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顷:“呵呵...”
孟辞:“哈哈...”
除了他俩以外的人:“”
咋还突然互夸起来了吗?可夸就夸,怎么感觉夸的有点别扭呢?
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其实仔细看看,闻掌柜还是非常漂亮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一个头,有点东西。”抓住机会,孟辞又说了一句,便立马转过头,看向拾翠。
“怎么还不请这位姑娘离开呢?她听不见你也听不见吗?”
“我听得见,你是不是在骂我!”有些迟钝的董馥难得一次提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便从拾翠胳膊下钻出去,站到孟辞面前,打掉她手里剥好的葡萄。
“这是我的,你不许吃!”满脸怒意,汹涌澎湃到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
孟辞扫了她一眼:“哦~”
“哦?这就没了?你什么意思?起来,这是我的位置,谁让你坐的,我不许你坐,你给我滚开!”
说着上手就要来推,就像个任性妄为还未长大的小孩,孟辞倒也不慌,已经董馥的手伸了一半,便被拾翠半路拦截。
“不许欺负我家小姐。”用力一甩,董馥差点摔倒,还是闻顷挪过去扶了她一把,不过董馥也没领情就是了,反而嫌弃地甩开对方。
还迁怒地瞪上一眼。
觉得自己被殃及池鱼的闻顷耸了耸肩膀,不再说话。
“你们都瞎了吗?看着她推我!”董馥看向角落里垂头低身的随行丫鬟们,瞪上一眼,便复又看着孟辞。
见她双眼挑衅似地笑,气地伸手就扯下她脸上的面纱。
过程顺利的有些纵容。
董馥看着眼前这张长的如花似玉的脸,久违地愣了愣神,反应过来盯着对方的皓齿明眸有些酸气。
“无礼。”偏偏这个时候孟辞语气淡淡柔和地说了这句话,并让身旁的丫鬟从她手里夺回了面纱给她重新戴上。
董馥冷笑,“又不是长的见不得人,你当你长的有多好看,我还不稀罕看呢。”
“谬赞。”
“你!”
“嗯?”含笑一眼,孟辞觑着她抬起手来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害怕退让。
“就在这时,珠帘外面敲锣声响,下半场的诗会正式开始。
孟辞见董馥回头去看,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直到她回头,做出个对面请的动作,“这事再纠结下去也是无果,你我都讨不到好,还让人白白看了热闹,不如各退一步,你觉得如何?”
“谁稀罕你的施舍,你既然是京城人士,那大概就是冲着千秋书院的招生来的,我们后会有期。”给了孟辞一个下次见面一定要你好看的眼神,董馥带着自家不争气的丫鬟离开。
结果前脚走出没多久,又急匆匆地掀帘回来。
孟辞:“”
正欲让自己也悄无声息走掉的闻顷:“”
“我,本小姐渴了,外面那么大太阳,热都要热死了,等会再走。”踢了踢孟辞对面的椅子,董馥嫌弃地让丫鬟用帕子擦拭一遍过后,才高傲地坐下,翘起二郎腿在空中甩了甩,颇有浪荡子弟放荡不羁的姿态。
孟辞倒也清楚她为何出尔反尔又回来了,因为此刻帘子外有人经过,是个男子的身形,闻顷立马迎了出去,不知聊了些什么,孟辞觉得对方似乎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不过她注意到的却是坐在她对面的董馥,二郎腿不跷了,姿势也端正了,脸上的笑也得体...还有些含羞带怯的样子。
孟辞:“.....”懂了。
陌上谁家少年郎啊,明明夏天还未过去,春天怎么就跨季而来了呢?
是爱吗?
不,应该是见色起意。
虽然隔着厚厚的珠帘,但对方的身量气质还是让孟辞能够猜测到是个极好看的....嘶疼...
抬手假装撑着太阳穴的动作揉了揉突然刺痛的朱砂痣,孟辞心里骂了一万句格老子的。
她就想想,想想都不行吗?美色不用来欣赏,那多浪费啊,这种野醋也吃,疼疼疼...行,你最好看,你老天下第一无敌大好看,得了吗?
其实孟辞只是想吐槽,但真的因为这句话不痛后,心情莫名复杂。
脑海中想到了些本该遗忘在记忆深处,不重要的画面。
堂堂一个道尊,竟然是个沾酒就醉的体质,被她忽悠喝下一杯白日醉后,立马靠在桌上睡了过去,本来是想趁机逃跑来着,结果他不知何时牵了根红线在她手上,扯也扯不断。
彼时孟辞气急败坏,一巴掌呼过去,结果那家伙猛地抬头醒来,抓住她呼过去的巴掌,警醒地盯着她看了良久。
孟辞因为心虚,再加上他当时眼神跟表情都特别严肃,所以她一动不敢动。
可最后却是出人意料。
“呜呜呜,你是不是要逃跑?”
“阿辞,我对你这么这么好,你为何就看不到我的心呢?”
“你是不是看久了我,就腻烦了?那你也不能去找别的男子,呜呜呜...”
孟辞当时的表情相当五彩斑斓,天知道,平日里好歹端着点威严形象的弦月道尊,喝醉酒后却是个喜欢嘤嘤嘤撒娇娇的软萌模样。
还撅嘴巴,绝了真的,不过是真的好可爱。
“没有,你别哭了,我现在眼里只有你一个人。”除了你也看不到别人了关键。
“真的?你不要骗本尊?”
“不会,我向来不说谎话。”也不说实话。
“可是....我还是有点伤心,要不你哄哄我?”
“别得寸进尺。”
“很好哄的,亲一下就可以了,哪里都可以亲。”
孟辞嘴角扬了扬,看向了他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然后见他慢慢的,像是领悟到般,整张脸从脖子根到耳垂,都红的快要滴血的样子。
“这,这里可以多亲几下,但要轻点亲。”
“你在想屁吃?”
“阿辞不爱我了,呜呜呜....”
已经没耐心的孟辞残忍道:“嗯,不爱了,拔刀吧。”
“拔刀干嘛呀?”
“切腹自尽。”
“你吗?”
“阑弦月你是不是在装醉?”
“我吗?那不行,要是我死了,阿辞就肯定要去找拈花惹草了,呜呜呜....你一点都不爱我,我好难过。”
边说便把头蹭过来,放到孟辞的膝盖上。
孟辞:“......”艹,再让他喝酒,她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