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人不在呢?
江清雪捂着有些许疼痛的肾,勉强穿好衣服叫了叫林远笙。
江清雪将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颇有几分不愿面对现实,现实将她映衬的十分不是人。
过了会儿,她又发现了不对。
没人应答。
江清雪就像疯了般, 折腾了大半夜, 厉害的是,他也陪了大半夜,直到床铺濡湿黏稠,两人身上再没有一丝力气,江清雪才倒在林远笙身上沉睡过去, 她睡了, 林远笙却没睡, 他喝的酒少,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上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喝醉酒不可怕,喝醉了发酒疯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当你醒来……发现这一切你都记得。
林远笙一声声的不要,在她眼里就是拒绝。
末了,江清雪忽然打了自己一耳光,操,你是禽兽吗,都跟人家和离了,你还强迫人家,人家都说不要了,你还强迫人家,你要不要点脸了?
江清雪凌乱的坐在床上,整个人都傻了。
昨夜的事情非常清晰的印刻在她脑海里。
极致的感觉让他仰着脖子蜷缩脚趾,嘴里适时还会蹦出两句不要。
林远笙不过是个弱男子,若她喝醉了要借酒行凶,对方又怎么逃的了?
江清雪抿紧薄唇,实在没想到,她昨夜都这么折腾人了,记忆里林远笙浑身汗湿,一副濒死的样子,他还能有力气跑出去,是她太没用了还是他身体太好了?
“不用了孙叔,我出去找找他。”
她又跑出去找,跑到侧屋去找,仍旧没有半个人影。
但是侧屋……虽没有人,却放了个荷包。
江清雪鬼使神差拿过那只荷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江清雪心中有些莫名不安起来,又唤了两声,直到对面的孙父都闻声出来了,也没见他人影。
孙父手中端着一碗热粥出来的,一看见江清雪就朝她挥挥手。
“清雪呀,你家夫郎今儿天没亮就出去了呢,我叫他他都没搭理,也不知道是去哪了,你还没吃饭吧,孙叔早上熬了粥,快过来吃点。”
“哎,也是,一个男子在外面总是不好,你快去找找吧,下次可叫他莫要耍性子了。”
孙叔这话莫名说的不大中听,但江清雪急着找林远笙,也就没搭理他。
巷子外的街道,没有,再往远一点走,也没有。
江清雪头疼的很,不知道林远笙跑出来干嘛。
她昨晚是莽撞了,许是伤到了他,但,但都伤到了,不应该在家老实待着休养休养吗?这么一跑,出了事可怎么办才好?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高高挂在天上,虽不浓烈,仍旧照的江清雪头晕眼花浑身发.热。
江清雪又找了一圈,却被身上涌入的燥热感逼的难受到不行,只得先寻了个医馆看看去。
那医馆药童似还认得她,一见她进来就提醒道,“这次可别忘了结银钱。”
江清雪又是难受又是尴尬的应了。
坐下时大夫问她要看的是什么,江清雪如实回答,“我不知为何,方才浑身燥热难受,像是有一股火气堵在心里发泄不出去,所以来求一副降火的药。”
那大夫示意江清雪把手递过来。
然后枯瘦四指点在上面,凝着神仔细感受对方的脉象。
过了会儿,她才睁眼,忽而笑了起来,与江清雪说,“你这脉象,似起又伏,起起伏伏,是得了春风的样子。”
江清雪都没听过这个词,霎时间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呢,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心中连接下来要买多少钱的棺材,要如何安排林远笙的后半生都想好了。
然而当她颤巍巍问大夫,“何为春风。”后,大夫却是揶揄一笑,“此春风病症呢,说的通俗些,便是吃了某种助兴的药,只需找男子行调和之事,就可解除,只是见你满面餍足,想必是已行过调和之事了,那便是药吃多了,药性还没完全解,现在又卷土重来,回家找夫郎再行两次便好了。”
江清雪人都惊呆了,什,什么药,什么吃多了,什么调和之事?
