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阳看的直摇头, “每次看见记住高考试题, 我都觉得太出戏。因为没到十年, 我就记不清自己的高考成绩了。彩票更扯, 谁记得哪期是什么号码。”
文静笑了起来, “电影情节, 不用当真。导演说主角记得, 主角就是记得。反正输入记忆的时候,把彩票中奖号输进去就行。”
“除非中奖号是他身份证尾数,或者生日号, 否则我不相信他能记得住一串数字。”路阳这样说道。
文静望天,“那就假装是他身份证尾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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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什么?”听说儿子要把自己赶出别墅,曹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静老神在在, 气定神闲, “手续已经办好,目前别墅在弟弟名下。我跟弟弟商量过, 你们不适合住在这, 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
“文静, 我是你亲生父亲!”曹明吼道。
文静掏掏耳朵, 漫不经心道, “你这样的老子, 我不是很想要。”
“拿着我妈的钱在外面养女人,要不要脸?曹乐居然比弟弟还大几个月!”
“带着你的女人和你的私生子快滚,别脏了我的家。”
曹明气得够呛, 转向看曹少祖, “你就任她这么羞辱你爸吗!”
曹少祖站在旁边,无动于衷,“姐姐说的都对。既然你不干人事,那么不能怪我们做的过分。”
“阿祖,妈妈一向对你掏心掏肺,是把你当亲儿子的呀!”丁柔大声哭嚎。
“得了吧。我生病那会儿,让你别出去玩,留下来照顾我你都不肯。我算是认清你了,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把人当傻子。”曹少祖撇撇嘴,发泄心里的不满。
“你的亲儿子只有曹乐。至于我么,只会说说场面话。”
“按照你的逻辑,我之所以把你赶出去,纯粹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为了你好,所以不得不这么做。所以别废话了,赶紧感恩戴德地滚出去吧。”
“阿乐还在生病呀!”丁柔眼中闪烁着盈盈泪光,哀求道,“能不能过几天,等他病好了,我们再搬出去?”
文静微微一笑,语气却十分冷酷,“不能,必须今天离开。下午三点前不离开别墅,我就报警了。”
“忤逆不孝!”
曹明刚想冲过来打文静,文静却一下子抓住曹明的右手腕。力气之大,使得曹明完全无法挣脱。
“打我?你也配?”文静猛地把曹明甩到一边,然后理了理衣服,淡定道,“为了保护好自己,我可是有专门练过防身术呢。”
丁柔表情更加无助,脸上的表情十分可怜,“求求你了,只要几天时间。我保证,等阿乐一康复,我们就离开。”
文静心硬如铁,毫不动容,反而笑着告诉她,“不行,今天必须走。万一曹乐有什么事,那是报应,他妈抢了别人老公、破坏别人家庭的报应。而我,会欣喜地看着他受到上天的惩罚。”
一边说,文静一边凑得更近,在丁柔耳边轻声道,“我不管你抢人家老公是为了爱,还是为了钱,总之恭喜你,现在总算如愿以偿了。”
“不过我保证,以后的几十年里,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会无数次后悔,自己曾抢过别人的老公。”
“后悔没有用,求饶也没用。谁让我心眼小,见不得人家亏欠我呢?”
丁柔惊恐地瞪大眼睛,瘫坐在地上,像是不认识文静一样。
文静离远一些,轻叹道,“所以我才不喜欢菟丝花啊。没有大树给它遮风挡雨,它就必死无疑了。”
“妈,怎么回事?”曹乐一边咳嗽,一边穿着睡衣走出房门,眼中满是震惊。
曹少祖开玩笑,轻松地说,“我们姐弟俩发善心,送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从此以后,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幸福快乐地住在一起了,恭喜啊!”
曹乐愣住,久久回不过神。
“赶紧收拾,别耽误时间。”文静不耐烦地催促道,“等你们走了以后,我还得让人来换锁呢。”
曹明气急反笑,“我就是不走!你还能赶你亲爹离开吗!”
