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梗着脖子呛声,“我说错了吗?青天白日的,他这么黏着自己的妻主,搂搂抱抱,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话去。”
林远笙掐着江清雪衣袖的指尖愈发收紧,倏地开口:“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妻主,我为什么不能黏着她?”
“你说什么?”她转头瞪着那帮子人。
原主长得很凶,江清雪一不笑,严肃起来,模样便吓人的很。
“呵,真不要脸。”
可是,他真的可以告状吗,妻主真的不会因为他的夫家而心生不满吗?
林远笙在江清雪怀里呆呆地抬头,望着身前人,面容温柔溺宠,像是会对他好到极致的模样。
“妻主。”
林远笙又叫了声,比方才更加黏腻依赖的声音。
“妻主……”
他轻轻唤了声,身前的人低下头睨他一眼,用鼻子发出声音:“嗯?”
身前的人浑身泛着清香,正紧紧拥着他,用很宠溺的话,让他找她告状。
江清雪轻轻笑了,正预备应他,不知从哪就传出来狗吠:“真不要脸。”
林父不满道,翻了林远笙两个白眼,定是这小蹄子,暗中在江清雪面前说了她们的坏话,不然江清雪怎会如此对她们?
旁边的李叔在心里拍手叫好,再一掌眼看见自家妻主也在下面了,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所畏惧的感觉,上前两步就扬声说:“听说你们家有个闺女要考状元,为了她可把女婿的嫁妆都用掉了?今日来找远笙,别是为了借钱的吧。”
那男子又摇晃着身子说了句,他身边的女人,应是他的妻主,拉了拉他,示意他少说几句。
江清雪拍了拍林远笙后背,这人被气的浑身发抖,她多少要安抚一下,可别气坏了。
“难不成你们浩浩荡荡来强闯我家,就是多要脸了?”
江清雪斜睨着她们,她最看不上这样的人了,自己不好好努力,成天想着打秋风。
白拿人家的,况且还有个xx,居然骂林远笙,今天别想从她这拿走一分钱!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
这话堵的林家人脸黑一阵白一阵的,最后林家一个有些年老肤黑的女人站出来,“我们林家跟江家是亲戚,哪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清雪啊,你家母父都不在了,我跟远笙他爹就像你亲母父一样,哪有人这样跟母父说话的,你说是不是?”
林母一副慈祥模样与江清雪说话。
江清雪却仍旧不为所动,面上冷漠的紧,只手不知道何时滑到了下面,牵住了林远笙的手。
“确实没有人这样与母父说话的,可……我的母父早就入土了,你们又是哪里爬出来的人?林远笙,既入了我江家的门,就是江家人,与你们林家再无关系!”
江清雪掷地有声,下面的李姐赶来,跟着喊了声:“没错!我江妹子之前生活过得颇为艰难时,怎没见你们过来认亲戚?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好了,你们就来了,呸,可真不要脸。”
女人讲的就是一个义字,她们家最近与江家关系不错,自然不会对她们袖手旁观,而且这林家抠搜的哦,她都不想说,当初林远笙嫁过来的时候,嫁妆可就几件旧衣服呢。
现在见清雪有出息就要过来白嫖,真恶心。
女人的喜恶都放在脸上,又来一个搅事的,林家人更气了。
林父气鼓鼓说:“这可不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林远笙流的是我林家的血,现在林家有难,他可不能不管。”
呸,谁管你有没有难。
“我们管不了。”
江清雪油盐不进,揽着林远笙站在那,无情的很。
这时,从林家人中走出一个面容稍显稚嫩的女子,对着江清雪作了一楫,“江嫂子,我是林远思,我母父今日前来都是为了替我借读书费用的,请嫂子放心,等远思高中,这笔银子定是会双倍偿还。”
话是说的有礼,但眼里的轻蔑却是不自觉流露了出来。
她心想,果然是农妇,没甚见识,她未来可是要做官的,她们竟纠结于这点银钱,若是此时救助了她,日后想要什么不能跟她提?
林远思到底是年纪轻,那轻蔑之意几乎掩藏不住。
林远笙拉了拉江清雪:“妻主……”
江清雪往怀里搂了搂林远笙,将他的腰锁的紧紧的,然后才道:“我家没钱,若你们再不走,我们可要叫村长过来了。”
“可不是,方才可有不少村民看见你们进来的,指不定现在已经去唤村长了呢。”
李姐也跟着说。
林远思脸色难看一瞬,赶忙说:“嫂子,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那银子,我会还给你的。”
江清雪搂着林远笙懒洋洋道:“你会还我就要借啊,不借快滚。”
林远思:……
好气哦。
林远笙僵在江清雪怀里,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
林远笙的父亲本看见江清雪对林远笙温柔抚慰的模样,心中谋划着些什么,却听见江清雪这般说,忙上前道:“这怎么能算强闯呢,咱们两家是亲家啊,亲家之间走走亲戚又如何?”
“走亲戚?远笙嫁到我家二年有余,怎也不见你们来走什么亲戚,今日倒是突然就来了,怕是有事相求吧。”
方才说话的男人被吓住,竟愣了下不敢说话,过会儿才反应过来,我怕什么,我可是她们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