她对自己认知当然清楚,这压根就没吃过那劳什子药啊!
忽而,江清雪想到了林远笙。
想到了林远笙昨日自己去买菜,回去后又自己做饭,接连拒绝了她两次相陪,从前……他似乎巴不得她能陪着。
江清雪看病的手都在颤抖,这,这个王八蛋,居然给老娘下药!
下完药人还跑没影了!
简直,简直不是人!
江清雪怒气冲冲,恨不得把那小混蛋拉回来打一顿,然而……她不得不屈服于内心的huore的感觉。
必须压低声音,小声询问大夫,“那若是,那若是,我夫郎不在,我自行解决,能解决掉吗?”
要是不能林远笙就死定了。
幸好,大夫许是看出了她的为难,只道:“若是夫郎不叫你碰,我给你开服药,你拿回去泡个澡解了那药性便是。”
江清雪松了口气,有的救就行。
她赶忙点头,“好好好,多谢大夫,请大夫开药。”
大夫显然没想到有人过得这么惨,分明有夫郎,中了助兴药却进不得门。
只好摇摇头叹气,“年轻人啊,莫要玩的这般花,也该多考虑考虑你夫郎能否接受。”
那大夫以为是她吃了这药,昨夜太过勇猛因此现在才进不得夫郎的门。
江清雪能反驳吗,她不能,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牙想着待自己把林远笙找回来,该怎么欺负他补偿下自己。
这被人下了助兴药,把他给上了,就像在现代时男人与女人一起上床,下方的总是有理的,因为他们吃亏,血亏。
江清雪头疼的紧,拿着开了的药就走,结果那药童又追出来,这次看江清雪的眼睛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你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啊,每回看病都不给钱,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要上衙门去告你了。”
江清雪属实是太过着急,一时便又忘了,听她这般说自然是赶忙道歉,又结了银钱,尴尬的捂着脸跑了。
回家时孙父还叫她,让她过去吃饭,江清雪急忙忙婉拒了,只说自己有事,回家立马熬了一大锅药汤,然后端起倒进浴桶里,再将自己整个人泡了进去,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孙锌韩从屋里走出来,他才刚醒的,趴在孙父身上问着昨晚那是什么声音,吵人的紧。
孙父与孙母结为姻亲,素来也是琴瑟和鸣,怎可能不知道那声音是什么呢?
当下羞红了脸,不许孙锌韩再问。
他也有几分惊讶,看不出来那江清雪,表面温柔和善,在床上时竟,竟如此勇猛,昨夜得折腾了有几个时辰吧?
她的夫郎也是个能人,被这般折腾还能有力气起这么早。
只是……
这起得早出去了,办完事也该早早地回来啊,怎么就还没回来呢?
可惜江清雪家家门紧闭,任他伸长了脖子,也是探不到什么的。
而那里面,一个女子躺在药汤里,泡了许久,可算是将浑身的燥热都压了下来。
她近乎哑着嗓子呢喃道,“林远笙,你最好别回来。”
不知是不是一语成谶,林远笙真的没有回来,她从早上等到下午,愣是连林远笙的人影都没看见。
江清雪心中越发的慌乱,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一会儿担心他是不是迷路了,一会儿又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心中着急的不得了。
末了,她又跑去隔壁,数了数林远笙留下的荷包。
荷包里一共九两银子多一些铜钱,她分钱时特意多分给了林远笙几两,原本应该有十二两,昨日林远笙买的那些菜怎么也要不了一两,倒是买那劳什子助兴的药花了多少钱不知道。
但以他的性子,该不是什么很贵的药,所以说,林远笙跑出去了,身上至多带了一两到二两,然后到现在都没回来。
江清雪急得打转转,天都黑了不放心又跑出去找。
找了几圈还是没找到。
她彻底瘫了,孙家父子俩见夜都深了林远笙还没回来,忍不住过去询问她发生了何事。
江清雪摇摇头,没有跟他们怎么说,但是猜也能猜出来,江家夫郎跑了。
这几日,江清雪有多好,他们皆是看在眼里的,既想不通江家夫郎为什么要跑,又有些莫名的高兴。
说不出来的高兴。
第二日,孙父便做了几个烙饼,放在托盘上,让孙锌韩拿过去给江清雪。
孙锌韩到时,江清雪正搬了凳子坐在家门口,死死望着那小巷出口的位置,似在等谁回来。
“喂,江清雪,我爹做了烙饼,叫我送给你吃。”
江清雪没理他,他气的跳脚,又喊了一遍,“江清雪,我爹做了烙饼给你吃,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江清雪这才扭头看他,“你说什么?”
