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继续待在这宿舍了,连忙从床上跳下,冲出了这四海厂,然后以道潭之力加持在双腿之上,以最快的速度朝第二道玄关那边狂奔而去。
时间这么晚,打车也难了,何况车子的速度还远不及我,我自然是要靠自己赶过去。
“小子,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路上,布阵人诧异的问道。
我把第二道玄关被困之事解释了一遍。
“什么!那些邪祟搞出来的禁制,能把第二道玄关给困了?”布阵人极为震惊。
“唉,我也是没有料到,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那你还跑什么跑,赶快把神王戟弄出去,让神王戟带着你飞过去啊。”器灵感觉到了事情的紧急,出声说道。
“那样做目标太大,路上被人看到,或许要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说道:“还是靠我的双腿吧,速度也不慢。”
器灵没再坚持它的意见。
而从四海厂到李春雪那个村子,直线距离也就十几公里,第二道玄关虽然不在村里,但也远不了多少,我在狂奔之下的速度,足有两三百公里每小时,因此短短几分钟后,便来到了它所在位置的地面之上。
方才我并不知道第二道玄关在地底多深,但此刻距离近了,我能感受到它就在地下三百多米的位置。
这看起来很远,却是在地底,我是要挖坑下去的,毕竟我可不会穿墙。
我直接将神王戟召了出来。
“你这是要干嘛?”器灵忽然问道。
“当然是借神王戟的力量挖坑啊。”我理所应当的说道。
“你糊涂啊,你若是用神王戟的力量炸坑,那动静得有多大?会把住在附近的人给引来的,你想出名?”器灵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有点无奈的说道。
“你真是傻了,从火魔那里转化过来的力量,一点没剩?”它说道。
我猛地一拍脑袋,情急之下,却是差点把这一点给忘了。
降灵之术转化来的火焰力量,还剩下一些藏在我的体内。
这力量一出,可是伴随高温的,分分钟把泥石给熔化。
一念至此,我将神王戟收回脑中,转而将火焰力量给调了出来。
顿时,火红色的火焰覆盖了我的全身,并即刻释放出炽烈的高温。
我脚下的地面,瞬间熔化成液态,使得我的身躯开始往下沉降。
但,当我的胸膛被淹没时,我却沉不下去了。
这些泥土被熔化后,其实可算是液态的玻璃,密度比水可要大得多,而密度大,代表浮力也不小,这是我能够自然下沉的极限。
看来只能用游泳的方式往下潜了。
我当即摒住呼吸,猛地扎进这液态玻璃之中,全力往下游去。
现在的我非寻常人,屏息个半小时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我体质强,游动速度也快,几分钟后,在我的感应中,距离第二道玄关已经只有二三十米。
也就是在这时,下面突然空了,我从液态玻璃中掉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看到旁边有着一个巨大的屏障,散发着耀眼的血色光芒。
这屏障整体呈现出一个范围达到百米的椭球形状,外面则是一个处于地底,类似一个巨大洞窟的空旷空间。
显然,这就是我先前在脑中的画面中看到的禁制。
这不是天然形成,这外侧的空旷空间也不会是天然形成,是那些邪祟开凿出来。
而我虽然掉进了这空旷空间当中,但上方却没有多少液态玻璃流下来,只因这玩意儿凝固得很快,跟随我流落下来的只是少许。
我赶忙在这空间中稳住了身形,往四下里一望,很快就看到了第二道玄关。
它就在我左下方二十米处。
此刻,旁边那巨大的血色屏障延申出无数道血红色锁链,层层叠叠的将它包裹了起来,简直形成了一个球,只是能看到它的双手还露在外面。
我能感受到它现在很痛苦,即将灰飞烟灭。
我心念一动,将神王戟召唤而出,当空一连劈出数道半月形的金色匹练,掠向那些血色锁链。
结果,当这些锁链被击中时,只是哗哗哗的晃动,却根本不断裂。
而同时间,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传来,我猛地扭头看去,却是那屏障又有无数血色锁链延申出来,直冲我而来,那速度快如闪电。
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子瞬间被缠住,然后所有锁链收紧,挤压得我全身的骨骼都咔咔作响,伴随着的是剧烈的痛楚。
我忍不住惨叫起来。
除此外,我感觉到这些锁链上带着一种很是隐晦,但是极其强大邪异的镇压之力,仿佛能够镇压我体内的所有力量。
我身上的火焰力量,刹那间消失,缩入了体内。
我试图调转道潭之力挣扎,却是根本调不出来!
这禁制,太过邪异。
我只能驱使着神王戟朝这些锁链劈去。
终于,神王戟劈断了其中的两根锁链。
看来神王戟发出的力量虽然无法劈断这些锁链,但它本身能够斩断。
我当即驱使着它变成了十几米大小,然后一记劈砍就斩断了我身上的所有锁链。
可,就在我以为已经脱困时,屏障那边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传来,却是更多的血色锁链朝我冲了过来。
我再次被捆住!
靠,这是没完没了的么?
我下意识的要让神王戟再次帮我劈断这些锁链。
但器灵忽然开口说道:“锁链劈断还会再生,应该是无穷无尽的,你必须打破禁制,也就是旁边那屏障才能真正脱困。”
我止住了心念,明白它说的有理。
旁边的屏障,就是这些血色锁链的源头,不破屏障,劈断再多锁链都没用。
“据你的判断,神王戟能否靠本身撞破这屏障?”我忍着全身骨骼被挤压的剧痛,问器灵道。
神王戟发出的力量连血色锁链都斩不断,自然不可能破这屏障,现在只能看神王戟本身能否撞破它。
“不知道,这屏障太奇怪,我感受得不明确,你可以试试。”它很不确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