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敛接到贺宴辞电话,刚被老头子从家里撵出来,程敛无所谓的踢了踢车轮胎两下,抵了抵腮帮,冷笑一声。
兜里电话响了,程敛抓起看了眼,贺宴辞的。
程敛拉开霸气的越野车,坐进主驾驶,一双腿交叉中控台上,接电话。
“贺哥,稀奇啊,你都能主动给我打电话,你要是说请我喝酒,我立马飞江城!”
贺宴辞淡淡出声,“有事找你帮忙。我和阮阮在杭市被拍了。”
程敛脸上嘻哈笑变成不可思议,“哈,不是,哪家媒体啊,拍你俩做什么?关键是,这新闻拍了也出不来啊。”是哪个傻缺这么无聊?这不是给自己找不快吗?
“针对阮阮的。”贺宴辞深眸压下。
闵肆铖发来的照片他看了,温阮在公寓门口送他,温阮踮脚捧他脸颊亲了他一下。
温阮的清晰的,他只有一个背影。
“针对大小姐?大小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种种花看看书的,娇娇小姐能得罪谁?”
贺宴辞勾唇,“谢谢夸奖,阮阮的确喜欢种花看书。你哪只眼睛看到阮阮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小姐,她会的可多了。”
“.......”程敛无语,他家贺哥,怎么每句话都能炫耀大小姐身上去。
“那家媒体底片我已经处理了。处理艺人的事交给你这个专业人士。资料转你。”
“我问一句,大小姐到底跟这个女艺人有什么”大小姐虽然娇气,还是个小气包,人心底很好啊。
贺宴辞眸色沉了沉,“那个女艺人把阮阮和闵肆铖想成了乱七八糟的关系!”
贺宴辞简单一说,程敛随即懂整件事的情况了,“这女艺人够有勇气啊!竟敢找我们大小姐的麻烦,这个好办,敢针对大小姐,我分分钟让她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程敛一副差摩拳擦掌的架势。
贺宴辞:“一次性解决,还需要你出手。”
程敛挑了挑眉,他就说嘛,贺宴辞处理一个女艺人需要找他做什么,原来还有其他原因,“贺哥你就说说你的意思吧。”
贺宴辞拧眉:“阮阮最新写的剧本在拍摄中,那个女艺人是其中一部分的主角。阮阮对女艺人演的那个角色很满意。这个时间点封杀女艺人,等于阮阮这部正在拍摄的剧本付之东流。”女艺人曝出黑料被封杀,影视作品等于重新来过,需要换人,封杀的不单单是女艺人,还有温阮的心血。
“等等,贺哥,你说什么?大小姐还会写剧本?什么剧本?哪个剧组在拍???我没听错吧?”他怎么不知道?大小姐还会写剧本???
贺宴辞挺阔的背脊靠在沙发椅上,薄唇勾笑,不一般自豪,“你耳朵好使应该就没错。不妨告诉你,你去年投资那部评分一路飙升的电影《暗与光》的编剧是‘不怕冷的温暖’,阮阮的笔名。”
程敛不要太惊讶,“握草,《暗与光》的编剧是大小姐?符景百那只狗竟然都不告诉我!”
贺宴辞听到符景百这三个字,免不了不爽。
温阮写得那本剧的男主是符景百。
还有好几本剧本,他记得男主都是符景百。
程敛后悔极了,“早知道那部剧大小姐我特么追加个几倍的投资,哪里会让其他人分一羹!”
贺宴辞眉角微翘:“追加投资最后赚得盆满钵满的还不是你,跟阮阮有什么关系。下次你把投资人后面添上阮阮的名字不就得了。”
“......”狠,够狠。
贺宴辞坑是坑了点,程敛没往心里放,他此时此刻又惊又喜,“我一会就跟大小姐联系,让她搞几个本子给我,以后她的剧本我照单全收了!”
