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辞要不要孩子这个问题抛出来。
温阮净白的小脸很愁闷。
贺宴辞瞧温阮这副小模样,深眸染的笑意更深,拉她坐腿上,“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啊,小脸都快皱成千张皮了。”
“能不难嘛。”温阮没遮掩,态度是明确,“我暂时还没要宝宝的准备。”
他们才刚结婚多久,而且她明年才真正离开学校,同学都还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奔跑,她怎么就被计划上要宝宝这档子事了。
当然同学中也不乏毕业就结婚的,大多都是谈了好几年的恋爱,彼此早已定下终身。
她和贺宴辞的婚姻没在她的计划中,不像其他正常情侣是从恋爱到结婚再到水到渠成的拥有两个人的孩子。
好在他们结婚后,没有她想象的难相处,贺宴辞对她特别好,她愿意和他在一起,还有点难以启齿的离不开他。
不管最初他们结婚的目的是什么,贺宴辞在认真养护他们的婚姻,她不会给他拖后腿。
温阮相信,她和贺宴辞的婚姻,只要精心维护,他们可以像他们的父母,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也能和和美美一辈子。
“哪你想要吗?”温阮纤细的胳膊环住贺宴辞的脖子,明亮的眼眸看他,软声软气的问。
温阮觉得自己是个特级矛盾体,她目前没有把要宝宝的事情排在计划中。
假设贺宴辞对她说,他不想要小孩,她会七七八八的想很多,越想越不会好受,甚至能联想到他们还有没有未来。
一句话总结,她就是矫情。
贺宴辞下颌微抬,贴贴温阮的唇,“宝宝的事,等到时间适合我们再讨论,目前我和你站在一条线上。”
温阮听了贺宴辞这番话,心里是暖暖的,之前贺宴辞问她是不是想要孩子。
她心里有两个成型的想法,第一个,贺宴辞会以为她想要否认她的决定,他可能不太想要宝宝;第二,贺宴辞有可能会为了更加巩固自己的形象,跟她谈宝宝的事,毕竟他们结婚的时候他的确有说过,他需要一个贺太太。
而刚刚他没否认不要宝宝,更没要求她现在要宝宝。
还跟她站同一条线上!
温阮有说不出的开心,她不免好奇的问,“那什么时候的时间才算合适的?”
贺宴辞低笑,温声说,“你要不要先听听我的计划,再分析分析时间合不合适。如果有异议,我们再重新定义好不好?”
温阮愣了下,贺宴辞还有计划的呀!
她嘟嘟嘴唇,啄了啄贺宴辞的薄唇,来表达她的愿意听。
贺宴辞深眸染笑,“我先分析你的想法。你肯定在想,我们俩才结婚多久,你原本就是被逼结婚的,现在还要迫于妈让你要宝宝的无形压力,苦恼得不成样,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的想法。”
哼哼哼——
什么叫她是被逼结婚的,搞得好像他当初不是一样似的。
“你别急着不服气。”贺宴辞亲了亲温阮嘟起的唇,“你最苦恼的不是妈催你要宝宝的事,这件事万一逼急了,你还有温妈给你撑腰。你最苦恼的是编剧事业,你还在发展期,表面上看起来你的剧本很好卖,接触的导演都有一定名气。实际你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你还想和国际著名导演合作,想要自己的作品走得更远。我说得对不对?”
对,非常对!
可太对了!!
温阮不可置信的冲贺宴辞眨了眨眼眸。
贺宴辞也太了解她的想法了吧!
