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寝室里的滴壶声,北洱从司空昭满是吻痕的脖颈移开了视线,冰蓝色的眼眸望向那边,才发觉此刻已经到了巳时。
突然记起今日要带着她的男人们,去和女皇请安,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看着怀中的人儿,与自己体内的**,她忍不住伸出手扶额。
真是活受罪啊~
又不忍心把他给叫醒。
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司空昭从睡梦中醒来时,只觉得鼻翼痒痒的。
修长的手摸向自己撞的不是很疼的脑门,昨夜的场景一一的在眼前闪过,想起旖旎又沉醉的时刻,他苍白的绝美容颜,又迷上了粉红,由于太过紧张他止不住的轻咳起来。
“咳咳……咳咳……”
因为这咳嗽声,北洱一脸紧张的摸向他的脉搏,语气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又难受了?”
自己刚刚才喂过丹药,不可能又咳嗽了啊。
司空昭听到她关心的话,睁开了那双冷月般的眼眸,过了一会儿,那幽深黑漆漆的眼眸多了几分诧异。
如今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天啊!!!!!
司空昭伸出手,捂住了一片粉红的脸,被他用手挡住的幽深瞳孔里,却弥漫着一抹嗜血的杀意,他觉得自己此刻真的没脸见人了,这算啥事啊?
要不,把她杀了?
司空昭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些不老实,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不老实’到了这种地步,居然整个人扒拉在她的身上,而且下面的分身还……
女人面容上的神情,也显然有些不好受,但是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知为何反而觉得想笑。
“昭儿,醒来了?”
司空昭听到她的话,微微松开自己的手,对上了一双含笑的冰蓝色眼眸,讪讪的点了点头,旋即把自己的长腿给挪开,又往床角挪了挪,远离了神色慵懒,眼神却极其危险的北洱。
“那个……咳咳,说不来殿下可能不信,昭儿有些睡糊涂了,不要介意。”
北洱觉得此刻他的声音很性感,有种勾魂之意,她淡淡的“嗯”了一声,微微往前挪了几下,来到他的面前,唇瓣靠近他的脖颈,轻轻的用牙齿厮磨了一下,“想不到昭儿虽然身子有些病弱,但却意外的‘持久’呐~”
司空昭听到她的这句话,心中攀起一股无名之火,看着她白皙的脖颈,有种想要把她脖子给掐断的冲动。
但是当他这种想法越来越盛的时候,却抬不起手。
北洱不知道他的想法,轻声说道:“虽然本殿下想要让你多多休息一下,但是等下我们还要进宫去面见母皇与皇父,所以昭儿我们该起床了。”
说完双手拍了两下。
外面等了几个时辰的灵星与血非,听到这声音,立马推开门,带着侍者们走了进来。
“拜见殿下,拜见王夫。”众人齐刷刷的喊道。
北洱淡淡的抬起手,“平身吧,过来伺候。”
穿着亵衣的她,从床上起身,立马就有侍者围在她的身边,替她更衣洗漱。
血非走到床前,看着**着上半身,满是爱痕与青紫印记的主子,那双温和的眼眸闪过一抹幽深。
一个时辰后。
北洱与司空昭穿着属于皇太女与王夫的宫服,走进了皇夫的宫殿。
对着坐在上首的皇夫请安道,“儿臣拜见皇父。”
皇夫观察着下面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视线落在脸色苍白的司空昭身上,心中暗想虽然这个绥阳王家的公子从小体虚,但是长相却是一流的好,眼眸中慢慢爬上了满意的神色。
“洱儿,如今你成亲了,一定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了。”看着自己极其优秀的女儿,皇夫说道。
北洱嘴角带着微笑,冰蓝色的眼眸看向身边的司空昭,带着几分愉悦的嗓音说道,“皇父,儿臣知道了,有了昭儿这般‘善解人意’的夫君,自当收敛性子。”
司空昭被她炙热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但是也知道在皇夫面前不能失态,只能暗暗压下心中的烦恼,安安静静的当个木头人。
皇夫听到北洱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转向司空昭,“昭儿,既然你嫁给了洱儿,就要可守本分,相妻教子,皇父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过倒是有一枚血玉,常年散发着温热的温度,想必对你的寒毒有奇效,你留着把玩吧,还有一整套掐丝珐琅的瓷瓶,是前几日进贡的圣品,也一并送给你当个摆件吧。”
北洱看着侍者端过来的血玉,以及抬上来的一箱掐死珐琅瓷瓶,心中翻了个白眼,这还叫没有好东西,这些东西拿出去可都是无价之宝啊。
司空昭拿起托盘上的血玉,入手一片温热,他微微颔首,“谢皇父的赏赐。”
皇夫看着谦谦有礼的司空昭,声音带着几分亲近的说道:“如今昭儿也嫁给了洱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本宫就洱洱一个女儿,你们一定要努力开枝散叶,别忘记在行房前,吃那颗陪嫁果。”
北洱冰蓝色的眼眸里都是诧异,看着上首的皇夫,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这位爹爹那么的……奔放,这种事情说出来面不改色,毫无羞涩之意。
反观那个腹黑弑杀的司空昭,那苍白的面容上,全是绯红。
小巧的耳尖也变成了粉色。
这可真不想她所认识的司空昭,难道大云王朝的男子做了那档子事情后,就会变得害羞,转了性子?
正当北洱在心底乱七八糟的神游时,宫殿外传来了女官的传唤声。
“陛下驾到。”
北洱与司空昭走到一旁,看着穿着明黄色凤服的女皇,走了进来。
锐利的目光此刻慈爱的看着他们两人,“洱洱与昭儿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