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从地上起来,神清气爽出门。
瞧见芙儿那粉粉嫩嫩的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少爷。”
芙儿娇嗔了声,俏脸微红,连忙扭头在前面领路。
吕方在后面搓了搓手,又揉了揉鼻子,心里暗想,“自己怎么突然这么好色了?难道是受那个倒霉蛋的影响?”
自己以前不是这么没有定力的啊!
到膳厅,吕梁又已经坐在那里。
吕方到他对面坐下,直接道:“哥,你说那个刘参军会不会找咱们的麻烦?”
“肯定的。”
吕梁点头说道:“他刚刚离开府衙,便又去了贺正词的家里。我估摸着他会在知州大人面前颠倒黑白,起码说我个知情不报。”
原来吕梁还找人暗暗跟着刘茂,吕方便放心了,只道:“那你可要想好应对办法才行。”
“放心。”
吕梁道:“就找点事情,我还是扛得下的。”
吕方边吃菜,边瞧瞧他,又问:“萧老真的是从那什么西山野川来的?”
吕梁却是轻笑,“我又怎么知道呢,反正萧老是这么对我说的。也许,若是知州大人派人去成都郡证实,咱们也能够得到答案。”
吕方有些郁闷。
他总感觉老萧、老王和吕梁之间绝非是偶然救命这么简单,但吕梁这么滴水不漏的,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
在这个还没有电力运用的年代,天色总是黑得极早,就像是前世那些偏僻的山村。
才吃完饭,外面天色便几乎已经是全黑了。只偶尔听到几声鸡鸣狗吠。
再晚些,便会有知了、青蛙以及各种虫子的鸣叫声起。
吕方带着凝儿、芙儿两个丫头在府衙后院绕了两圈散步,实在无趣,又不打算出去。索性早早洗漱完,便回了房间。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连个娘们都没有。除去修炼,似乎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干。
吕方盘膝坐在床上,很快进入修行状态。
这种禅定,是可以代替睡眠的。
一夜就这么过去。
翌日大清早,吕方从出定状态中醒来,内气有惊人的增长。
他的根骨的确不行,但耐不住这么快就学会观潮经的第四层。按这个速度下去,想要成为九品高手肯定不需要五年的时间。
由凝儿、芙儿伺候着洗漱完,吕方径直前往膳厅。
刚进屋,就看到吕梁笑眯眯看着自己,“二郎,你觉得那王家姑娘如何?”
吕方微愣,“王家姑娘?哪个王家姑娘?”
吕梁道:“这宁远县首富王也的独女,也是那王思栋的姐姐。你以前不是曾见过她?”
“你说的王晔嫣啊……”
吕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倒霉蛋的记忆里王晔嫣还真出现过一次,是吕梁组织全县富商豪绅商量征税事宜的时候,跟着她的父亲王也来的。
王也他们在府衙前边商量事情,王晔嫣带着两个侍女到府衙后院的庭院里观赏。恰巧撞见要出府的吕方。
王晔嫣的确是个大美人,身形高挑,姿色较之花魁娘子陈幼熙只差丝毫。再说才情,在宁远县也是颇有名气。
甚至有宁远县的读书人如此评价王晔嫣,说郡主才情若是十分,那王姑娘最少也能得个六分。
看似不算太过褒扬,但要知道,梁思琪的才情可是名扬大渝朝。能得其六,已经是相当高度的认同。
不过吕方对这个王晔嫣的感觉并不好。
因为那回偶遇,倒霉蛋上前打算调戏,并没能从王晔嫣身上赚得便宜不说,还被王晔嫣添油加醋,说他轻薄于她。
为这事,导致王也和吕梁的关系闹僵,直到现在都没有缓和过来。
可那回,倒霉蛋明明也就只是言语上调戏几句,得知王晔嫣身份后便乖乖离去,压根就没有对王晔嫣动手动脚。
“不怎么样。”
吕方说道,然后问吕梁,“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这小子啊……”
吕梁笑着说道:“昨天去街上大摆诗擂,出尽了风头,回来竟然还瞒着我。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你摆诗擂时,这王姑娘也在马车上观望,她钦佩仰慕你的诗才。所以今早便派遣家里下人送来请柬,邀你去她家中参加酒宴诗会。你也知道,因为前两年你轻薄她的那件事情,他们王家始终耿耿于怀,如今她既然主动派人来邀请你,自是有摒弃前嫌之意不说,大概也有要和你亲近亲近的意思。以她的年纪,也该到嫁娶的时候了。”
“我可没轻薄她!”
吕方吃着面条,满嘴是油,没好气道:“那都是她告我的恶状,我连她的手都没碰。”
吕梁仍然笑眯眯,“这只是小事。这王姑娘可也是个大美人,你当真不动心?”
吕方很干脆地摇头,“不动心,我不喜欢这种心机深的娘们。”
他穿越过来,才不愿意这么草率成亲。怎么着,也得找个和自己对眼的姑娘才行。
吕梁似有些无奈,摇头叹息道:“那也由你吧,不过你还是去去王家,也好缓和缓和我和王家之间的关系。这两年有王家带头,对朝廷征税之事始终不是太配合,可是让我焦头烂额。”
吕方直翻白眼,“那关我屁事!你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
自己可忙着呢!
要去赚崇拜值,还要去赚白花花的银两。哪有时间去应付这个王晔嫣。
吕梁哭笑不得,“你就当帮帮我的忙不行?听说那贺成材也会去,他可是摆明车马要追求王晔嫣,他们两家联姻的话,你哥哥我的日子会更难过。”
吕方愣了愣。
贺成材也会去?
贺成材要追求王晔嫣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
不行!
不管谁放亮剑,咱三五八团都得帮帮场子才行!
吕方心念电转,却是对着吕梁伸出手,“要我去也行,辛苦费一百两。”
吕梁直瞪眼,“你不是说以后不管我要钱了?”
吕方道:“我是不管你要钱了,但这是你求我办事,我应得的。得了,以后我发财了还你便是。”
他也是没有办法。
现在手里头就剩下堪堪三百两银子,要给良品铺子装修,还要给陈幼熙赎身,而且他现在还有别的想法,这点银两还真不知道够不够。只能从吕梁这下手。
吕梁苦笑着摇头,“也罢也罢,反正我这点钱迟早也得被你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