要不是她从没跟别人讲过,没写过什么小志愿。
她都怀疑被贺宴辞偷看了。
贺宴辞高挺的鼻梁蹭了蹭温阮玲珑的鼻尖,“所以,阮阮,我给你三年时间,在这三年内我尊重你一切决定和想法。”
三年对她来说,时间是充足的,她有足够的信心,能成为更好的编剧,她的作品能走得更远。
那个时候她二十五岁了,一切都恰到好处。
“三年之后,我们按照妈的意思来办。”贺宴辞把锦盒重新放进温阮手里,贺宴辞之所以不打算等太晚,贺隽有句话说得对,温阮身体和常人不同,年纪越大风险越大,他禁不起这样的风险。
那个时候他之所以说再等等,他不确定他在温阮心里是怎么样的位置。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可以肯定他已经在慢慢地占据温阮的心了,她的心也在一点点靠近他,只要他一直好好的守护着她的这颗心,她的心会完完全全属于他。
三年后,一切都刚刚好,无论是温阮追求的事业还是他们的感情都足够稳妥。
贺宴辞轻笑道,“阮阮,我的计划说完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和意见。”
贺宴辞都把她内心的想法说完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在贺宴辞没说计划内容之前,温阮以为贺宴辞的计划是要以他的角度为主导。
她想,她同样会站在自己的观念里,和他进行意见交流,能退步,两人都各自退步,不能退步,她没深想,不想触碰那个点。
可贺宴辞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可恶,他的计划中都是以她为主导。
如果贺宴辞先前说,和她站在同一条线,让她感动、愉悦。
而他这番计划中却给了她足够的发展空间和自由,那是一种精神和灵魂的满足。
温阮无法提出任何想法。
贺宴辞人很好,很好,越了解越好。
她感觉快要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男人了,想要时时刻刻的和他在一起,半点都不想分开,想彻底占有他。
温阮什么声响都没发,她靠近贺宴辞,贴住贺宴辞的薄唇。
贺宴辞没任凭她贴他的唇,两人谁都没有余下任何深入动作。
四片唇瓣轻轻贴,比之前任何一次深吻都要情动。
一会儿,温阮放过贺宴辞的薄唇,皱皱眉问,“那万一三年后我更忙或者有庞大的想法呢。”温阮发现她最大的毛病就是矫情和恃宠而骄,她有这个认知,但她深知她被贺宴辞给惯得更加肆无忌惮。
贺宴辞想了想笑答,“我想那时候我应该学会带宝宝了。”
温阮没理解,“为什么那个时候学会照顾孩子了?”难不成贺宴辞还有带宝宝的补习计划吗?
“照顾你这么多年,还能学不会?”贺宴辞轻笑。
“......”
啊啊啊啊——
好讨厌,他竟然嘲笑她!
谁让他照顾了,她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好吗!
温阮鼓了鼓小脸,两只小手轻轻扯贺宴辞比例极好的脸颊,一字一句认真问,“那又万一到了合适的时间,我不能要小孩怎么办?”她的身体不好,生理期不准,量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调整过来。
医生的意思,是因为她先天不足的原因造成,后期只能慢慢调整。
很多人都说生理期不准确的人,很难受孕,温阮内心是惧怕的。
她曾经想过,将来要是遇到喜欢的人,两人谈恋爱时,她会提前跟他讲她的身体状况,如果他愿意,他们继续下一步。
假设不愿意——她一个人也挺好。
贺宴辞结婚匆忙,那时她没深想这么多。
她现在有了不想跟他分开的想法,她身体隐形的问题,她想摊开说。
可是贺宴辞不能接受——她不知道怎么办。
温阮心紧紧地等贺宴辞的回答。
不时,贺宴辞回:“贺太太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啊。”他硬朗的眉峰挑起,长叹气息。
温阮紧紧心被贺宴辞这样没边没界的话破了防,她嘴角微扬起,“我才没有。”他那方面的能力还需要质疑,那么过分,“你知道我的意思。”
贺宴辞抿唇淡笑,同样认真回她,“谢谢贺太太对贺先生的能力肯定。在贺先生看来一切都没有贺太太身体重要。贺太太这样的小娇气包,是妈用生命换来的宝贝。爸妈多疼你呀,舍不得你受半分委屈,他们用心呵护了二十一年的女儿,交给了他们千挑万选的女婿,我怎么都不能让他们失望对吧。”
“况且贺太太你的身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一天到晚那么贪吃,都快把贺先生榨干了,能有什么事?”如果这一切计划之后的风险都建立在温阮身体上,他宁愿不要一切,绝不会让她冒任何风险。
贺宴辞眼睁睁瞧,温阮明亮清澈的眼眸里‘吧嗒’两颗金豆子滚落下来。
贺宴辞心抽了下,拧眉,“掉什么金豆子?”