贺宴辞嫌弃,“你买不到。据我了解,阮阮手上的剧本都卖了影视,还有几本剧本名才定下就被买走了。”
程敛:“那不一定,我跟大小姐的关系那可不一般。我跟她说说,她准会卖我几本。”
贺宴辞:“就你为了捧那些红颜知己,把剧本搞得乌烟瘴气的玩意儿,不是你买不买的问题,阮阮压根不会把剧本卖你。你别去给她添堵了。”
“......”程敛没差点气背气,“贺哥,咱不是讨论怎么处理那个女艺人吗?变成了对我的人生攻击?我严重怀疑你不是来让我办事的,你是为了强行塞狗粮!”
贺宴辞不否认:“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
“......”程敛顺了顺气,刚刚在屋子里受了老东西一肚子气,现在又受贺宴辞的,他忍,“贺哥,给个方向。这事儿我一手包办了,我要好好在大小姐面前表现表现,谁都别人我抢!”
贺宴辞:“这事还真是有你办得到,很简单这个女艺人后续的工作你看着安排,她手上资源挺饱和的。”
程敛划着秘书发来的资料,抬抬眼皮,“我稍稍翻了下女艺人的资料,这个女艺人我有点影响去年颁奖晚宴,跟江城江家太子爷一起出席的。这位太子爷为这女艺人挺舍得砸钱的,后续还几个大制作都是和大咖合作的。”
贺宴辞淡笑,“挺好,正好有个机会显示你财力的时候,财力不够的情况下找闵肆铖添。”
“......”程敛越听越不对劲,“嘿,大小姐的事,你不出一分钱?”
贺宴辞:“我的钱是用来养老婆的,可不是为了花在别的事上的。”
握草!
他就没见过贺宴辞这么没脸没皮的男人!
“你还别不信,你是娱乐公司老板,闵肆铖没事也爱倒腾两部电影玩玩,你俩接手这些资源,不赚钱还能亏?哦,这事我跟阮阮有一半功劳,赚了钱记得分我们一半。”
“......”程敛。
“对了,那个女艺人和符景百那本留着。”
“......”程敛。
程敛受了一肚子气,挂断贺宴辞电话,转头拨了个电话贺隽,“哪呢,喝个酒。别跟我扯那么多。贺哥欺负我,我心情不好。对了叫上严钺。”
贺宴辞从江城回那天,给温阮发了航班信息。
温阮在剧组。
温阮回:【。】
贺宴辞电话进来,淡笑问她,“一个句号什么意思?”
温阮:“没法说呀,不搭理你又过意不去的意思。”
“......”贺宴辞,“你没话说,我有话跟你说。明天白天一整天我都有会议安排,晚上十点前给你视频。后续几天都有应酬,年前行业酒会,十一点到家,十一点半准时打卡视频。”
贺宴辞一件事一件事交代,温阮都没得个反应,“做什么呢?吱个声。”
“哦。”温阮歪着头,手机贴在脸颊和肩膀讲,笔记本平放膝盖上,两只手艰难的戳键盘修稿子。
贺宴辞揉了揉额头,让她吱个声,她还真就吱个声。
哎。
贺宴辞不用想也会知道温阮在做什么,小工作狂。
他无奈地叹叹气,“你呢,什么时候回?”
温阮修改完最后一部分,松了口气,把电脑放一边,专心听电话,“大年三十?剧组最后一天。”
贺宴辞平和的气息提了提,“温阮又皮痒了吧?”
