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彥明坐在电脑前面,电脑的屏光静静的映照在他因为专注而毫无表情的脸上。
急促的键盘声在空寂的办公室里如急风骤雨一样倾泄着。
他这会儿全部心神都投入了进去,脑海里闪动着一幕一幕画面。
……
他打算用一本战地日记来贯穿整部电影,起到中心线的作用。
这样,就可以顺着时间线编排进去更多的精彩战斗,感人的故事而不会显得散乱,还可以很好的和后方的人物关联起来。
一部电影,虽然是讲述的战场,但也要适当的穿插一点后方家庭人物的情节,这样才饱满。
真正能让人开怀大笑的不是做丑搞怪,同样,真正能让人热泪喷涌的也绝对不是故作煽情。为了搞笑而搞笑,为了煽情强行煽情,只会让人反感。
影片的贯穿角度是人的思想的转变过程,或者说经历的过程。
新兵(没上过战场的都是新兵,和当了多少年兵没有任何关系)老兵(见识过战场的)兵王(参加过正面战役的)勇士(执行过侦察突击任务)英雄(立过功涉过险,他还活着)。
也就是做为一个战争年代的军人的成长过程,直白一点就是他的经历过程。
不用去刻意的升华什么渲染什么,越平白的东西运用好了越震撼人心,越会使人共鸣。
张彥明决定整部片子一点儿特效都不用,就通过角度特写长镜头还有快速的推动节奏来制造观感,在适应的地方插进一点后方的小故事来舒缓情绪,从而进入下一段紧张之中。
光荣山抢夺是影片的第一场战役,主要用来呈现滇南的环境以及战争的艰险,这座像火箭发射塔一样的山峰很有代表性。
然后就是平江偷渡,244高地抢夺战等几个规模不大却影响深远的战斗故事来描叙战场的残酷性,塑造申世三,曾兆清,徐登家,靳志军等几个英勇形像。
(以上的战役,人物都是实名。向英雄致敬!)
右臂伤了换左臂,头部伤了就躺在地上压子弹,受伤昏迷被送到救护所醒来后马上冲上阵地,就是这样一群人,让我们活在那个年代的人可以欢笑着度过幸福快乐的童年,安心上学游戏。
影片的主轴故事,张彥明决定虚拟一个,这里的虚拟不是编写,而是浓缩,可以谱写的英雄故事以及战役太多了,不可能面面俱到,那就浓缩。
以战场突击队为原形,把比较著名的几次突击战斗任务压缩到一起。
这个主轴故事将跨越时间跨越战场,将十年之中几次重要的突击战役压缩到一起,把不为世人所知的最真实的战场,最真实的人性还有那些平凡的英雄呈现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彥明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之中。
我们的国家最和平,我们的国家最安全,我们的生活最安稳,但是又有几个人明白,这样的生活来自何处?
没有边防战士的饮风餐雪,没有武警战士的默默付出,没有消防战士的奋不顾身,这一切如何存在?
但就是有太多的人视而不见,感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
“二明,你不吃饭啦?你一下午干什么呢?”孙红叶开门走进来。
“嗯,在写剧本。几点了?”张彥明抬手看了看表:“哎哟,都五点半啦,没注意时间。啊呀……”
他抻了个懒腰,保存了一下站了起来,感觉身上有点酸疼,一动不动的坐的时间太久了。
“又是什么剧本?写完没?”孙红叶走过来握住张彥明一只手,俯腰在电脑上看了一眼:“打仗的?”
“嗯,军影的黄厂长想合拍一部军旅片。”
“谁来导?你呀?”孙红叶直起腰看着张彥明问。
“我肯定是监制,谁来导的话,看吧,也不一定是我,必竟经验还不太够,当个副导演差不多。”
“谁投资?”
“咱们工作室,学院,军影厂,三家合作呗,电影这东西讲究一个合作共赢,吃不下独食儿。也不需要。”
“战争片,能不有有人看哪?”
“什么片子都有人看,关键还不是看拍的好不好。走吧,吃饭,确实有点饿了,孩子呢?”
“过去了,我过来喊你。”
两个人出来拉着手往后面走。
晚上食堂弄的是猪骨头,说晚了没买到羊羯子,不过已经预定了,明天送过来。
两个人进到食堂里面,一家人已经吃上了,两个小宝贝啃的满手满嘴巴都是油,招着小油手和两个人打招呼,像两只小油猫一样。
“哎哟我的宝贝啊,这怎么吃的满脸都是的?”
“嘻嘻。”
“咯咯咯,二叔说,满,满脸都是。”
“没事儿,啃骨头就放开了啃吧,完了再洗呗。赶紧坐下吃饭你俩。”张妈宠溺的笑着看着两个小丫头。
“老太太对孙子和对咱们那会儿这差别也太大了,唉,痛苦的记忆呀。”张彥君摇了摇头。
“你小时候怎么你了?虐待你们啦?”张妈看着张彥君问。
“那到不至于,就是没事削一顿呗,我们那会儿要是吃成这样早就招呼上了,还吃个屁。”
“我削过你们吗?胡诌八扯。二明我削过你们哥们吗?”
“没,我哥记错了,我妈从来没打过我们。”张彥明摇摇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张妈得意的瞥了张彥君一眼。
“怎么就没打过呢?”张彥君扭头看向张彥明。
“确实没打过,”张彥明点点头,抬手在手臂上腿上揉了几下:“嘶,我妈从来都是拧,比大鹅还狠。”“哎呀,现在想想都疼。”
哈哈哈哈,全家人都笑起来,两个小丫头没太明白,不过还是跟着嘻嘻傻笑。
“拧是啥?”张小悦问唐豆豆。
“拧就是掐呗,就用手指头这么,这么,欸,揪起来,可疼了。”
“你挨过拧啊?”
“嗯,原来我姥就喜欢拧我。她老了,打不动。”
“疼不?”张小悦小脸都抽抽一起去了。
“有点疼,隔一会儿就不疼了。”
“吃饭吃饭,这么美好的时候回忆这个干什么,我们那时候都是化疼痛为食量的。”
张彥明帮孙红叶递了碗筷,给她夹了块肉多的骨头,自己也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嗯,可以。”
张爸笑呵呵的看着两个儿子,媳妇,还有两个孙子,脸上露出笑容,把蒜酱碟往前推了推:“不沾点蒜酱啊?有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