温阮原本还好,贺宴辞这么一说,她连续滚落好几颗。
贺宴辞指腹都擦不干,心疼极了,细声说,“别哭,还真要把小哭包这三个字演绎到淋淋尽致是吧?”
“爷爷一会见你眼睛红红的,又该认为我欺负你了,大过年的你是不是想让我挨揍?”
温阮才不信,他怎么可能会挨揍,那么狡猾,小时候都有办法避开贺爷爷的鞭子,现在更不可能。
“还掉豆子呢。”贺宴辞无奈,“被我感动成这样了。是不是在想,嫁给我一点都不亏,还挺值得?”
温阮撇开头,“我在想,我爸妈对我真好。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更是吃了很多苦。”
“......”贺宴辞哭笑不得,“没良心,老公对你不好了?嗯?”
“也好。现在好以前不好。”温阮吸了吸鼻头,眼睫毛湿哒哒的。
他——
小没良心就是小没良心,天天翻旧账,要是可以,他真想带她会小时候,让她好好看看。
当初她那些无理的要求,哪一次他不都给她办得妥妥的,虽有被迫的成分,但也都做了。
“这个要怎么交代?”温阮晃了晃手上的锦盒。
贺宴辞点了点温阮因掉过金豆子红红的小鼻头,“这计划是我提出来的,你说怎么办?我还能让你去妈那里想办法,还是你认为我连搞定宋女士的本事都没?”
当然不是了,贺宴辞搞定宋妈妈一向都是轻而易举。
“这会心里舒服点没?”他进来时,她那张小脸蛋都愁成什么样了,眼下才有点笑容。
温阮软唇抿笑,不回他。
“贺宴辞,问你个事。”
“你问。”
“你公司那些科研人员除了研究医学科技以外,研究药吗?”
“生子药?”
“........”温阮。
“那是什么?总不至于给我研究绝子药吧?”
“不能是壮.阳吗?毕竟贺先生都要被榨干了!”
“.......”贺宴辞。
温阮瞧出贺宴辞脸色都变了,她赶忙从贺宴辞身上跳下来,并诚恳认错,“我错了。我想起来院子最里边还有两棵树没挂红灯笼,我们去把灯笼挂上吧。”
温阮话音落下,人已经往外跑去。
贺宴辞摇头一笑,起身跟上。
温阮和贺宴辞从暖室出来,正瞧碰见贺隽的车进院子,贺隽从车上下来,瞥了眼贺宴辞,挑眉,“你这衬衫可以啊,骚里骚气的。”
“过新年就该有新年的样子。”贺宴辞牵住温阮的手,嫌弃贺隽,“不像某些人,平常黑不溜秋就算了,过年这么喜庆的日子,还穿这样,多晦气。”
“......”
贺隽冷哼的瞥贺宴辞。
贺宴辞穿了一件温阮给他设计的冬款衬衫,现代抽象画,元素丰富,外套是一件驼色大衣,整个人气宇轩昂。
贺宴辞淡淡说道,“你还是别看了,不是我说你,就我这一身衬衫,你给钱都买不到。”
“......”
