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鹤是个很可怕的人。他的可怕之处,就是这这副温柔随和的笑。
女人惊慌的望着他:“御景炎已经答应你交出盾牌碎片,你还想干什么?”
“既然肚子里已经有了新的生命,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话说的好像她隐瞒怀孕,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样。
“别怕。我不会伤害它,反而会用心照顾。”他语气温柔低磁,趁唐小晚不注意,针头刺进她雪白肩头。
唐小晚浑身一紧,反应过来立即剧烈挣扎。
她被束缚在桌上,为了避免她过激挣扎下会伤到自己,公子鹤让人用软绳绑着,这样即便她再不老实,绳子也不会擦伤她。
唐小晚双瞳涣散,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随着药剂注入体内,她像麻痹了身体,僵硬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男人摘掉手套,抚摸她白皙娇嫩的脸庞,眸光流露温柔:“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说完这句话,他直起身就要走。
唐小晚美眸掀起一股狠意,迟缓的坐起身,抓起身旁的手术刀直奔男人。
她被魔焰掐昏过去,意识迷离的躺在病床,空气弥漫着一股很重的消毒水气味。
刺目的白灯让她不由得眯起眼。
下身感觉到凉意,唐小晚猛然清醒!
身穿白大褂男人口罩遮挡了大半张脸,他对上唐小晚的目光先是一愣。
唐小晚下意识拉过被褥盖上。
恼羞成怒一脚踢开准备给她动手术的医生,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病房,身旁还围着几位护士。
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嗓音听不出喜悲:“宝贝,这么快就醒了?”
唐小晚下意识揪紧被褥。
她瞬间明白这帮人意欲何为。
“怎么怀孕也不告诉我?”
唐小晚感觉后背都在冒冷汗。
“别怕。”男人温柔的抚摸她发顶:“我又没怪你。”
他这话让唐小晚瞬间有点懵。
“不过……”男人轻轻一笑,坐在她身旁:“宝贝,我费尽心思把带你回z国,是想和你结婚。但是你肚子里怀着别人的种,我突然有点不高兴,怎么办?”
唐小晚拽着他胳膊,嗓音几近哀求:“楚天……不对,公子鹤,我求你,能不能念在我们曾经认识的份上,放过这个孩子。”【 *爱奇文学 !&】
男人垂眸看了眼胳膊上白皙秀气的手,薄唇浅浅一笑:“我已经念在我们相识的份上,退让很多次了。”
“……”
“你们潜入z国扰乱我的计划,杀了我这么多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你们走了。”
“……”
“本来我原计划是灭了羽族,但因为你,我选择放过他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唐小晚紧抿着唇。
男人声音很轻,抬手帮她
把碎发挂在耳后:“因为只要你开口了,我就没法儿拒绝。”
“可是……这次你还要让我念在相识的份上?”
唐小晚无力的垂下手。
以前不知道他就是公子鹤,不懂他的手段,现在目睹他野心和病态,自认这个孩子恐怕留不住了。
在她即将绝望之际,男人又开了口。
“想留下它?”
唐小晚望着他这双黑暗深邃的瞳,看不清喜怒。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让他决定这个孩子是否留下?”
接下来唐小晚总算明白他口中的“他”,原来是御景炎。
他隔空连线给御景炎,逼他用盾牌碎片做交易,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
唐小晚晃过神,顾不得地板有多冰凉,**着脚掌追上他。公子鹤闻声转过身,却迎面撞上她刺来的手术刀。
他瞳孔微缩,浓眉轻轻蹙了起来。
一众护士想上前,男人抬手阻止。
“我的孩子没了,你也不必活着!”唐小晚双手抵在他胸膛,狠狠用力推进去。
男人顺着她的力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墙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这么恨我?”
“我知道你的野心,也知道你表态几近扭曲,所以只要你不死,我们都活不了。”
红色血珠像断了线的红豆滴在地板……
公子鹤眉梢轻挑,不怒反笑道:“宝贝,这么想杀我,就不该选错利器。”
他抬手想揉唐小晚的头,被她激动的躲开:“别碰我!”
公子鹤拔出手术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他动作优雅的整理衣领,仿佛这道伤口对于他来说只是区区一两寸。
他再次嘱咐:“好好休息。”
唐小晚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站在好久才感觉到腿麻,虚弱的跌在地上。
御景炎……
-
北堂曜推开门,“景景,我亲自下厨给你熬了鸡汤,快尝尝。”
房间里很安静,床上隆起一座小山似的被褥,他放下托盘,笑眯眯的走过来。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呢?”
北堂曜等了几秒,以为男人还在睡,嬉皮笑脸的扯下被褥——
两个枕头整齐的堆放,他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北堂曜意识到不妙,快步跑出房间。
羽宫因为轰炸,房屋建筑大面积沦为废墟。羽族人虽然不多,但也有很多家庭失去至亲没了家。
君无烨的亲卫队组织搭建帐篷安置难民。
贵族以及羽官搬进集中营,所有人都在忙着救治伤患、搭建新的家园。
北堂曜盲目的在院子里寻找男人的身影,无奈之下焦急的敲响几人熟悉的房门。
慕北琛打开门,不悦的盯着北堂曜。隔壁房门也跟着打开,男人头发花白,一双黑瞳空洞无神。
北堂曜
犹豫了下,“景景不见了。”
慕北琛:“去找啊。”
“集中营都找过了,没有。”北堂曜有点担心,“他从昨天就开始魂不守舍,我怀疑他去找公子鹤了!”
慕北琛琛闻言不动声色的蹙了下眉头。
准备抬腿跟北堂曜一起找,余光瞥见像提线木偶一样的陆华年。
自从他们一帮人回来,陆华年抱着叶锦瑟把自己关在房间,曾经翩翩儒雅的公子哥,无论谁在门外劝说,都不愿开门。
陆羡隔着一扇门安慰他。
当年他父亲就是因为太爱他母亲,在生下他难产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走出来。
后来也是在一个晚上,陆羡推开门,发现他早已没了气息。
陆华年是他的骄傲,是他这辈子认为培养得最优秀的孙子,面对和他父亲同样的选择时,他真怕他会走他父亲的老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