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手指动了动,迟疑片刻,还是捏上了孟辞那软乎乎的小脸,手感是真的好。
“别忧心,你呀,就是年纪太小了,很多弯弯绕绕都还不懂,没事,以后祖母都会教给你,刚才祖母已经派你陈嬷嬷,还有宫里请来的那位周嬷嬷跟着去温侯府了。”
“只要前脚一拿到地契,后脚便直奔这两处地方,就凭陈嬷嬷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周嬷嬷的气场压迫,当场让他们签个五年十年身契,工钱再那么一涨,堵住他们的管事不去报信,哎,这不就结了吗?”
“要是有不签的呢,也不要紧,你陈嬷嬷的嘴磨功夫,当年可是半个京城的人都甘拜下风。”
想起陈年往事,孟老夫人有些情不自禁地追忆,那真是恣意妄为的一段日子。
孟辞:“.....”高,真是高,简直绝了,简单利落粗暴。
“要不再多带几名护卫,把场子再震的厉害些?”瞬间狼狈为奸。
孟老夫人笑得眼睛眯成两弯月牙,揉了揉孟辞的小脸蛋,“好,以防万一。”
等长宁终于想起来可以这么干的时候,还未吩咐人去,两处地方的管事的便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哭诉。
酒楼跟铺子没了,人也没了。
事无巨细跟长宁说了一遍后,气得长宁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厥了过去。
当年她娘的嘱咐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京城里的老一辈啊,惹谁都不要惹孟家那位老夫人,是真狠呐!
而她娘能这般提醒她,估摸着也没被少坑过,刹那间又觉心酸得很。
“不就是个酒楼跟铺子吗?给她,我长宁不是那种亏不起的人!”
“夫人,你流鼻血了!!!”
抬手摸了摸,还真有血迹,长宁深吸一口气,晕倒过去。
“夫人,夫人!!!!”
.....
听到孟辞得了两处金贵地段的铺子酒楼时,楚氏和孟娇娇立马就撂下了筷子,食不下咽。
这都拒婚了,长宁长郡主不生气也就罢了,怎么还又给酒楼又给铺子的?还是金银首饰稀奇古玩的铺子,老值钱了。
两厢对比下,楚氏气不顺了,孟娇娇更是绞着手帕羡慕嫉妒恨。
她跟母亲俩个人加起来手中也就三三两两的不值钱铺子,平日里开销银钱都是靠每月的份例,虽说也没亏待过她们,甚至她孟娇娇的月钱跟孟辞是差不多的,但那么贵重的铺子酒楼,祖母可没给过她。
真是太偏心了!
若是孟辞此刻在这,听到这句话,必定怼得她面红耳赤。
要脸吗?有本事你也拒婚一个啊,连算盘都打不清的人,祖母敢把铺子交给你打理吗?也不是没请人教过你,是你自己嫌这嫌那,觉得太难不愿学的。
现在怪别人了,你也是真的好意思。
不过可惜孟辞现在正在清点陈嬷嬷周嬷嬷送上来的账本和身契。
俩位不愧是老奸巨猾...咳咳,七窍玲珑的谈话高手,这要是放在现代,那肯定是王牌中的王牌销售员啊。
那个逻辑,那个手段,一个都没放过,几乎大半都签了十年的身契,五年的很少。
是的,她们拿了两份可选择的身契,不过十年的话,工钱一年比一年涨的更多,五年则次些,但福利也是非常好。
连孟辞看了都有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