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看着滚滚黑烟,相当没好气的说道:“墨渊师叔,请熄火,下车,然后出示健康码。”
“还有,武当派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你能不能把这车换了,若是没钱,我可以给你买一辆国产电动车!”
直播间水友,此时已经笑不活了。
墨渊道长和赤松道长两人,都戴着蓝色的一次性口罩,坐在椅子上老款的拖拉机上。
这拖拉机,正是造成滚滚黑烟和巨大声响的罪魁祸首。
“额滴那个神,他俩怎么开着拖拉机来了?”
“完犊子了,我心中老神仙的形象,被两位道长用一己之力,毁得干干净净。”
“我就说刚刚的声音有些耳熟,谁能想到,居然会是拖拉机!”
“服了,他俩肯定不是神仙,这不是神仙该干的事情,就离谱。”
“那辆拖拉机肯定缺乏保养,烧机油,不然也不能搞出滚滚黑烟。”
墨渊道长熄火下车,然后出示了自己的健康码,江云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这人还没进道观,江村长便开着电动三轮车,带着乖孙子江平平过来了。
“赤松,我听见紫霄峰上传来剑鸣之声,一猜就是你回来了。”
“我就说你这小子命大,不该被雷劈死,道观里有铁锅炖大鹅,走走走,咱们三人,今日不醉不归!”江村长和江平平出示了健康码。
直播间水友看到这一幕,心中直呼武当山的防疫意识高。
众人带着江村长拿过来的蔬菜肉类等生活物资,进了道观。
铁锅炖大鹅,很香,五个人一猴吃,倒也没剩下什么。
吃饱喝足之后,赤松道长,墨渊道长,江村长和猴二,开始拼酒聊天。
四人一人一个人头大碗,都是纯纯的酒蒙子,仰着脖子一口,一碗黄精酒就下了肚。
江云也想加入四人的行列,一起拼酒,结果遭到了嫌弃。
赤松道长很是嫌弃道:“臭小子,为师还不知道你的酒量,不能喝,就别喝。”
“你别添乱,为师最近功力大涨,酒量也大涨,你就看着我今天灌死他俩吧!”
他说完之后,便将那只无耳的小奶狗,丢给了江云。
墨渊道长很是客气,他也将自己养的那只胖橘,托付给江云代为照顾。
江平平和猴二被留了下来,一个因为年纪小,可以倒酒,另一只则是酒量不错。
于是。
江云变成动物管理员,开始照顾一大群动物,猫,狗,鹰,狐狸,蛇,那是应有尽有。
他叮嘱六个小家伙,不许乱跑之后,便带着他们,去了道观后山。
直播间水友,看到这一幕,甚是心疼。
“道长好惨,喝酒都上不了桌。”
“这哪里是道观观主,这纯粹就是动物园园主啊!”
“滴酒不沾,惨遭嫌弃,我跟道长同病相怜。”
“赤松道长的那只小奶狗,为什么没有耳朵,它看上去好可怜啊!”
“狗子的眼神确实好委屈,它还没有墨渊道长养的那只橘猫大。”
那只小奶狗,到了后山,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撒欢天赋。
它带着小白和那只橘猫,居然爬上了七八米高的陡坡,还在上面走起了模特步。
江云坐在一块青石上,想起师父昨晚介绍小奶狗的话,立刻开始辟谣:“各位道友,大家不要被那只小奶狗骗了。”
“那只小家伙很凶悍,它的耳朵是因为治病被割了,花了我师父一万多。”
“那只小家伙叫缺耳,因为品种特殊,只能长那么大,但是它很凶悍,我师父遇见它的时候,它可是一条街的街霸。”
直播间的水友,头顶都出现了一排排问号。
“道长,你别骗我,那么小的一只狗,怎么可能是街霸?”
“卧槽,狗子好猛,手指头粗的一根树枝,它居然一口就咬断了,那是啥品种?”
“我们这儿也有一只街霸狗,也没有耳朵,我相信道长说的话。”
“我以为是虐狗,心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结果是一只街霸,顿时把眼泪憋了回去,错付了【扎心】”
“看它长得珠圆玉润,便知是享清福的狗,怎么可能受苦?”
能被赤松道长收养的狗,怎么可能是一般品种?
缺耳这只狗有社交牛逼症,他很会活跃气氛,哪怕是跨物种,也能跟小白和胖橘玩的很开心。
江云坐在青石上,看三个小家伙在陡坡顶,欢快的跑来跑去,心中羡慕不已。
小动物就是好,心中没有烦恼,哪里像人,每天都是一大堆事,烦……我去!
缺耳在陡坡顶走着模特步,它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下来。
从七八米高的地方,来了几十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转,落下的时候,头还在石头上磕了一下。
这小狗倒也命大,居然没有事情,他自己站了起来,往坡顶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带着一点高傲。
缺耳认清方向之后,迈着欢快的步伐,就要回天元道观。
小白和橘猫在陡坡顶露出一个脑袋,往下张望,它俩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困惑。
江云两个箭步登上陡坡顶,把它俩接了下来,然后带着几个小家伙,就去追缺耳了。
众人就跟在缺耳背后,看着它那欢快的步伐,谁不在心中暗叹一句——这真是一条好狗!
“道长,这只狗是个狠人。”
“这狗啥时候长大,啥时候配种,能不能给我留一只?”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摔出内伤,人家狗子也是要面子的。”
“缺耳:内伤,不能吐,得憋着走过这段,我的面子不能丢!”
“小白和橘猫:这只狗能处,有事情它是真的往下跳啊!”
江云领着几个小家伙,返回道观,缺耳看见赤松道长之后,便不再伪装。
它小跑跑了过去,两眼之中泪汪汪,哼哼唧唧的叫个不停。
“臭小子,你把这小家伙怎么了?”
江云耸了一下肩膀,解释说:“师父,真不关我事,你养的这只狗自己爬上高坡,然后摔了下来。”
“有事没事,要不要我给它治治?”
“摔了,从多高的地方摔了下来!”
“很高,大概有七八米!”
“七八米,那高什么,不应该出事啊!”赤松道长眉头一皱,他捧着缺耳仔细看了一圈。
缺耳口中哼哼唧唧,但它的两眼,一直死死盯着赤松道长的酒碗,那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直接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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