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更为震惊。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这深不可测的青年的确只是二十来岁,先不说那深不可测的复杂气质,就轻而易举击杀五阶中期甚至后期的巫兽,就足以让他心惊胆战。
那些大教宗门中隐藏的圣子神子,怕是传说也不过如此吧!
而且老者有着一种感觉,这青年还有所保留。
昨天这青年击杀了一只五阶后期的远古巫兽异种,都未曾拿出真正的全力。
这青年从头到尾,都不过是故意在找那些巫**手,他在磨砺己身。
“滋滋……”
很快,肉香弥漫。
“一起吃吧。”
陈狂可没有客气,丝毫未曾在意身上的衣着狼狈,大快朵颐。
冷漪凝早就饿了,她只是铭纹境,可没办法抗饿,倒是吃相文雅的多。
不过当烤肉入嘴,冷漪凝眸光在逐渐入夜的夜幕中闪烁出光芒,顿时也没有这么顾忌形象,低头大口的吃了起来。
黑袍老者端着姿态,并未曾要吃的意思。
不过那肉香扑鼻下,让他的目光不时间也落在烤肉上。
这烤肉似乎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老者暗自咽了咽口水,转移注意力,对陈狂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回山门。”
陈狂一边吃着,顺口回了一句。
“哪个山门?”
黑袍老者望着陈狂,这荒芜凶域内的大小势力,但凡是能够叫出名号来的,他也大概知道。
但这片神巫山脉中,似乎只有一个阴冥宗勉强能够入眼。
可这青年应该不是阴冥宗的弟子。
一个小小阴冥宗,应该还培养不出这般的后辈出来。
“到了就知道了。”
陈狂没有多说的意思,也已经吃饱,拍了拍手,望着星云门所在的方向,道:“已经不远,连夜出发吧,早点回山门。”
到了荒芜凶域内,机缘之下成了星云门的门主,这也超出陈狂自己的预料。
但不管怎么样,以后这也是自己的山门,是除了玄澜府之外在这一重天中以后最重要的地方。
现在各方势力都在关注神巫山脉,神巫山的动静引起了很多人注意。
玄云宗,日月谷,长云教都已经到了神巫山脉,天星宗的人更是早就前往神巫山了。
这让陈狂有些不放心星云门,怕有什么意外。
出来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片刻后,陈狂擒住了一只四阶后期的凶禽,直跃数十丈高,将那只凶禽从半空拉扯而下,重重的砸落在地,在老者和冷漪凝皆是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将凶禽一顿狂揍后,让其臣服。
冷漪凝震撼少爷的强悍和霸道凶残。
但老者却看得出来,若是揍巫兽一顿,就能够让其臣服为坐骑,那这世上人人都有巫兽坐骑,那些能够为人和巫兽布置契约的灵者也就不值钱了。
老者的眼力很毒辣,这青年狠揍那只凶禽中有着不一样的气息,绝非简简单单狠揍一顿,就能够让巫兽臣服。
星云门,随着血煞宗被灭,倒是在附近一带有些声名崛起。
甚至有消息传开,说星云门中还有强者存在,有强者一直在闭关。
如今星云门那位强者复苏,所以阴冥宗都没有敢找星云门的麻烦。
这些传闻也让很多人相信,毕竟当初星云门曾强大过,有过辉煌。
阴冥宗都没有找星云门的麻烦,各种传言四起,倒是这段时间星云门也很清净。
星云门还是那二十几个弟子。
不过此刻这二十几个星云门的弟子,一个个已经今非昔比,都充满了斗志。
得到门主给的淬体液淬体五天后,他们才彻底知道得到了何种机缘。
那种由内而外的蜕变,让他们确信自己的战道天资也肯定得到了进步,这种好处难以想象。
加上新门主虽然年轻,可那种霸道气质和难以想象的战道天资,一招击杀战皇境的刍屠,也让他们看到了星云门崛起的机会。
“咕……”
陈狂回来了,乘坐凶禽坐骑直接降临在星云门。
星云门内所有弟子被惊动,温清寒,耿兴,第九摘月等冲出,还以为是阴冥宗来犯。
“是门主回来了!”
当见到从凶禽上跃下的是陈狂,一个个星云门弟子顿时惊喜的围拢了上去。
“见过门主!”
温清寒和耿兴等上前行礼,陈狂外出后这些天没少担心。
此刻见到陈狂安然无恙的回来,他们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目光落在了冷漪凝和黑袍老者的身上。
“强者,很强!”
当见到黑袍老者,温清寒和耿兴暗自心颤,那无形中的气息便是让他们心中无端发颤。
黑袍老者早已经环视过这群星云门的弟子,原来这青年居然是一门之主。
可是这山门也太寒酸了一些,似乎一共才二十几个弟子,最强的两个人不好战王境。
“这就是你的山门?”
老者一路上原本他还在猜测,怕是阴冥宗也不可能培养出这等弟子来。
此刻更是出乎他的预料,这山门连阴冥宗还很不如。
“不错,星云门。”
陈狂对黑袍老者点了点头。
“星云门!”
闻言,黑袍老者有些诧异。
他自然知道星云门的存在,当初的星云门曾强大辉煌过,有贤师境的强者坐镇,大有直追荒芜凶域内四大势力的迹象。
但几十年前星云门被灭,从此消失在荒芜凶域内。
此刻黑袍老者才知道,原来星云门还未曾彻底消失,居然还存在世上,不过已经寒酸凋零的只有二十多个弟子了。
“不用多久,将是世间最强大的山门!”
陈狂继续对黑袍老者说道。
黑袍老者眼角抽了抽。
虽然这几天经过一路上的了解,也知道这家伙不凡。
但这话的口气气也太大了。
不用多久这将是世间最强大的山门!
好大的口气!
当初的星云门最为辉煌的时候,也远远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吧。
陈狂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黑袍老者的神色,幽幽问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一路上,陈狂还真是没有问黑袍老者的名字,不是在磨砺就是在吐纳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