感情人家一直都没听自己说话!
孙锌韩气死了,一字一句的说,“这,烙饼!我爹,叫我来,送给你吃的!”
“哦,帮我谢谢你爹,我不吃。”
江清雪没胃口啊,她脑海里忍不住就要浮现林远笙离开自己后被旁人欺负的样子。
或是头发凌乱,或是食不果腹,又或是可怜兮兮的蹲在一处小水井,不停的给人搓洗衣服。
光是想想,江清雪心都要碎了。
她心疼的不行。
自己千辛万苦好生养着的男人,怎么能出去过这种苦日子呢?
她舍不得的要命。
明明之前很希望跟林远笙分开,现在终于分开了,却是浑身紧张难受加害怕。
害怕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着委屈。
操,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吃干抹净就不认了,自己还跑了,这放现代妥妥就是一渣男!
是要被万人唾弃的那种。
但现在是古代……
江清雪方才高涨的情绪立马歇了下来。
在古代,她动了林远笙,却没把人好好圈养在身边,反而叫他出去吃苦。
哎,她不是个好女人。
但凡林远笙多带几两银子,她都不至于紧张成这样。
才二两不到的钱啊,能干嘛?能干嘛啊这是。
江清雪心中忧愁着,完全不搭理那孙锌韩吧啦吧啦的说话。
孙锌韩直说的口都干了,对方也不搭理他,气的他端着盘子跑了。
过一会儿,孙父又从屋子里出来。
“小雪啊,人是铁饭是钢,你就算是再着急,也得把饭给吃了吧。”
孙父喊江清雪的名字日益亲近。
江清雪:忧桑jpg.
她连孙父都不想搭理,但对方是长辈,她最后还是起身应承了几声,倒没要对方做的吃食,只说自己出去吃点便好。
还能顺便找一找林远笙。
当初大家逃命时他都没这么能跑,简直是逃的不留一点蛛丝马迹,怎么都找不着,叫人没有头绪。
江清雪现在是每到一处,都要将林远笙的样子形容给路人看,有的人说见过有的人说没见过,但是那些见过的人给她找来的从来都不是林远笙。
她要崩溃了。
无法想象一个弱男子,孤身一人在外流浪,身上只有一两银子,日子该是怎么过下去的。
尤其是时间拖的越久,她就越心急。
急死了,怎么能还不回来呢,外面的世界就这么吸引人?
说喜欢她,说不愿意和离,怕都是骗人的吧,看着他这样跑的贼快,一点不带回头的那种。
令人头疼。
一眨眼一个月都过去了,江清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
她本意是想继续做木雕赚钱,但心中又记挂着林远笙,便连木雕也做不起来,最后买了一堆木材堆在房里,她人却跑去搬货了。
码头人多嘴杂,在那里问问总是比较有希望些的。
江清雪揪着个人就要问她,“你有见过一个长得高高的,瘦瘦的,鹅蛋脸,大眼睛的男人吗?”
得到的答复无一不是没见过。
她不禁暗恨,这还是在古代,但凡在现代她都要把人照片拿出来问了。
这光形容能形容出个什么样来?
江清雪连搬了好几天的货,没找到林远笙,这日回家拿起木雕时,仍止不住的叹息。
孙锌韩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看着江清雪手里的东西惊叹道,“哇,你在做双人木雕啊,是有人订吗?”