“我就知道你脸皮厚。光用说的,不一定撵的走。”文静长叹一声,面容依然平静,“幸好我早有准备。”
接着,她翻出一个文件袋,把里面的文件一个个扔到曹明身上。
“你跟曹乐的亲子鉴定报告。”
“这十几年里,你往丁柔账户打钱的银行流水。”
“你亏空公款、暗地里从公司捞钱的证据。”
文静嘴里每蹦出一句话,曹明就忍不住抖一抖。说到最后,他整个人抖成筛子,脸色惨白,仿佛穿着短袖在零下温度里站在街上吹冷风。
最后,文静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需要我报警,然后向媒体抖出你的所有事吗?不过万一闹大了,说不定你得去监狱里蹲几年。”
突然,曹明发了疯似的,把身上的文件撕成碎片。
文静撇撇嘴,“忘了告诉你,这些都是复印件。你喜欢撕的话,我可以再去复印个几千份、几万份,让你撕个过瘾。”
曹明动作僵住。他的眼睛里充斥着血丝,望着文静怔怔不语。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这样厉害!
文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家里老婆有钱,女儿聪明,儿子活泼可爱,一切多完美啊?你非想不开,要跑去出轨。那就去啊,找你的真爱去,别没脸没皮地赖在我家!”
曹明嘴皮子哆嗦。过了好久,他一咬牙,说了句,“我们走。”接着,只简单收拾了下,就带着丁柔和曹乐离开了。
曹少祖站在一边,围观姐姐冷嘲热讽,把讨厌的家伙们赶走。整个过程,他竟插不上手。直到另三人走了,他才惊叹道,“姐,你好厉害。”
“我对老头子早就没感情了。只要你脑子清楚,不拖后腿,我有什么事搞不定的?”文静不当一回事。
此刻,曹少祖的心情有些复杂。
接下来,文静也没闲着,她一连打了几个电话。
曹少祖好奇,“姐,你在干什么呢?”
“换锁;把他们用过的物品全部捐掉;另外再找人把他们的房间全部粉刷一遍,重新装修。最后,联系公司里经常跟老头子唱反调的董事,把我们手里的股份全部卖给他。”文静随口回道。
曹少祖,“……”他被姐姐的行动力折服了。
忽然,他察觉到了自己重生的意义。
第一,告知姐姐将来可能患上胃癌,要时刻注意身体。
第二,保持清醒,绝不犯浑拖后腿。
第三,围观姐姐虐渣,顺便为她摇旗呐喊,疯狂打call。
曹少祖忍不住想,这一点也不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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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办股份转让手续的时候,文静听说接手股份的股东私底下有联系过其他人。大概过不了多久,原本姓曹的公司就得改其他姓了。
不过这一切,已经跟文静姐弟俩无关。
客厅里,文静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买这块地?”商量后,两人一致决定做房地产生意。然而在公司发展上,两人产生了分歧。
曹少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姐,你信我。大概一年后,政府会在附近建公园和体育馆。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吃个饭,然后出去散散步,多好?这块地皮肯定要涨价,听我的准没错!”
文静托腮,“那么问题来了,这里勉强算市中心,为什么要把公园和体育馆建在这?建造成本不会很高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建在这……反正重生前,这里就是公园和体育馆,旁边公寓楼房价死高死高的,买了绝对不亏。”曹少祖说不清楚原因,但他是重生啊!他知道结果就行了,不需要懂过程!
可不管曹少祖怎么说,文静都无法说服自己买下这块地。
最后,文静叹息一声,“算了,咱俩分别开公司,各自做决定。”
曹少祖懵住,下意识问,“为什么?”
“无论怎么思考,我都找不出买这块地的理由。所以我决定,这钱不挣了,另找财路。”文静认真道,“不过我自己不挣,不会拦着你不让你去赚。”
“至于么?”曹少祖想不明白,“明明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相当于捡钱。”
“我怕钱还没捡到,我就心力交瘁而亡了。”文静坚决摇头,“这钱花出去,晚上肯定担心到睡不着觉。”
“好吧。”曹少祖同意了。他想,分别开公司也好,说不定他能借此机会担任大老板,迎娶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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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曹少祖瞪大眼睛怒视本市地图里他引以为豪的“宝地”,恨不得把地图烧出一个洞来。
“算啦。”文静安慰弟弟,“虽然两年过去了,你说的公园和体育馆还没建起来,不过起码没亏本不是?这两年房价普遍在涨,不管买在哪里,都有得赚。”
“你买地盖房赚了三四倍,我买地盖房差点烂在手里,卖不出去。”曹少祖十分纳闷,“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
据说他是重生的,然而完全没觉得他有占到优势……
事到如今,曹少祖甚至偶尔忍不住怀疑,曾经的十年会不会是一场梦。因为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很多事都跟他记忆里不一样了。
曹少祖又看了一眼投资败笔,在心里补充道,“是非常不一样。”
“听说过蝴蝶效应么?”文静问。
曹少祖一愣,迟疑道,“你是说……”
文静解释道,“很多事不一样了,不是么?你中了五百万;我们把讨厌鬼一家赶出别墅;我们很早就有启动资金创办公司。”
“可这跟市政府建设有什么关系?”曹少祖想不明白,“八竿子打不着呀!”
