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摆好了一桌酒菜,张进、方志远、朱元旦他们坐在小桌前,那卫书当即就是笑着拿起酒壶,给张进等人斟满了面前的酒杯了。
然后,他端起酒杯笑道:“来!张兄,方兄,朱兄还有梁兄,我们一起干了这一杯,这一杯酒就当做我为张兄、朱兄、方兄你们来金陵城,接风洗尘了!”
张进等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既然是人家做东道主为他们接风洗尘,却是都不好拒绝了,也只能够端起酒杯笑着碰了碰,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了。
而他们一杯喝完,刚放下酒杯,那卫书又是给他们斟满了,笑道:“张兄,我们再干一杯!这杯酒也不为别的,只为一个月后金陵书院的考试了,希望张兄你们到时候都能够考进书院求学读书了,如此一来,张兄你们却是能够长久留在金陵城,我们也就能够更加亲近来往了!来!”
听他如此说,做为朋友的,张进他们也不好推拒了,只好又是端起酒杯,和卫书相对,一仰脖子喝下肚里。
可这第二杯酒下肚之后,随即卫书又是给他们斟满了第三杯酒,张进这时不由失笑着问道:“卫兄,这第一杯酒是卫兄为我们接风洗尘,第二杯酒是卫兄做为朋友,祝福我等能够考进书院求学读书,我们做为朋友的,也不好辜负卫兄一番心意,只好陪卫兄喝了,却是不知这第三杯酒又是为了什么啊?”
卫书闻言,也是不由失笑了一声,然后神情却又是变的郑重无比,端起酒杯道:“这第三杯酒,则是为我能够和张兄你们结识,并交为朋友了!我待张兄你们真诚,所以有些事情都不曾隐瞒,愿与张兄你们分享,也愿为张兄你们忙碌招待了,正所谓有朋自远方,不亦乐乎!”
“而张兄你们也是把我当朋友了,就只从张兄刚刚告知提醒我的一番话,就可知张兄你们的心胸坦荡,以及为我这个朋友着想了,对此,我心里亦是十分动容!”
“所以,为了我和张兄你们的友谊,难道就不值得干一杯吗?”
他这话说的真挚恳切,实在是让人动容,再想起这两天卫书为他们忙来忙去的,陪着他们从早到晚的排队,就是自己收集到的有关于金陵书院的消息也不藏私,与他们分享了,如此就更是让人动容了!
当即,那朱元旦就叫好道:“好!卫兄这话说的好!为我们的友谊干杯!能够结识卫兄做朋友,我也很是高兴!”
说着,这胖子就是端起酒杯,自己率先一仰脖子饮了下去。
张进也是笑道:“卫兄,确实就如胖子所言,能够认识卫兄,和卫兄做朋友,我们也是极为高兴了!来!志远,梁二哥,都端起酒杯,干了这一杯!”
方志远和梁谦闻言,心里也是波澜起伏,都是端起了酒杯,和张进、卫书一起喝的这杯酒了。
这第三杯酒下肚,张进、卫书他们各自对视一眼,就是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少年人的那股朝气、意气、友情,都在这笑声之中了。
然后,卫书又是拿起筷子招呼道:“来!张兄,我们也别光顾着喝酒了,吃菜!吃菜!这锦雅阁的鱼做的不错,张兄你们尝尝!”
听他如此说,张进他们还真是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尝了尝,确实不错,有点酸有点滑,又入口即化,很是开胃了。
张进点头笑着夸赞道:“嗯!这鱼确实不错!”
那梁谦接话笑道:“锦雅阁做的鱼自是不错的!金陵城的读书人都知道这锦雅阁有三宝,却是不容错过的,值得一尝一看了!第一宝就是从锦雅阁开门招待客人之始,那文人墨客留下的笔墨诗词了,要是好的,锦雅阁都会很好的收藏了起来,裱挂在了一间雅室里,很是值得一看了!”
“这第二宝就是这鱼了,做的酸滑可口,入口即化,吃了这一口鱼肉啊,却是连吃别的东西都能多吃一点,很是开胃了!这鱼,来锦雅阁的人却是不得不尝了!”
“至于这第三宝嘛,那就是锦雅阁的姑娘了,锦雅阁的姑娘听人说可都是按照大家闺秀一般的栽培起来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甚至说唱跳舞,锦雅阁的姑娘们都各有精通了,那冰艳姑娘,就极为擅长弹琴唱曲,那歌喉一展,真是余音缭绕,三日不绝啊!等会儿那冰艳姑娘要是能过来唱一曲,进哥儿你们就知道了,我这话绝不是夸张了!”
他把这锦雅阁夸的如此好,很是介绍了一番锦雅阁的三宝,张进听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并不以为意了,这锦雅阁从名字和这打出的“三宝”招牌来看,不过是走迎合金陵城的读书人的路子罢了,重点就是突出一个“雅”字,不管是收藏裱挂文人墨客的诗词字画,还是把姑娘们当做大家闺秀一般栽培,都是为了突出“雅”字来吸引文人墨客了,说到底还是欢场之地做生意的而已,给银钱也是卖笑卖唱卖身的地方,最多最多也不过是抬高身价,抬高自家门槛了,但其实本质还是不变的,还是一家青楼而已!
张进正如此想着时,忽的那房门又是被敲响了,外面传来那龟公的熟悉声音:“几位公子,我们可能进来?冰艳姑娘此时正好没事儿,愿意来给几位公子弹唱一曲了!”
他这话传进屋里,张进等人还没说话,那梁谦就是精神一振,抢先道:“哦?冰艳姑娘来了?快!快请进!”
张进、方志远、朱元旦等人见状,不由摇头失笑,看来梁谦对这位锦雅阁的冰艳姑娘还真是喜欢啊,这听说她来了,居然如此激动,他们倒要看看这冰艳姑娘是怎样的一个青楼女子,居然让梁谦这么念念不忘,提到这锦雅阁,总是要说起这位冰艳姑娘了!
然后,张进他们都是转头向那房门看去,就见那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首先进来的却是那龟公,还有抬着古琴和放置古琴的架子进来的几个小厮了,他们把古琴架子在一边放好,又把古琴小心放置其上,龟公又是回到房门前,弓腰伸手笑道:“冰艳姑娘,有请!”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白衣女子在几个丫头的簇拥环绕下从走廊一边走进了这屋里,这白衣女子神情冰冷,面无表情,气质颇显清冷,但又不让人觉得冒犯了,好像这女子就是这么个清冷的人似的。
这女子长相有些艳丽,不过相对于她那清冷的气质来说,这艳丽的容貌又让她更具吸引力了,只看相貌气质,如此青楼女子,难怪能够得到青楼客人的追捧了,也难怪让梁谦念念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