀单杀公子鹤。
现在之所以极力忍耐心中的那股冲动,不是因为惧怕他公子鹤,而是……
如果现在他去为star报仇,就会暴露他们,公子鹤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引得唐小晚亲自回他身边,用她的血打开羽族的秘密。
唐小晚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眼睛通红,这几天她本就没睡个安稳觉,刚才流了那么多眼泪,眼睛酸涩的睁不开。
“进去睡觉。”御景炎把她推进一间病房,掀开被子按着她躺下去。
唐小晚摇头,“睡不着。”
这种时候她怎么能睡得着觉。
“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你不睡star现在也不会醒来。”御景炎不想说太重的话伤她,轻轻叹了口气,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老婆,这边有我守着,你安心休息。”
唐小晚的坚持在御景炎的霸道下只能软下来,乖乖的躺床上睡觉。
望着呼吸均匀的女人,确定她睡着了,御景炎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这才起身开门。
外面陆华年还在守着,慕北琛也在。
陆华年轻声:“她睡了?”
御景炎微点了下头。
“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白天被star的事给耽搁。”陆华年沉声,“你们确定赴约的人是公子鹤?”
御景炎瞥眉看他,“什么意思?”
“我怀疑这世上有两个公子鹤。”
这回不止御景炎听不懂,就连慕北琛也是一愣。
是这样的,陆华年跟霍忆潜入公子鹤庄园地牢,救出star的时候,他们不止碰见了丁恒,还有……戴面具的公子鹤。
霍忆看见丁恒,立即拔出武器挥过去。
他们这场虐心闹剧,在丁恒自愿死在霍忆刀下那一刻终结。
其实……这是第二次被她捅伤。
如果当初她不曾善良的救他回霍家,也不会给家族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他害她两位至亲永远离开,害她最爱的男人死去。
无论他如何补救,唯有丁恒才能结束这场孽缘。
霍忆眼睁睁看着她最恨的人倒在地上,温热的液体滴下,可她的心仍是冰冷。
陆华年没有插手,原以为丁恒会下重手,因为以霍忆这些天速成的三脚猫功夫,根本难以对付得了丁恒。
可这男人像是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决心,在她刺过来那一刹,他不但没有避开,握着霍忆的手捅进胸口的位置。
因为上一次她刺偏了,所以他没死。
傻丫头,心不跳了,人才能死亡啊。
“杀了他们,一个活口也不要留!”
随
着男人一声令下,尽数黑衣人朝他们围攻而来。
陆华年眯了眯眼,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他怔然抬头,望着面具下的男人。
这面具的确是公子鹤常示人时所戴。
如果这个是公子鹤,那么赴约的是谁?
“公子鹤,丁恒已死,下一个就是你了!”霍忆眯了眯眼。
男人掀起薄唇冷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陆华年阻止她犯冲动,“小心有诈。”
他沉声问:“来者可是公子鹤?”
霍忆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只敢躲在面具下的小丑罢了,敢以真面具示人?”
本是激将法,以公子鹤的行事作风,他不会蠢到真会上当。
可事实给了陆华年一耳巴子。
男人当真摘掉面具,“反正已是将死之人,满足你的愿望又如何?”
霍忆见过他真面目,那时候他还以“楚天”自称。
陆华年更疑惑了,碍于眼下他们带的人不多,不适合恋战。
谢凛掏出几颗迷烟,砸在地上瞬间烟雾缭绕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他们一群人按原计划成功逃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