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突然被抬起,温热的触感,以及熟悉的气息。
秦舒心跳不由得开始加快,心想会不会发展太快了?
男人主动的结果就是,让她无法正常思考问题,例如,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为什么一开始说不喜欢,这会又用实际行动来打脸,还来得如此之快,不过转瞬的时间。
秦舒只感觉晕乎乎的,很累很累,想睡觉,偏偏男人又不让她睡。
刚闭上眼睛,又被男人给顶醒。
最后,迷迷糊糊的听见男人附在她耳边,霸道的说:“我娶你,你留下来。”
然后,她直接睡过去。
至于后面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凌晨三点半,外面寒风瑟瑟,乌云蔽月。
男人这才满足的将女人搂进怀里睡觉,一向睡眠不好的他,这一觉睡的很熟也很香。
就连睡着的他,嘴角都是往上翘的,像是在做美梦。
他的生活一直都是平静无波的,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个女人,这么轻易能让他失去自控力,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心头发热发烫。
今晚的举动,大概就是一时脑子发热,但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想留下她,他娶她。
那个念头很强烈,强烈到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翌日
秦舒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位置,男人早就不见了,身边的被褥都凉了。
随后,她暼了一眼窗户,发现天已经大亮。
想到今天要去苗都,她掀开被子猛地坐起身,下一秒,她皱着眉,后悔起来这么猛,疼死她了。
男人现在不愿意跟她走,那她只能一个人去,等拿到蛊虫,就可以让夜落先回去,她留在这里,等男人愿意跟她走了,再回家。
她缓了好一会,才下床,缓慢的穿着衣服。
花了好一会时间,才穿好。
走路的时候,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
果然太久没有做运动的结果,就是这样。
这也太累了。
她在屋里找了一圈,没看见男人的身影,“他去哪了?”
想着自己今天还要去苗都,她又折回房间里,找了一会,在一旁的柜子抽屉里找到纸和笔,刷刷写下一句话,将字条放在枕头上,用笔压着。
她这才扶着腰走出去。
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吐槽。
才分别两个月而已,感觉男人就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没个节制。
秦舒从屋里出来直接回了村长家,隔壁邻居拎着菜篮子,刚好看见有个女人从阿遇家里出来。
邻居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又看了一眼阿遇家,已经成过家的妇人,会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想。
“阿遇这是看上谁家女娃了?真的是又福气”
回去后
夜落已经收拾好了,坐在秦舒的房间里面等。
秦舒推开门走进来,看见夜落,她走过去,休息一会。
“少夫人……”夜落刚开口,就暼见秦舒微敞开的领口,那里很深的痕迹,剩下的话,他又吞进肚子里。
秦舒拿起热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水,递到嘴边喝了好几口,润润嗓子后,才道:“他不愿意跟我走,不过我和他说好了,等拿到蛊虫,就回来找他。”
夜落问:“四爷他相信你的话?”
秦舒摇摇头:“不相信,不过,我相信,再次回来,他会愿意跟我走的。”
秦舒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男人很有信心,相信他就算失忆,也会不舍得和她分开。
夜落相信秦舒的话,因为她比他要懂四爷。
其实,在昨晚,秦舒就发现男人说那些话,是不想让她走。
只是她不得走,君黎还等着她救。
就连顾衍无法保证能拖到她回来的那天,所以,她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拿到蛊虫。
来这里有了几天了,她都不敢打电话给顾衍询问有关君黎的情况。
怕不是自己想听到的。
休息了一会,秦舒就和村长告别,顺便支付了住宿费用,比一开始说的高出一些。
四位高级蛊师一早就走了。
村长也兑现一开始答应的事,那就是,送给秦舒两坛自己酿的酒。
“谢谢村长。”秦舒笑着接过两坛酒,这酒的确是挺好喝的。
她给夜落,让他收起来。
告别村长后,秦舒就和夜落相继离开侉义村。
走到路口时,她侧头看向傅廷煜那间屋子,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秦舒咬了咬牙,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的街道上。
没走多久,就到走到车前。
秦舒先上车。
夜落将行李放进车里,转身拉开驾驶座,然后驱车离开。
男人回到屋子里时,手上多了一只野鸡,这是他昨天在山里放的兽夹,今天一早去看,发现有一只野鸡,中午做野鸡给她吃。
他推开门走进去,先把野鸡放进墙角的笼子里,这才走进房间里,准备叫女人起床吃早饭。
他走进房间里,一眼就看见床上,已经没了女人的身影。
他站在门口,盯着那张不大的床,看了许久都没有挪动步子。
“我明天要去苗都……”
脑海里想起女人昨晚说的话。
他迈步走到床边,弯腰,手抚上女人昨晚睡过的地方,被褥一片冰凉,就说明女人离开有一会了。
暼见枕头上的纸条,被一只黑色的笔压着。
修长的手指伸过去,直接抽出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煜宝宝,我今天要去苗都,拿到蛊虫我就回来找你,等我回来,爱你的宝儿。】
女人的字很好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就像她走的也没有一丝犹豫。
男人紧抿着唇,看完纸上的内容,脸色瞬间沉下来,他将纸条握紧手心里,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根根泛白,平整的纸条被捏的皱巴巴的,成了一团。
“我说娶你,让你留下来,你却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都不能等他回来,和他说一声再走?
“就这样走了,还口口声声说爱我?”
男人自嘲似的冷笑一声,在床上坐下来,手无力的放在膝盖上,手心里还捏着那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