温阮低声淡笑,“贺宴辞你脾气好一点行不?我说剧组工作结束是大年三十最后一天,又没说我是最后一天。”
“......”贺宴辞。
温阮知道贺宴辞脾气起来不好哄,她,清清嗓子,“《误杀》后半部分的稿子我最近在收尾了,我赶赶急,下周四可以回。”
“你的赶赶急,又是熬到凌晨几点?”贺宴辞淡笑问她。
“那我不赶急,那我可能就要跟剧组一起过年哦。”温阮说着自己都不忍笑了。
“我真是——”
“怎样?”她倒要看看贺宴辞怎么说她,没错,就是这么恃宠而骄。
贺宴辞宠溺一笑,“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许太晚,知道吗?实在赶不完不用太着急,我下周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去。”
温阮知道贺宴辞年前忙,工作上很多事要安排,应酬不少,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温阮明白贺宴辞说到就会做到,她说说而已,他肯定真会过来。
温阮,“你还真信,跟你开玩笑的,不用熬夜的,后续没多少了。”
“真的?”温阮这种惯犯,贺宴辞表示怀疑,毕竟在家里这段时间,她没少干过凌晨偷偷摸摸写稿子,多少次昏昏欲睡,还是他抱她回房间的。
“不信我们连麦呀。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信,你说的我还能不信。”虽然真没什么可信度,真不信她,又该跟他闹了。
“我听你这语气,怎么很不服呢?”温阮哼哼声。
贺宴辞低笑,“岂敢岂敢!阮阮,我刚跟你交代的那些我在家里的行程你都听见没,没听见我再说一遍。”
温阮敛了敛满容笑,“贺宴辞,你不用给我交代这么清楚的。”搞得她很凶,很管他似的。
贺宴辞鼻息发着淡笑,“那不行,对待某些小气包,一定要坦白交代。万一小气包默默地等我电话,几个小时等不见一个,悄悄抹眼泪怎么办?这么远我又不能及时知道,怎么哄啊?”
“......”她哪里小气包了,就那么一次,怎么还给记上了。
贺宴辞明白说多,小气包又得说他记仇,“回来提前跟我讲,我去机场接你。”
“知道啦。”温阮笑回,她眼角余光瞥了眼,“不跟你说了,有人过来了。”
贺宴辞:“行。我也快登机了,落地给你电话。”
是白书艺,给温阮递一杯下午茶,“温编,给你下午茶。”
“谢谢。”温阮不喜欢甜的,没喝,抱在手里暖手。
白书艺靠在旁边的边柜,抿一小口咖啡,“你和闵总还好吧?”
“挺好啊,白小姐为什么这么问?有事?”
“没~没什么。”她照片发过去了呀,却不见闵肆铖回应,难道不是闵肆铖的号码?
白书艺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温阮是在闵清打第三个电话来,接听电话的。
她在京都机场的vip休息区,昨晚赶稿太晚,很困。
呼吸有些提不上,温阮用了喷雾,吸了吸氧,人舒服不少。
在休息室里休息。
半卧沙发小憩的温阮瞬间清醒,手抖了两抖。
她老母亲该不会被发现不在京都吧?应该不至于知道她是编剧这事吧?
温阮在心里斗争片刻,接听。
闵清:“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听电话,打你视频也不听。”
“妈你打我视频了,我没听见。”温阮揉了揉额头。
“声音怎么回事?怎么闷闷的,你接下视频,我看看。”闵清担忧。
“没事,我午休还没缓过劲来。下次我给你打过去吧。”她马上就要京都了,回家一趟瞧瞧。
“下什么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人不在京都!”
“......”
温阮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
“阮阮,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不管哪方面,不想讲回家来也行。”闵清觉得有些事情不能逼着问。
“我挺开心的啊。”温阮有点懵,这是什么逻辑?
“行吧,你说没说就没事。南方这段时间暖和一些,你外婆这两天就要回国了,你陪陪她老人家也好。”
闵清叹了叹气,没说几句就挂断电话。
温阮盯着手机好一会,她家母上大人好奇怪啊,突如其来的电话,又突如其来的话。
该不会是爷爷出了什么状况,他们又要像上次瞒她?
温阮越想越不对劲,转即拨贺宴辞电话。
贺宴辞很快接听电话。
“贺宴辞,我家里没什么事吧?我爷爷还好吧?”温阮提着心问。
贺宴辞掀开被子,起身到更衣室,“爷爷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昨天下午我跟老爷子还去陪爷爷打了场高尔夫。怎么突然这么问?”
