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圣地的一片沼泽前,西王母与三位奇士府老者一起看龙鳅。
她端庄圣洁,眼波空灵,颇有一代王母风韵,见姬雪月上前拜见,微微一笑,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
金色羽衣的老者道:“霸体,奇士府的规矩你知道?”
姬雪月道:“奇士府名额较少,每次都是从中州、北原、西漠、南岭、东荒选择最绝顶的一批年轻高手。”
金色羽衣的老者道:“每一个圣地只能选两人,纵使是姬家也不例外。”
他顿了顿,道:“据我所知,姬家的两个名额你让给了皓月与紫月,自己并没有用这些名额。”
姬雪月点头。
金色羽衣的老者道:“虽然我认为你有击败圣子的能力,足以入选,但毕竟没有在紫兄面前展现过,不如趁此机会显露一下锋芒。”
紫衣老者不语,他的确没有去姬家,但霸体的资质进奇士府足够了。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察觉到旁边的两个老朋友似乎别有用意。
“让你浑身的血气沸腾,将旺盛的生命精气全部绽放出来,也算让我这个老头子开开眼界。”紫衣老者道。
姬雪月遵命,毫不保留,甚至调动了部分神形之力。
刹那间,他血气冲天,如一头真龙在复苏,强大的生机让西王母都惊讶,微微点头。
“轰!”
姬雪月的气势不断提升,浑身的生命精气化成龙形气柱,击散云朵,冲天而上,像是一片汪洋在汹涌。
瑶池圣地的修士都被惊动了,露出骇然之色,向那个方向望去。
“在瑶池都能达到这个效果,神城一别后,霸体的修为又进了一步,单论肉躯,恐怕连圣主级人物都不及。”
“这样的人,一旦进入大能,堪比绝顶大能,估计能横扫诸圣主,若是成为圣主级……”
“无法制衡啊,早先还有刺杀者,如今也都放弃了。”
“以他如今的份量,恐怕除了远古三大杀手神朝出世,也没人敢接了吧。”
众人低声议论,有人眸泛异彩,道:“北原的黄金世家气势汹汹的过去了,听说他家的金赤霄死在了神城。”
黄金家主的亲弟弟,是一个很雄武的中年男子,黄金色的长发齐腰,此时,在其身畔还有几位高手。
“见过西王母。”黄金家主之弟此时很有礼节的跟主人打了一声招呼,而后望向了姬雪月,眸光冰冷。
“姬家雪月,赤霄现在在哪里?”
“金赤霄死了,死在了神城。”姬雪月道。
黄金家族身旁的一位大能闻言,身体晃了晃,厉声道:“他前日才与你举杯共饮,第二天你就杀了他,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朋友吗!”
黄金家族之弟,转身面向西王母,道:“如此忘恩负义之人,纵使为姬家少主,又怎么能参加瑶池蟠桃盛会,岂不是玷污了西皇圣明,我建议王母将他赶出!”
“姬家的老祖,霸体心胸如此狭隘,如何做的了未来的家主,如果你愿意革掉他的位置,我黄金世家必定支持,与姬家永结同好!”又一位高手阴恻恻的说道。
西王母端庄娴静,平静开口道:“据我所知,神城中有许多修士看到,是金赤霄先对姬雪月出手,所以身死。”
“当时看到的不止一人,雪月在对峙太古王族,金赤霄却趁机出手,他才是卑鄙小人!”八个源术疯子那时也在神城,此时纷纷开口。
“大人谈事,我们这些晚辈怎么能随意插话,源王一脉都不懂礼节吗?”黄金家族的年轻人淡淡道。
“你……”
八个源术疯子气急,姬雪月微微摇头,上前一步,将他们拦在了身后。
源王一脉隐世多年,还是不要牵扯进来,扰乱了世代的安宁。
“我亲手杀了他。”他平淡开口,一句话就让黄金世家的几人失去平静,目光露出狠厉之色。
“但正如王母所说,我光明正大的杀了他,经过不止一人看见,莫非你们不认。”姬雪月道,“还是你们觉得,背叛人族,并投靠攻打神城的古生物,也是值得原谅的一件事?”
旁边有不少人在围观,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来,许多人都知道北原黄金世家是太古种族,霸体抛出来的这个话题太敏感。
这句话太重了,几乎能让黄金世家再难容于人族。
黄金家族之弟变色,解释道:“事情经过的确有人看到,但背后的原因又有谁清楚,不过是你一人之人!”
“我家赤霄在古生物攻打神城之前就已经被你追杀,后来对你出手不过是自保,你巧言善辩,又怎么骗得了众多绝顶人物!”另一位大能喝道。
几个黄金家族的高手走上前来,众人眼神一凝,这些人不就是保护金赤霄的几个太上长老。
“黄金家族有备而来啊。”有人低语。
几位黄金家族的太上长老,此时点在自己的眉心,拘出了一段记忆,就是那日姬雪月袭杀金赤霄的过程。
“后面呢,也给诸位看看。”黄金家族之弟淡淡道。
几位太上继续释放记忆,一幅图景展现在瑶池众多修士的面前,几位太上答应去言和,但却愕然发现金赤霄死在了霸体的手上。
越来越多的绝顶人物来到了这里,沉默不言,安静的看着事情进展。
涂飞等人一脸焦急,但他们不在现场,担心贸然开口,被黄金家族的人找到破绽。
“好狠的心,今天要是辨不清,神城流的血要算在你的头上了,有人会认为是你阻碍了言和。”他们传音姬雪月。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霸体抛弃了金赤霄少主的情义,背离承诺,可谓背信弃义,我羞于与此人同赴盛会。”万初的一位长老开口。
“万初圣地不是已经自封了,怎么你会出现在瑶池,是欺我姜家无人?”姜家的人群中,一个清丽少女此时寒声道。
万初圣地的太上立刻闭上了嘴巴,不过依然在冷笑。
姬雪月自始至终很平静,冷眼旁观,仿佛被人指责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