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雅莉安慰的话说到一半,玄关处就响起一阵门铃声。
她只能先过去开门。
门一开,邢雅莉如同看见了救星,“主神大人,你来的正好,阿离需要你!”
“是吗。”宫冥爵单手插兜,另只手拎串车钥匙,进到客厅,第一眼就锁定在叶枯离身上。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屈起的双膝,脸枕在上面,侧头静静地看着窗外。
他没急着过去,转头给了邢雅莉一记眼神。
后者秒懂,鞋子都来不及换,就手忙脚乱的往门口跑。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谁也没说话。
他这才走过去,在她身后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抱。
她没抗拒,坐在他怀里后只抬头看他,一言不发。
“怎么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说这话的时候,他食指逗弄她的下巴,像是要以调侃的方式逗她开心。
但她还是没说话,轻轻别开脸,重新看向没什么看点的窗外风景。
他靠过去,下颚抵在她肩膀上,又问:“是不是因为玄谨瑶的事不开心?”
她这才有了反应,淡淡道:“不是。”
“那是什么,跟老公说说。”
不知想到了什么,叶枯离睫毛轻颤,缓慢的开口:“因为你。”
他表示无辜:“我既没招你也没惹你,这锅我不背。”
“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
他不说话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她转头对上他的眼睛,问。
“哪儿错?”
“玄谨瑶自杀了。”像是触到了心里的痛点,叶枯离眼睛更红,“她选择了跟你一样的方式。”
宫冥爵就知道她会提起这件事,掌心覆上她的侧脸,拇指摩挲着柔嫩的肌肤,安慰道:“乖,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提了。”
她摇头,眼泪没忍住掉下一颗,吸着鼻子说:“我明明恨极了三年前的处境,现在却把别人逼成那样的处境。”
她的眼泪让他心如刀绞,怎么擦都擦不完,“不怪你,是别人活该。”
“那个时候的我们也活该吗?”
“不。”他说:“阿离,别拿他们跟我们比,我们之间是爱情。”
叶枯离懂了,脸颊湿润的点两下头,“但她们之间是亲情,性质是一样的。”
不等宫冥爵说什么,她又接着道:“可沈流霜根本不值得她这样做!那个女人又坏又恶心,她才是最该死的人!”
说到最后有点激愤。
宫冥爵把她抱进怀里,抱的特别紧,“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们都不知道,我妈妈死的好惨,姓沈的放豺狼咬我们,福伯也…”
“好了阿离,别再说了。”宫冥爵打断她,制止她用这些回忆让自己痛苦。
可她不听,双手紧紧揪着他衣襟,眼睛充血的红,切齿道:“那个女人的心比蛇蝎还毒,玄谨瑶是脑子有坑才会去救她!”
“但她以为这么做就能减少心里的罪恶感吗?就能替沈流霜赎罪吗,做梦!我不会感激她,更不会因为她心软半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