温阮听后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我妈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莫名其妙的,我还以为爷爷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
“你实在不放心,我这会去看看爸妈。正好可以蹭个午饭。”贺宴辞取下一件衬衫。
“诶,你今天没去公司?”她听到贺宴辞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嗯。下午再去,昨晚喝多了,胃有点不舒服。”贺宴辞对镜扣衬衫纽扣。
“昨晚怎么没跟我讲?拿药吃了没,需不需要看医生啊?”他们十一点才视频,“实在忍不住,又不想去医院,让李婶请医生来家里一趟吧,我一会就跟李婶说。”她非常能理解,她生病也不爱去医院,她小时候住院的次数太多,再也不想去医院。
贺宴辞压衬衫进裤头的动作顿了顿,听着温阮的关心心里舒服,又不忍让她太担心,“没这么夸张,喝了李婶煮的小米粥,又睡了一觉,好多了。”
“你胃不好很容易出事的,以后尽量少喝酒,你可以让身边秘书帮忙分担一点,两人匀一匀,不至于太难受。”温阮知道有些应酬避免不了,但身体要紧啊。
“阮阮,我胃没问题,是你曲解我意思。”贺宴辞抬手,动作优雅的整理衬衫袖。
“???”她什么时候曲解的,是他自己说的好吗!
“不信,等你回来检查。”贺宴辞淡笑,然后注意到手机有电话进来,“阮阮,你妈妈的电话。”
温阮一颗心又提起来了,“什么情况啊,我妈怎么又给你打电话?我妈情绪很不对劲,你想个办法问一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该不会是跟我爸吵架了吧?”
贺宴辞:“应该不至于吧,这么多年我没见过爸妈闹矛盾。怎么闹也是爸哄人,不会让妈有机会到其他地方难受。你别多想,我先问问情况,一会给你讲电话。”
“好。”温阮紧绷的心稍微松了松。
“阮阮,你是明天的航班吧?一会把航班班次截图发我。”
“哦哦哦。好的。”温阮抿笑,才不会告诉他,她已经在回家路上了。
贺宴辞接听电话,闵清先开口,“宴辞,我在你楼下客厅,方便下来一趟吗?”
贺宴辞下楼,闵清换好拖鞋,李婶客客气气迎进客厅。
“妈。您怎么过来了?”
闵清将外套递交李婶,“早上那会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我李婶说你昨晚喝多了,身体不舒服,我过来瞧一眼。”
“让妈挂心了,我没事,都是小问题。”贺宴辞淡笑回。
“那就好。平常工作再忙也要好好照顾身体。”
“好。妈,您坐。”贺宴辞观察了闵清的神色,温阮说得对,情绪是不太对劲。
闵清端庄典雅的坐下,温和道,“原本前些日子听阮阮说你们搬了新家,就想过来看看。一直有事忙,拖到现在。好端端的怎么搬这边了,这边离你上班的地方多远。”
贺宴辞将煮好的茶,扶腕递给闵清,“新房做一些调整,暂时住这边,年后三四月份就可以搬回去住了。”
“三四月暖,搬回去住正好。”闵清抿了一小口茶,淡淡道,又故道,“今早我跟阮阮讲电话,她人在南方,她是不是又耍小性子了,这些年在家里都给惯得不成样。她这小性子不是一天两天的,要真有什么我得说说她。宴辞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告诉妈,妈帮你念叨她。夫妻俩不在一块儿待着不成样,你说是不是。”
贺宴辞大概明白闵清情绪不好的原因,应该是以为他和温阮闹矛盾了,“阮阮很好,她的那些可爱的小性子恰到好处,跟最亲近的人才会闹一闹,旁人还瞧不见。前段时间我出差,阮阮一个人在家挺无聊,我怕她闷坏了,让她去玩几天,明天就回来了。”贺宴辞聊天温阮硬朗的眉峰柔和几分,这点闵清也注意到了。
闵清还准备继续深问,贺宴辞手机响了。
闵清淡笑。“你先听电话。”
贺宴辞去一楼书房听电话。
闵清放下茶杯,起身,环视一遍客厅,电视柜右边摆放着两人的婚纱照,是复古的民国照。
温阮酒红旗袍,贺宴辞复古的正装。
温阮侧坐在贺宴辞腿上,贺宴辞唇轻贴她的脖子,两人举止亲密。
真好看。真般配。
闵清眼底愁闷散了不少,染了一丝笑。
她眺望出去,正好看见院子里人工湖,两只什么小东西追赶着进了假山石里,速度太快没看清,“诶,那是什么?”
