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洱与狄承霆手拉着手,并肩走在校园里。
今日是她大学毕业的毕业典礼。
她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其实早在两年前,在狄承霆不懈的努力下,她的便宜爹爹终于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把自己给娶回家了。
婚礼按照她的要求办的极其低调,他们也只是请了一些相熟的朋友和亲朋好友进行庆贺。
当贺允卿收到她的结婚请帖来参加婚礼的时候,手臂上挽着的既然是许林雅那个婀娜多姿的女人。
但是贺允卿来到婚礼现场,知道她的结婚对象是狄承霆的时候,当时脸就黑了下来,在喝了几杯酒以后,一副好像喝醉了样子,大放厥词的搂着狄承霆的肩膀说道:“想不到你这个老男人把我们的公主给拐跑了,我告诉你,你敢欺负她,我就把你腰间的枪给缴了,用它把你给毙了。”
想到此,北洱不由笑出了声。
狄承霆眉头紧蹙,看着校园里,那些男人的目光一直在他妻子身上留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冷冽的气息,射向那些看他家小女娃娃的男人。
他心情极度不爽,为什么大学就没有只是女子的学校,当四年前他家的宝儿考入这所SH大学后,他每天都能看到有很多男人围着他家的女娃娃转,不是递情书,就是送吃的,要么就是要送她回家的。
当时他恨不得辞去自己大元帅的身份,好好去她的身边做个陪读的家长,只要有男人接近他家小女娃娃,他就打爆他们的头。
她的笑声把狄承霆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伸出大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忍不住问道:“你刚刚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啊?”
北洱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快点吧,要赶不上毕业典礼了。”
狄承霆深邃的眼眸微敛,松开与她十指交叉的手,把人搂进了怀里,语气带着几分怒气的问道:“你确定不说?”
“真的没什么,你怎么现在变得越来越霸道了?”
“我对你的事情,就是那么霸道,如果你敢有任何隐瞒——”他的话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薄唇贴近她的耳根,带着嘶哑的深沉性感嗓音轻语,“你从今天晚上到第二天中午就别想下床了,你知道为夫的战斗力的,希望你到时候千万不要求饶。”
因为他说话时候喷洒的温热气息,以及他带有威胁的话语,让北洱害羞不已,耳尖处变得绯红一片,抬起她那双大大的眼眸,与他深邃的眼睛对视。
立马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那除了来大姨妈的那几天,其它时候他缠着自己时出现的眼神,她心口处开始砰砰砰跳个不停,这眼神她太熟悉了。
她软糯的嗓音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嗯,刚刚我就是想到了结婚那日,贺允卿喝醉酒对你做的事情。”
说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这男人的眼神变得比原来更可怕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就地正法。
狄承霆突然把人扛在了肩膀上,语气冷漠的说道:“毕业典礼不参加也没事,我们现在就回家,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做。”
“狄承霆你放我下来,我还要参加毕业典礼啊,你忘记我还要代表毕业的学生进行发言了吗?”北洱带着求饶的语气对他说道,这要是真回家了,自己真的不用下床了。
狄承霆并没有回应,迈着那双大长腿直接离开了校园。
承园。
主卧的房间里,北洱那张精致的小脸全是疲惫,此刻她已经睡熟了。
狄承霆依靠在床头,看着怀中的小女娃娃,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幸福与甜蜜。
扭头看着窗外高高挂起的圆月,他不由想起了几年前大哥还在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很喜欢文学,还梦想有一天可以成为像泰戈尔那样的诗人。
可惜人生总是有很多不如意与事与愿违。
当大哥为了救他,把他的护在怀里,整个人身中数十枪的样子,一直让他无法释怀。
他放弃了手中的笔,拿起了不熟悉的枪。
他第一次开枪打死了那些杀害他大哥的敌人,当他苏醒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他抑制不住吐了好久,直到吐不出来任何东西,他开始吐酸水。
后来他在一次次杀掉敌人以后,他变得冷血无情,变得弑杀成性,他那一刻血热的心脏开始变得麻木不仁了。
谁忤逆他,谁背叛他,他就用枪在那些人的眉心开个血窟窿。
渐渐的他成了人人口中的恶魔。
可是谁又能记得,他以前也是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哥,无忧无虑的畅想着自己的未来。
直到那日这个小女娃娃出现了,明明娇小又可爱,长得的确很精致,脸色却雪白的不正常。
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很聪慧,很自信。
明明自己拿着枪抵着她的眉心,她的眼睛里却没有害怕的表情出现,这让他有了一丝的兴趣,平时他那些表妹堂妹,看到他手中拿着枪,都吓得腿抖的不行。
这让他对这个小女娃娃有了兴趣。
第二次见她,她被军队里的叛徒给挟持了,明明那把匕首都割破了她雪白的脖颈,她却一点也没有害怕,还能冷静自持的自救。
他当时在想什么来着?
对了,是在想这个女娃娃怎么那么大的胆子?
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吗?
直到自己了解了她的身体情况,了解了她在小时候就被人摘走了器官的时期,他才明白她为何不怕。
因为她所经历过得事情,比这些要可怕的太多了。
当时的他觉得,这个小女娃娃就像是雪山上的雪莲花,历经了风雪的侵蚀,才能开出更加美丽的花朵。
后来。
他才知道,这小女娃娃可比她表现的要娇贵多了,她就是一个小娇包。
她明明心中特别的依靠别人,却要把自己伪装的强大无比。
她明明心中极其脆弱,却从来不会难过的掉眼泪。
她明明最怕痛了,却在受伤的时候,从不喊痛。
看着往他怀中又拱了拱的小女娃娃,他凉薄的唇角绽放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这样的小女娃娃,让他怎么能不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