贺隽脸颊抽了抽,自从结婚后贺宴辞,已经面目全非,以前哪里会穿这么骚气的衣服,还一脸自豪。
贺隽穿过会客厅,准备上楼,远远就听到放映厅贺老爷子的声音,
“这个女娃脸蛋儿长得精致,跟我们家阮阮丫头一样是个有福气的鹅蛋脸,不像有些女娃的尖尖脸都能戳苹果了。”
“老陈,把我老花镜,我看看这女娃叫什么名字。”
“季枝。”陈叔一边递眼睛,一边回。
“季枝啊,名儿也好听。”贺老爷子很满意,“老陈,你说老大喜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贺隽听到‘季枝’这两个字,长腿在放映厅门口顿了顿,淡漠地瞥了眼电视荧幕上说春节祝福词的季枝,冷笑,“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研究女明星。我就说某些人那么喜欢年轻女明星是怎么回事啊,遗传基因在你这儿呢。”
“......”陈叔那句‘大少爷喜好还真不好琢磨’的话,活生生噎肚子里。
贺老爷子气得抓起身前的盘了多年的茶宠,舍不得砸,贺隽这只狗,和贺宴辞不一样,贺宴辞还会给他接住,贺隽不会,他会让开,不会心疼他的东西。
贺老爷子若无其事的放下,冷声说,“跟一坨狗屎一样,杵门口做什么?赶紧我死过来,你还好意思提你老子的事,你老子固然不是个人东西,你又比他好得到哪里去?”
贺隽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二郎腿瞧得高高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贺老爷子顺了顺气,避免被气死,“我让你试着跟人家舒丫头交往,你就好好跟人家交往。你倒好二话不说打起你徐叔叔手上项目的主意来了!你是不是不气死我不甘心?”
“老爷子你想多了,交往没可能。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徐董手上的项目。”贺隽没所谓的耸了耸肩,“你要真那么容易被气死,大哥和二姐就够了,还需要我出手。没事我回屋睡觉去了。”贺隽起身。
“......”贺老爷子。
贺隽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个红包放贺老爷子面前茶几上,“老爷子新年快乐,多保重身体,长命百岁。”
贺老爷子面色好了些,终于干了回人事,还知道给他准备新年红包。
贺老爷子喜切切又好奇的打开红包,一毛钱。
贺老爷子气得老脸抽抽的,抬手把红包冲贺隽拽拽的背影丢去。
红包太轻,压根丢不出去,红包又给飘回来,徐徐的落老爷子拖鞋背上。
贺老爷子气得跺脚,这个混账东西!
哪里是让他长命百岁,这是想让他当场去世!
贺隽出大厅正好遇见温阮和贺宴辞从院子里进来。
温阮穿着红色斗笠山,喜气洋洋的,她一手一个半大灯笼,乐滋滋的。
贺宴辞则跟在身后,臂弯上随意挂了温阮的红色羽绒服,两人无比和谐。
贺隽愣神,眼前晃过一张冲他笑的妩媚小脸。
仅仅一秒时间,贺隽回神,冲贺宴辞说,“走了,晚上的局,别忘了。”这是他们的规矩,之前都是一起在会所跨年的,今年贺宴辞告别了单身,不跟他们一起。
宋燕桦从厨房出来,正好见贺隽离开,“你这孩子,吃了晚饭再走啊。”
“不了,和某些人同桌用餐,我犯恶心。”贺隽瞥了眼在门口拍身上落雪的贺靖康。
“......”贺靖康。
春节当天,贺家家族大,人多,之前温阮没见过的很多亲戚都来了,客客气气的和她问好。
贺老爷子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只有宋燕桦和大伯娘。
两人忙得不可开交,孙子辈的目前就温阮一个媳妇,她想去帮忙,身体不允许她去厨房那种油烟重的地方。
她只能在阳光房这种地方看看书,每次这种时刻,温阮深深感受到她身体的坏处。
吃完午饭,温阮和贺宴辞去温家。
贺宴辞中午喝了一些酒,不多,车上他凑到温阮,“酒味重吗?”
