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女孩奶声奶气，用力点头，“姐姐好漂亮啊！”
奶音加上萌萌的动作，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一般。
楚言越看越觉得可爱，笑道：“姐姐刚刚也在夸你好看呢。”
“真的吗？”小女孩又惊又喜，眼睛里面闪烁着水一样的光，转头看向楚言，“叔叔你是和姐姐一起的吗？”
楚言：“……”
沈晴的嘴紧紧抿了起来。
虽然她在拼命忍住，但是这一刻，她脸上肌肉不自然的紧绷，还是说明了她的内心。
真是好可爱啊！
就连阿晴都能被她都笑！
可是好气啊！
楚殿下无比委屈，看着小女孩：“乖，叫哥哥。”
小女孩转过身子，看了楚言片刻，嘻嘻一笑：“好的叔叔。”
楚言：“……”
不行了，小姑娘太萌了。
楚殿下不得不转换话题：“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哥哥，我叫方念。”小奶音再起。
楚殿下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方念啊，真是一个好名字呢。”楚言手指敲击着桌面，“方念，方念……”
猛然之间，楚言身子一震。
他的眸中，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沈晴这一刻，也感觉到楚言情绪的变化。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望向楚言。
这一刻，她看到楚言眸中有一种激烈的情绪在悸动。
“大哥哥，你怎么啦？”小方念往前走了一步，好奇地打量着楚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哥哥踏进这里的时候，她就下意识想要和对方亲近。
哪怕对方身上，拥有一股傲人的气势。
这里的其他客人，都不敢朝这边望过来。
但是自己却感觉到，对方很温暖，像是黑夜里的光，让自己觉得安全和温暖。
不过这个时候，小方念还想不到这么多。
她只是本能地，想要靠近楚言。
楚言感觉眼眶有点热。
是啊，难怪自己刚看到她的时候，会觉得轮廓有一点眼熟。
算算时间，她现在也应该是这么大了。
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楚言伸手摸了摸小方念的头。
“大哥哥，你好一点了吗？”方念没有躲闪，仰起头，一眨不眨看着楚言。
“小妹妹，让我再猜一猜。”楚言笑着看她，“你还有一个乳名对不对？”
“呀，大哥哥你怎么知道的？”方念眼睛睁大，一脸惊奇，“我的乳名，只有爹爹和姨姨在家里的时候才会喊我。”
楚言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能见到你，真好。
“我不仅知道你有乳名，我还知道你的乳名，叫思思，对不对？”
方念惊奇地吸了一口气，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个小口，嘴巴嘟嘟，可爱得能让看到的人感觉自己的心要被融化了。
她愣愣看了楚言片刻，突然转身，朝着那女子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姨姨，姨姨，那个大哥哥好厉害哦——”
跑过去之后，扯住那女子的衣角，小方念手舞足蹈，白嫩的脸庞都变得红扑扑的。
看到楚言眸中疼爱的目光，沈晴略一沉吟，道：“老师，你认识她？”
“一个很值得尊敬的修士的后代。”楚言转过头来，点点头，“她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沈晴的眸中，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这件事，她倒是从没有听楚言提起过。
楚言此时也没有解释。
回忆之门，随着方念的出现，轰然打开。
楚言的眼前，这一刻仿佛浮现出那天漫天的白雪，和夺目的火光。
“我叫唐秋云，是一名散修……”
“相公，孩子就交给你了……”
“对不起呀……”
“要健健康康长大哦……”
那时候，属于一个母亲温柔的话语，犹在耳边。
“其实你当时可以不站出来的。”楚言呼出一口气。
而这也才是楚言最敬佩唐秋云的地方。
不仅是唐秋云。
当时其他的几人。
正是他们，在楚言还在仙路上摸索的时候，坚定了他的道心。
这个时候，楚言心头一动，抬起头来，见到方念正拉着那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女子，朝这边走来。
“两位……客官……”女子来到楚言和沈晴面前，有些局促不安地招呼着。
刚刚这两人过来的时候，女子就已经见到了。
但是这两人明显不同于一般人的身份，让她不敢轻易过来。
她的心中，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贸然的前来，会冒犯了这一对年轻的男女。
不过就在刚刚，她听方念说，这两人中那个年轻的男子，竟然知道方念那除了亲人，其他根本没有人知晓的的乳名。
联想到方念小小年纪，身上就体现出来的那不寻常。
女子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她想要知道这一对年轻男女的身份。
想要知道他们对方念，有什么企图。
借着这个机会，楚言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
白净的皮肤，眉宇间透着温柔婉约，看上去并不像是经常干活的样子。
不过再看看这简陋的茶棚，楚言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坐吧。”
“那个……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刚刚小女年幼不懂事，要是冲撞了客官……”
楚言摇摇头：“我没有恶意，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楚言开口，这女子顿时显得更加局促起来了。
她纠结地拧着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念看看女子，再看看楚言，眸中满是疑惑。
大哥哥这么好相处，姐姐也那么可爱，为什么姨姨好像很怕他们呢。
“成亲了吗？”就在这个时候，楚言再度开口。
“啊？”女子显然被惊到了。
对于凡世的人来讲，楚言问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太轻浮了。
楚言无奈了。
成为修士太久，都不太习惯正常的交流方式了。
他不得不直入主题，轻声问道：“方先生还好吗？”
“你们——”女子眼神微一迷茫，顿时露出恍然的神色，“你们是——”
“他应该就住在这附近的村子吧，我想见见他。”楚言笑道，“还没有请教该怎么称呼。”
“您叫我木婉云就行了。”女子赶紧说道，“既然是相公的朋友，我这就领你们去见他，相公、相公一定也会很惊喜的。”
也不知道是太惊讶还是有点被吓到，一时之间，木婉云讲话，都有点颠三倒四。
不过她话音才落下，茶摊里一下子涌进来了四五个人。
有老有少，看上去像是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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