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影说完,走向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子。
我回到之前那个房间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英祺坐在椅子上,正在唉声叹气,后面的床上,躺着双目紧闭的陈万年。
我仔细看看,陈万年此刻面色铁青,脸上没有血色,用手指头试试鼻息,好在鼻息还在,不过很微弱。
我就对陈英祺说,别叹气了,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说。
陈英祺说你要我说什么。
我说你傻啊,当然是陈总是怎么变成这般模样的,下午他还跟我谈笑风生呢。
陈英祺说李老板,你先跟我说实话,你跟陈月影之间,是不是有秘密。
我说我跟她能有什么秘密。
陈英祺说奸情一类的。
我说你别乱开玩笑啊,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陈英祺笑笑,说刚才你俩都抱在一起了,而且我看那个小孩子,眉目之间跟你长得也有点像。
我说你想多了,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她就是很无助,又有点劳累,所以一时没站稳,才会倒在我怀里,你想想啊,假如我跟她关系非常好,她爸出事了,她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不就行了,何必要让你出面请我呢。
陈英祺摇摇头,说不对,虽然你说的都合情合理,但是我就是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我忍不住说,陈英祺陈大老板,现在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八卦我跟陈玉叶之间的事,难道你不想拿到那六百万了?
陈英祺听了,一拍脑袋,说靠靠靠,不好意思,我就是有一颗八卦的心,差点把正事忘了!事情是这样的,从你那买下招财蟾之后,陈总本来想放在自己办公室里,我就说舍利子虽然是法器,但也是死人留下的东西,放在办公场所里不合适,就让他找个地方妥善安置,最好和佛龛放在一起,结果他就把招财蟾拿到了这里,因为这套别墅里,有一个小佛堂。
陈英祺说到这里,指了指后面,说佛堂在后面。
我一伸舌头,说后面还有房子?
陈英祺说这是三进的院子,后面还有一排房子。
我说平时这里,就住着陈万年和郑琳琳吧,这么多房间,他俩能住下嘛,也不嫌浪费。
陈英祺说皇帝还住紫禁城呢。
我说紫禁城里房子虽然多,但是房子各有用途,那么多的皇妃太监宫女呢,皇帝还要办公,算不上浪费,这里就住两个人,却那么多房间,比紫禁城还要浪费。
陈英祺说这里也不是只住两个人,陈总的司机保镖,还有保姆厨师,在这里都有房间的,你没看到他们罢了。
我说有钱人真奢侈,就住两个人,结果还要那么多人伺候。
陈英祺说你这一打岔,我都忘记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说说到陈万年,把招财蟾拿到后面的佛堂里了,然后呢。
陈英祺说后面的事,我也是听郑琳琳说的,她说陈总把招财蟾带回来之后,就爱不释手,先是在佛堂里上香跪拜,然后又不停把玩招财蟾,吃过晚饭之后,他又去把玩,手在招财蟾上不停摸来摸去,结果摸着摸清,他就一头栽倒在地,郑琳琳知道招财蟾身上,有不少玄奇,所以没敢报警,也没有打急救电话,只是先通知我,让我过来拿主意,我过来之前,又通知了陈月影,我来到之后,感觉也是招财蟾的问题,所以就没有把陈总送去医院。
我说陈月影就没有提,要把陈总送去医院?
陈英祺说她提了,不过我跟她说了招财蟾的事,她知道去医院也没用,就让我找高人,我想来想去,还是找你最合适,找其他人,我怕其他人骗我,找理由把招财蟾给骗走了。
我说陈总目前就是在昏睡,确实没有大问题,只要没有其他外力介入,一时半会他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样吧,咱俩去后面的佛堂里看看。
陈英祺说好,我这就领你过去。
陈英祺说完,和我一起走出房间,然后拍了拍手。
远处的两个房间里,马上走出来四个壮汉还有两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应该就是保姆一类的,四个壮汉里,有一个西装革履的,是陈万年的司机,另一个围着围裙的,估计是厨师,另外两个都穿着运动服,一看就是练家子,应该是陈万年的保镖。
陈英祺说各位,陈总假如有事,大家再想找这样的高薪工作,肯定不可能了,所以陈总能否安全,和各位的前途有很大关系,具体的,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大家都点点头,说陈老板,有事你吩咐吧。
陈英祺说你们两个保镖,去找一下陈月影,让她从朗驰集团保安部,再抽点一点人手过来,保护好这里,千万不能留监视不到的死角。
两个保镖听了,马上去找陈月影了。
陈英祺又对两个保姆说,两位阿姨,陈总现在卧床不起,还要你俩看护,现在就去看护,防止陈总被痰卡主窒息。
两个保姆听了,连连点头,进房间看护陈万年去了。
陈英祺又对厨师说,这位是我请来高人,高人来之前,晚饭没吃好,你现在就去给高人,做一点可口的饭菜,吃饱了高人才有力气干活。
厨师连忙客气的问我,说大师,你有没有忌口的东西?
我笑笑,说我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荤腥不忌,你随便做就行。
厨师说好的好的。
厨师走后,我对陈万年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吃好晚饭。
陈万年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嘴里吧唧吧唧的,估计正在吃饭,所以我猜你吃饭吃到半截就过来了。
我说你还挺细心的嘛,真让我刮目相看。
我俩正说着呢,那个司机说,陈老板,别人你都安排了,我呢。
陈英祺说你简单,你就在这个房间门口,好好守着,在朗驰集团保安的支援到来之前,你先充当一下保镖,行不行。
司机说当然可以了,陈老板,你忙去吧,我保证守好这里。
陈英祺就像一个大将军,安排妥当之后,这才带我去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