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南忽的侧过头,眼眸里如野兽一般的凶狠冷厉,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啊!”陈梓慈发出惨叫,由于喘不过气,她的脸通红。
“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这种话!”傅靳南力道继续加重,声嘶力竭的警告她。
“靳……南,要、死了……”陈梓慈脸色变青。
旁边的几个女人看得心惊胆战,却不敢上前。
傅靳南松开手,带着怒气走出了包厢。
当她看到前面不远处在缓慢走着的瘦弱身影时,大步上前,猛地把唐云安拉进了旁边的一个包厢里!
“你干什么!?”
唐云安被吓得不轻,黑暗中,她被狠狠丢在了沙发上。
“你说呢?”
挣扎无果,唐云安急得眼泪直流,他又给了她一次侮辱。
望着沙发上头发凌乱,满脸泪痕的女人,傅靳南突然开口:“瞧,对我而言,你和那些满足我需求的女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诋毁唐云安,事实上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要说有,那就是你身上还背负了一条人命!所以,你比那些女人,更加不堪!”
人命,更加不堪?
唐云安面无表情的擦拭着眼泪。
总是折磨她,折磨到痛苦得快要死去的边缘,就因为那一条与她无关的人命。
“唐云安,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人!”
一声怒骂之后,傅靳南转身就要走。
“是吗?”唐云安坐直了僵硬的身体,绝望迫使声线在微微颤抖,“那你呢?我们的孩子,那已经成了形的小生命,是不是你背负的?”
傅靳南神色一凛。
停住脚步,片刻后发出冰冷的声音:“记住,那只是野种!有你这么一个妈,他罪该万死!”
望着傅靳南离开,唐云安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泪如泉涌。
黑暗里,她突地笑出声来。
唐云安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被千万只虫子啃噬着,痛到麻木。
傅靳南啊傅靳南……
她把手放在了平坦的小腹上,笑着,也哭着。
翌日醒来,唐云安仍然感到无比寒心。整个上午都处于漫不经心的状态,打扫的时候也时不时的撞到人。
直到下午。
叶薇走到她跟前,靠着墙壁说。
叶薇转过身,边走边说:“上了年纪的老男人都要,啧啧啧。”
老男人?
“开着宾利,在外面等着睡你呢。”走到门口的时候,叶薇补充说道。
唐云安这才意识过来。
今天是她跟余先生约定好的日子!
一看钟表,已经下午六点了。
唐云安来不及换衣服,立刻往酒店外面冲了出去。
果真是他。
看着站在车子旁正盯了一眼腕表的中年男人,唐云安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上前,“对不起余先生,让你久等了。”
余光远抬起头,一脸笑色,“没事,我也没等多久。快,上车吧。”
车子一路疾驰着。
想到就要去母亲最后出现的地方,唐云安就觉得内心波涛汹涌。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开往了一片树林。
这么偏僻的地方?
唐云安隐隐有些不安,试探性的问:“余先生,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余先生眉眼带笑,十分和蔼,“你妈妈晕车,我怕你也像她。所以开得有些慢。”
这样一来,唐云安放下了警戒。
毕竟,他是父母的旧友。
“余先生想得真周到,不过我不晕车。没事,慢慢开。”
余光远望了望她,“就在前面了。”
车子在一个荒僻的巷子里停下,从脱灰的墙壁和陈旧的建筑来看,这里应该很少有人来。
唐云安打量着四周,“我妈妈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以青没有死。救她的人住在这里。”余光远紧跟在她的身后,解释着。
以青,薛以青。
她的母亲。
唐云安猛然睁大眼眸,回头问:“真的吗?那是不是找到救她的人就知道妈妈的下落了?”
只见余光远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来找过,那家人户早就消失不见了。以青被救起来的时候处于昏迷状态,当初我还来这里看过她。可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唐云安迫切的问。
“有一天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以青就突然不见了。那家人户,也走了。”
唐云安有些失望,但依然不放弃,“余先生,这边的哪家是恩人的房子?”
余光远指了指荒冷的前方,“就在前面,巷子尽头的最后一家。”
抬眼望去,踩着小石子路,唐云安小心的前进。
“为什么门是开着的呢?”望着灰尘密布的大门,唐云安困惑的问。
“大概年头久了,门的锁也坏了。进去看看吧。”
唐云安踏进门,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继续往前走着。
“以青当时就住这间卧室。”余光远上前打开了一扇门。
卧室里十分宽敞,却没有什么摆设,除了一张大床,就只剩旁边的一个凳子,还有地上的绳子。没有镜子,更没有衣柜,哪里像一个女人的卧室?
绳子!
当唐云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击,她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