李婶过来回话,“夫人,那是先生送太太的一对‘大白鹅’。”
李婶一扇小玻璃窗,丢了一把温阮平常喂他们的鸟食。
两只小东西嗖一下从假山石蹿了出来。
还伴随着欢快的叽叽喳喳的叫声。
闵清可算看清,这是哪门子大白鹅,分明是一对鸳鸯啊。
“夫人,你拿这些喂它们,太太平常都拿这个喂,两只小家伙可欢快了。”李婶将食物盘递给闵清。
闵清当真撒了一小把,两只小家伙哆哆哆的吃。
呆头呆脑的很可爱。
“我这样喂,不会把他们撑坏吧?”闵清担心。
李婶笑答:“不会不会,这么点毫无压力。两只小的特能吃,尤其是那只胖胖的软软。”
“阮阮?”闵清惊讶。
李婶没想那么多,喊习惯了,“对呀,辞辞吃什么都让软软,它长得胖乎乎了,太太前不久还说要给软软减肥。”
“......”闵清。
再仔细一看,相对瘦一点的,大一点的,都让胖乎乎的那只先吃。
那只胖乎乎的还理所当然的,一点都不客气。
闵清瞧着瞧着,还真瞧出几分她家阮阮小时候那副臭德行。
两人看‘大白鹅’出神,谁都没听见敲门声。
贺宴辞匆匆挂断电话,去开门。
在门外冻得搓手跺脚的温阮,门一打开,瞧开门的是贺宴辞,两大步跳到了贺宴辞怀里,“铛铛铛!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哼,没想到我今天会回来吧!!!”
贺宴辞稳打稳的接住温阮,双手熟练托住她的身体,手掌兜住她的小屁屁,“你个小东西,怎么回事?说好的明天航班,这会给我出现在门口了?你真的是要气死我?”还冻成这样,耳朵,鼻头红透透,贺宴辞心疼的皱起眉头。
“废话这么多干嘛,快快快,抱我进屋,我按了半天的门铃,你们怎么不开门啊,都要把我冻死了。”温阮勾住贺宴辞腰身的一双腿晃了晃,一双小手解开他领口严谨且一丝不苟的三颗衬衫纽扣,毫不客气的放进去,贺宴辞身上的暖流一下子从她的指尖传遍全身。
温阮很满意,指头不愧是抵达心脏的桥梁,此时此刻感觉自己整个心都暖了。
贺宴辞被她冻得冷吸了一口气息,一只手臂托住她整个人,弯腰捡起被她晃地上的高跟鞋,拧起她的行李箱,兜住她人进屋,“前几天我怎么跟你说的?都当耳旁的风了?嗯?”
温阮哼哼的,手不老实的在贺宴辞胸口使坏,“只许你半夜飞杭市去看我,不可以我提前回来吗?这是什么规矩和道理?”
贺宴辞屏住呼吸,“我们能一样吗?我能像你冻成这个样子?”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你还知道我冻成这样了,你不能少说两句?”温阮可怜巴巴有委屈。
贺宴辞无奈。
温阮一双手暖和了,从贺宴辞衬衫出来,两手兜住他轮廓分明的脸颊,皱了皱小脸,“你看到我不高兴吗?都不亲我?我要亲亲,赶紧!”
“阮阮,你看看家里还有谁?”贺宴辞低沉的嗓音在温阮耳边提醒。
“?”温阮不解,扭身,看到站在客厅同样惊讶的闵清,一双清眸睁圆,小心肝没差吓出来,“妈?你你你在这里!!!!!”
她她她——
毫无形象啊!
囧出天际了!
啊啊啊啊——
老母亲看她那不可思议的惊呆表情,她要疯了!
温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赶忙火急火燎的从贺宴辞身上跳了下来。
贺宴辞立即托住温阮的细胳膊协助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