忽然,文静笑的不可捉摸,“坊间传闻,某房地产商有亲戚在规划局工作。本来想盘下一块地,然后配合市政府公共环境建设,好好赚上一笔,谁知半路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个人,把他的地抢了。房地产商只好自认倒霉,另寻门路。”
曹少祖呆住,手指指着自己鼻子,不敢置信,“我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跑出来搅局的?”
“人家不可能忙活半天,白为你作嫁衣裳。”文静摊手,表情无辜,“所以公园和体育馆的建设计划搁浅了。以后会不会继续原先的规划,不好说。”
曹少祖心底泪流满面,原来重生并不能提高智商……早知道这样,他把历年彩票中奖号码全背下来得了!
想想,他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之前刚买下一块地,政府就开始说要在附近造地铁,太巧了!”
该不会姐姐也是重生的吧?曹少祖狐疑地打量文静。
文静耸耸肩,“脑子好用,没办法。”
曹少祖,“……”
#他的金手指其实不是重生,而是姐姐#
#听姐姐的话,有肉吃#
#知道了很多事情,仍然过不好这一生#
#安静呆着,什么都别做,就是帮了大忙#
无数字幕在心中刷屏,曹少祖心酸到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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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阳盯着电影看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完全看不出曹少祖是主角。”如果说曹少祖是文静的金手指,助她走上人生巅峰,那他倒是很认同。
文静笑的开怀,“因为他只威风了一会儿,然后全程被碾压。所以电影拍完,到了后期制作的时候,王导没用一分钟就决定,剪辑以我为主。”
“好凄凉的主角。”路阳喃喃自语。
“还好啦。电影播出后,他涨了不少粉丝。”文静眨了眨眼睛,坏笑,“粉丝给他起了好几个爱称,什么曹卖蠢,曹蠢萌,曹呆呆。”
“一听就知道,昵称充满了爱意。”路阳睁着眼睛说瞎话。
文静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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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里,文静和曹少祖赚钱赚到手软,曹明的日子却很不好过。
先是被股东排挤出公司,接着创业失败,欠下一屁股债。等变卖资产筹到钱,终于还清债务时,曹明全部身家只剩下郊区的一套公寓房。
怎么会这样?
曹明想不明白,他不是第一次创业了,之前毫无经验都能顺顺利利把曹氏做起来了,这回怎么就不行了?
他下意识忽略前妻对他的经济支持,而把责任全部归结于时运不济。也就是说,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失败,完全是因为运气不好。
原本衣食不愁,生活无忧,现在沦落到手上没钱的地步,失业又不顺,曹明开始借酒浇愁。
丁柔劝过他几次,“算了,反正咱们有房,不用还贷。你出去找个工作,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曹明却根本不听,暴躁打断,“我是当老板的人!怎么能去给别人打工!”
“可咱们现在手头钱不够,你没钱继续做生意呀。”丁柔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工作几年,把阿乐的首付钱攒出来,给他买个房,让他月月还贷。之后咱俩再攒个两年,存款给你做生意,不用多久就能东山再起。”
曹明眼一瞪,嚷嚷道,“等我生意做起来,就能全款买套房送给他!”
“可生意上的事说不好,不一定能一次成功呐。万一又亏了怎么办?”丁柔觉得自己担忧的挺有道理。之前卖房子卖股票,好不容易东拼西凑把欠下的债务全部还上。这要再来一次,谁受得了?
然而,丁柔话里的“又”字却触怒了曹明敏感的神经。他猛地灌下一口酒,低吼道,“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丁柔轻叹一声,什么都没说,走出书房。
客厅里,曹乐正等着。见丁柔一个人出来,他失望极了,“爸还心心念念不忘做生意?”
“恩。”丁柔轻轻应了声。
曹乐低下头,没说话。他从小就是没爸爸的孩子,虽然家境富裕(曹明补贴),妈妈给他提供了丰厚的物质条件,他却一直想跟爸爸生活在一起。
可如今,他真的跟亲生父亲住在了一起,他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首先家里条件大不如从前,想买什么都缩水缩脚的,叫他好不习惯。更可气的是,曹明天天呆在书房里喝酒,经常醉成烂泥,一点忙都帮不上!
