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渊,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把商景关起来!”经过二日的行程,他们刚到行州城,林清然就冲进李明渊的房间大声说道。
行州城是云州的一个附属城,过了这个城就算出了定王府的管制了。
“他一个犯人,我当然要关着他,你也是,再这么大喊大叫,我连你一起关!”李明渊说。
“你……真是野蛮!”林清然才不怕他,接着她又说道:“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一些计划,不过我看您大侯爷也没什么心情听,算了!我也和商景一起关起来吧!”。
“说来听听!”这二日就看这女的和那男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为什么搞得他有些心烦。
“你先放了商景!”
“不要和我谈条件!”
“不是条件,当日我们能顺利从云州城逃出来,还是商景提醒我可以女扮男装出城,我们才安全逃出来,这二日也是我和他一起商议的这计划,所以你不能关他!”林清然还是能找到理由。
“喔~原来是这样,难怪陈冲说找了二日,都没找到你们,怎么?还让我给你们颁个军功章?”
“不用,你放了他,而且这计划里必须有他!才能成功!”她随意找了个理由。
“哈?你在和我说笑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能有什么作用!”李明渊说。
“什么小白脸,你就是嫉妒人家比你长得好看!那平日我也要和人商议才行。”她说。
“你以后直接和我商议就可以了!”看到李明渊这么决绝,她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没有用。
“我看你这次应该是带了不少的钱财去京城吧。”林清然仔细观察过这些箱子,这队伍里没有女侍,但箱子却有很多,而且平时就算休息也有专人把守,这一看箱子里装的就是很贵重的东西。
“我劝你别打箱子里东西的主意,那是觐献给皇上的。”陈冲说。
“但,就凭这些钱,根本救不回定北王。”林清然继续说道。
确实李明渊是想让皇上看到定王府贡献了这么多家产后能放父亲一马。
“你怎么知道救不回?”李明渊问。
“你傻啊,皇上杀了你,这钱不照样是他的吗?”
“他不会杀我的,我是他侄儿。”
“你看清现在的形势好吗?皇上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幽禁,定王爷的病估计也是皇上给逼出来的。他想找个理由杀掉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当年皇上对忠心耿耿的父亲也是想杀就杀。
“放肆!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林清然,别以为你有点小聪明,我就不杀你!”李明渊小的时候曾随父亲进京,见过皇上一面,那时候父亲让他叫皇上,他至今也记得皇上亲切地说叫皇叔就行了,他印象里的皇上一直是很温和的一个人。
“你看你,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还让我怎么和你商议!”林清然似乎习惯了李明渊这嘴上的说打说杀。
“你说的根本是无稽之谈!”
“那我问你,定王爷去京城之前,可有患过什么疾病?”
“从来没有!”
“可有寄回过什么信件?”
“只此一封。”
“肯定是皇上不允许定王爷寄信件,再加上皇上对定王府有所忌惮,同时为了安抚定王府,才封了你小定北侯。”
“那又如何?”
“连信件都不能寄,王爷在宫里肯定是过得很艰难,也定是皇上有所逼迫,定王爷才会身心俱疲,日久成疾!”林清然也豁出去了,要杀就杀吧。
“我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陈冲说。
李明渊的二姐嫁到京城多年,也曾多次想去宫中探望父亲,但都被拦住了。他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也都没有回应,皇上没有放出一点消息。其实他也知道父亲在宫中肯定过的不好,但他却无能为力,难道真要起兵谋反吗?如果起兵皇上拿父亲当挡箭牌,他又该如何?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其实我有点好奇,定北王贵为王爷,你不是应该称父王吗?为什么一直是叫父亲呢?”林清然问出口,才感觉这事问得有点多余,人家爱叫啥关你什么事。
“我小时候一直叫父王,后来见过皇上后,就让我以后改口叫父亲,我不想改,为这事,父亲还打过我几回。”李明渊知道这是为了有所避讳才让他改口。
“喔……”林清然也没想到李明渊竟然会老实回答。
“所以啊!你这钱不能全给皇上!还是要有些其他用处!”她说。
“怎么有其他用处?”李明渊问。
“这一路,肯定会有些受灾或者受难的地方,你可以把这些钱捐献给当地难民,当然要以皇上的名义,一是表忠,二也能收获一些人心,同时也能结交一些当地的官员,虽然不能在朝上帮你说什么话,但只要不和你敌对,就可以了!”林清然的父亲当年也说过,当官虽不易,但也要为老百姓做些实事,这可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到的方法。
“救灾?容我想想!”李明渊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这些钱本来他是准备全部给皇上,但是他也觉得全部上交,不一定会有什么作用,而且这钱带出来了,肯定也是拿不回去的,那还不如借此扩大自己的交际范围,对以后解救父亲一事也会有些帮助。
“你这小脑袋瓜,看不出来啊,长得不怎么样,还挺有想法的!”李明渊认为自己是在夸她。
我谢谢你大爷!什么叫我长得不怎么样!我是不善打扮好吗?这野蛮人,我帮他,他还这么损我!林然清心里把李明渊臭骂了一顿,但嘴上还是说“多谢小侯爷!”
“那商景,可以放了吗?”
“这事不能混为一谈!”
“就是我和他一起商议出来的,为什么不能放!”
“你说这计划里必须有他,可现在也没需要他的地方,等需要的时候再放吧!”李明渊现在反正就是不想放人。
真想骂他个祖宗十八代!唉……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清然只好怏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