温阮闻了闻,没怎么闻出来,很淡很淡,“不用开净化,”她按住贺宴辞拿遥控的手。
温家旁系没这么多,团圆饭没那么繁杂。
贺宴辞进门自觉脱掉外套,解开衬衫袖口挽至小臂,进厨房帮温父打下手,厨房还有几位堂伯伯。
温家的厨房成了男人们的天下。
女人们则是在麻将室和打麻将,其中气场最高涨的是闵清女士。
温阮则是陪温老爷子在客厅里看电视,两人有说有笑。
晚上吃完团夜饭,贺父和贺老爷子过温家来了。
宋燕桦没来,说是出门见小姐妹,实际大家都明白,宋燕桦和闵清见面三言两语就能掐。
晚上一大群人在麻将室打麻将,开了好几桌。
两位老爷子则是下象棋,贺宴辞陪两位老人家玩了几把象棋,因为总是赢,遭到两位老爷子的嫌弃。
温阮只好带着被嫌弃的贺宴辞去二楼的阳光房,两人腻腻歪歪的,亲亲抱抱好一阵。
贺宴辞低头看把他腿当枕头的温阮,“给你讲个八卦。”
“什么?”
贺宴辞这种不问俗世的人,还有什么八卦可讲,简直稀奇啊!
温阮赶忙放下手机里抢红包聊八卦的事。
贺宴辞:“四叔一直住国外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温阮摇头,她不了解,只知道四叔叔是个画家,他画的画很值钱,身体不是很好。
他好像并不是贺爷爷的亲生儿子,是一个战友的孩子。
贺爷爷一直当自己的儿子养在身边,贺家人没将他当外人。
至于为什么一直在国外,她不清楚。
贺宴辞:“那你应该知道妈当初差点嫁四叔的事吧。”
嗯,她知道,这个她知道!
温阮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一双眼眸睁得大大的。
贺宴辞轻轻捏了捏温阮的小脸,“四叔很喜欢妈妈,是爸横空插了一脚,不然四叔和妈妈应该在一起了。”
“所以四叔叔伤心欲绝,离开了?”
“差不多吧。”
“啊——万万没想到爸妈和四叔叔还有这么狗血的一段情缘啊?”她一直以为她爸妈感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才有感情的。
“那两位妈妈关系不和的原因不该是四叔吧?”温阮脑洞大开,“该不是宋妈妈喜欢的是四叔,四叔喜欢我妈的这种三角恋吧???”
“......”
贺宴辞惩罚性的咬了咬温阮的唇瓣。
温阮疼得‘嘶’了一声,揉了揉嘴唇。
“贺宴辞,你哪里来的这种八卦啊?”她从来没听说过,母上大人差点嫁给四叔叔的事,还是外婆无意间给她讲的。
“无意听见的。”
“什么时候?”
“大概十二三岁吧。”
“啊,这么早,你怎么不跟我说呀。”温阮翻身看他。
“你那时就一个胖乎乎的球,你懂什么?”贺宴辞又将她的身子按平。
“说话就说话,你不要人身攻击,我那时候不胖了好吗?我已经在减肥了。”就因为被他们说胖乎乎,她都决心减肥了,“还好,四叔没娶我妈妈,不然肯定就没我了。”那样她就遇不到贺宴辞,贺宴辞就成别的女人的老公了。
就算还有她,她跟贺宴辞从夫妻变成堂兄妹了!
温阮突然不爽了,坐起身,直接跨坐到贺宴辞身上,捧住他轮廓分明的脸,霸道的吻他。
贺宴辞没有任何动作,把主权都交给温阮。
温阮啃了贺宴辞好一阵,从他身上下去,再次把脑袋枕贺宴辞大长腿上,指了指果盘边儿上的瓜子盘。
贺宴辞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上,给她剥瓜子。
期初,温阮在同学群里抢红包,抱着个手机没空吃,贺宴辞把瓜子肉剥好放在自己腿上,温阮存一大把吃完,尝到了别人剥瓜子她负责吃瓜子肉的甜头。
再也存不住,贺宴辞剥一颗瓜子,温阮吃一颗。关键同学群里的土豪一直发红包,那瓜子会影响她抢红包的速度。
温阮她指了指微张的嘴,贺宴辞剥了一颗瓜子放她嘴里,温阮满意的嚼了嚼,再也不耽误抢红包。
贺宴辞无言以对的摇了摇头。
懒出天际,大概就说的她这个样子。
新年的钟声敲醒,绚丽的电子烟花在空中绽放!