曹乐看着丁柔一脸的疲倦,眉角出现些许皱眉,顿时心疼坏了,“他又不工作赚钱,又不帮你分担家务。每天大爷一样坐在书房里,饭点才出来,还要嫌三嫌四,说这不好那不好,干脆我们别跟他过了。”
“傻孩子,咱们能去哪儿?”丁柔勉强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工资不高,负担你的大学开支已经很吃力了。要不是你爸有房,我都不知道住哪。”
“为什么不换一份工作?”曹乐不解。
丁柔更加无奈,“前面二十年,你爸每月给我足够的家用,所以一直没工作。之前出去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有家工厂肯要我。我也尝试着去其他公司面试过,可人家根本不肯收。”她就像是家养的金丝雀,早已失去了自力更生的能力。
曹乐抿紧嘴唇,安慰道,“再忍一忍。等我大学毕业……”
说话间,书房的门开了,曹乐的声音戛然而止。
曹明一身酒气地走出来,摇摇晃晃道,“我、我决定了,把这房抵押贷款,再、再创业一次。”
丁柔大惊,真心话脱口而出,“你疯了吗!万一房子没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住哪!”
“少啰嗦!”曹明非常不满,嘟囔道,“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丁柔怔怔望着曹明,蓦然发现,这个男人不再是记忆中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模样,反而像一滩扶不起的烂泥。
旁边,曹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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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少祖已经很长时间没想起曹明这个人了。接到陌生电话、听见对方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明显一愣神。
“您好,请问您认识曹明先生么?”对方久久等不到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
“认识,他是我爸。”曹少祖回答道。
对方明显松了口气,“是这样的,这里是XXX派出所,曹明先生出了点意外,在三个小时前不幸去世。我们希望找到他的家属,尽快过来认领尸体。”
曹明死了?
曹少祖愣了愣,然后冷漠地道,“你找错人了。曹明还有另一个儿子,叫曹乐。目前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至于我,早就跟曹明没联系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苦笑,“我知道曹乐。事实上,曹明先生正是在跟曹乐发生争执时,被曹乐打破了头。因为流血过多,所以送到医院的时候,曹明先生已经不治身亡。曹乐暂时被关押在监狱里,至于到底是过失伤人,还是故意伤人,到时候会由法院判决。”
曹明死了,是曹乐干的?曹少祖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
他下意识问,“为什么两人会打起来?”上辈子的时候,曹乐对曹明可是孺慕的很。
电话对面停顿很久,才说,“听说曹明先生生意不顺。对于未来的规划,两人产生了分歧。他们……似乎已经吵了大半个月。这次怒气上涌,一时没忍住就动起手来,大概没控制好力道。”
“知道了。”曹少祖挂上电话,心里乱成一团,转身就把事情告诉了姐姐。
听完后,文静当即感慨,“报应,这都是报应。”
“咱们怎么办?”曹少祖手足无措。
文静耸耸肩,“去派出所领尸体,火化后撒到海里。就曹明这么一个渣,死后别想跟我妈葬在一起。”
“曹乐的话,看法院怎么判刑。上辈子他不是害过你么?这辈子跟曹明狗咬狗一嘴毛,最后在监狱里定居,倒是挺不错。”
“另外,我一直紧盯着丁柔和曹乐的动向。这辈子,他们不可能过的轻松自在,也不可能创业成功。”
曹少祖怔怔看着文静,似乎回味过来点什么,“曹明创业失败,是不是你暗中做了什么?”
“我背地里做的可多了。”文静轻笑起来,“悄悄赞助同行,支持他们打压曹明。时刻关注丁柔,顺便找她单位领导帮点小忙。”
“你想赶她走?”曹少祖猜测。
“当然不是。”文静一口否认,随即冷笑道,“我只是希望他们过的坎坷点。最好在享受过富贵的滋味后,永远生活在社会底层。别人的老公哪是那么好抢的?早该付出点代价了。”
曹少祖抹了把汗,暗自庆幸,还好文静是他亲姐,是友军。要不然……他浑身打了个寒颤,不愿细想。
“至于曹乐,”文静勾了勾嘴角,笑容很是玩味,“依我看,还是监狱适合他。”人呆在监狱里,她才不用整天担心弟弟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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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曹乐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即日起行刑。
法院下达判决的时候,丁柔也在场。听到最终判决,她立马晕了过去。
文静坐在角落里目睹全过程。眼见曹乐被收押起来,她悄悄露出舒心、畅快的笑容。
同时,她喃喃自语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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