“贺宴辞,跨年了!”温阮扭头,“唔——”一张冷峻的脸印在了眼前。
浅浅一个吻结束,贺宴辞轻轻说,“阮阮新年快乐。”
温阮从没想过,今年会和贺宴辞一起跨年。
她眉开眼笑,明亮的眸子里,倒影绚丽的烟花,还有一个小小的贺宴辞。
“辞辞新年快乐!”
“......”贺宴辞。
温阮突发奇想,“贺宴辞,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贺宴辞问。
“走,下楼去!”温阮一脸神秘。
贺宴辞被温阮拉下楼,在温家的大门口,她指了指门前这条白雪皑皑的路。
“贺宴辞,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过年,你们几个大朋友一起躲猫猫,不带我玩。程敛他骗我,说让我躲起来,你们就会去找我,结果我在那边那个角落里的那口缸里面躲了很久,你们都没有一个人来找我。”
“这件事我大方一点,原谅你们了。今晚你找我一次吧,圆了我躲猫猫的梦想。”
贺宴辞没应声,温阮当他同意了。
“我先躲起来了哦。你要来找我哦,就想小时候那样。”温阮往前面歪歪扭扭的走着,摇头晃脑的回头,一眼看贺宴辞双手抄兜不慢不紧跟她,“喂,我还没开始躲呢,你干嘛跟来。”
“是你说像小时候那样。”贺宴辞答。
“什什么意思?”温阮眨了眨眼,停步,等贺宴辞。
“你说呢。”贺宴辞在温阮身前顿步,两人亲密相挨。
“啊,那一路给我放吃的人是你啊?”
“不然凭你那智商找得到那么暖和的地方躲。”
“......树上掉下来的糖果也是你扔的?”
“所以小面包还有暖手的是你丢给我的。”
“不然呢。”
“我还以为是圣诞老人给我的呢。”
“春节哪里来的圣诞老人?”
“啊,那你干嘛不下来啊???”
贺宴辞顿了顿说:“看你着急还挺有趣。”
温阮气得冲贺宴辞小肚子踹了一脚,“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当时很害怕,又怕走了你们来找我找不到!”
贺宴辞忍着腿肚子的痛,“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吃饱喝足拍拍屁股走了,扭头就把这事忘了。反倒是程敛他们几个回头找了你大半夜,又不敢回家说,怕被揍,一个在外面都冻感冒了。至今还没人知道你早早回去,在暖暖的被窝里睡得香香的。”
“!!!!”
一天不揭她的短就不行吗???
不能让她小可怜一下吗?
贺宴辞把温阮裹入怀里,“所以老公小时候对你好不好。”
“不好。”温阮非常肯定。
“......”贺宴辞无声叹息,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紧接,兜里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挂断,“贺隽的电话,喊我过去。”
“哦~那你送我回去吧。”温阮垂了垂眼帘。
“舍不得我走啊,跟我一起去吧。”贺宴辞笑了笑。
“还是不了。”她比较麻烦,去了他们肯定没法尽兴。
“你确定不去,你舅舅、还有贺娆也在啊。”他利诱。
“娆娆姐回来了?”
小时候大家都都不带她玩,只有贺娆跟她一起玩,带她找贺宴辞。
好多年没见过了。
她还以为今年也见不到,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
温阮心动了,“我妈不会让我出去的。”就连人群多的大街,母亲大人都让她能避开就避开,更别说空气不流畅的会所。
“嗯~我有个办法。”贺宴辞低声笑。
什么办法?
温阮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