江清雪烦他,但到底有点礼貌在,还是回了,“没人订,这是给远笙做的。”
她以前给林远笙做过一个双人木雕,他很喜欢,后来遗落在桃花村了,他甚至还想跑回去拿,这幅要木雕不要命的样子让人惊叹,她就答应再帮他做一个。
如今这木雕是在做了,木雕的主人却找不到了。
真真是头疼。
孙锌韩听她说这是给林远笙的,眼里下意识露出一点鄙夷来,“他都跑了你还惦记着他啊。”
他本来没有很讨厌林远笙,但是他竟然跑了,他的妻主这么好,他竟然还是跑了,一个弱男子的也没甚夫家,竟然也敢离家出走,简直就是不守夫道。
孙锌韩看不上林远笙这样的做派。
江清雪听出这味儿不对来,特意强调道,“他只是心情不好出去逛逛,谁跟你说是跑了的?”
“你也是男子,我希望你能明白名声对一个男子来说有多重要,别再诋毁我的夫郎。”
孙锌韩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我,我诋毁他?谁家出去逛逛了一个月还不回来的?他就是……”
他蓦的住了嘴,不敢再说话,因为方才指责他的人,正用极其恐怖的眼神,让他闭嘴。
“不,不就是说一下嘛。”
孙锌韩见对方又阴恻恻的瞧他,赶忙就跑了。
耳边清净了,江清雪才尽心做起木雕来。
她依着脑海中林远笙的样子,与自己的样子,做出个手挽手的雏形来,接下来再一点一点完善两人的面貌。
一共用了好几天才完工,可见其精细程度,不是当初一下午完工的东西能比的。
江清雪之后仍在码头搬运货物混日子,这可比当初那个小县城开的价要高多了,搬一天能有四十文呢,比从前整整多了十文钱。
但她每天吃饭也得用十文。
偶尔孙家也会请她过去吃饭,不过自从那天孙锌韩这般说林远笙以后,她就再没去孙家吃过饭了,都是自己在外面解决的。
也曾试过生火做饭,但焦了,味道难闻,还差点一把火促使她毁容。
江清雪也不再挣扎,只每日花最少的钱点两次阳春面吃。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钱攒着干嘛,明明一直都竭力想让自己过好日子的,可现在她却一直吃最省的,把钱都攒了起来。
大约是林远笙不在,导致她连花钱的兴趣都没了,毕竟从前,赚了钱还能拿去买几块糕点,换林远笙一笑呢。
操,又是林远笙,一个不注意就要想到林远笙,有本事他就躲好了,万一不小心让我找到他,看我不打烂他的屁股。
江清雪气的要死,搬货途中都一直想着她那没良心的夫郎,结果走那直线,迎面过来个人,扛着老高的麻袋,比自己头都要高,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她面前,两人不期然相撞,她啪一声摔地上了。
“嘶。”
有个什么东西砸到了她腿上,一时叫她发出痛呼,并且有些站立不起来。
江清雪倒在地上,浑身仿佛都失了力气,借由这么一会儿,稍作歇息也好。
见她直挺挺躺着,那撞了她的人便十分慌乱,慌忙拉着她,“大妹子,大妹子你怎么了?大妹子你别吓我成不成,我不想坐牢啊大妹子,大妹子你可千万别死啊——”
女子悲戚的哭声传来,江清雪被吵的不行只得睁开了眼睛。
“别哭了别哭了,没死。”她只是有点累而已。
对方见她又坐起来,更是惊的嘴都合不拢。
但人没死,总是好事,旁边陆陆续续围观的人也松了口气。
江清雪本想爬起来,却忽然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上传来,令她支撑不住又跌落在地。
“我的腿好像伤着了。”
废话被那一麻袋砸中,伤着也是合理的。
先前撞她的女子便十分愧疚,直说是因为自己她才会受伤的,定要带她去医馆看伤,江清雪内心倒是有几分心虚。
她自己知道,若不是她一直走神在想林远笙,原本是可以避开的。
江清雪腿伤着走不动,那人忙过来扶起她,带着她往医馆走。
医馆仍旧是江清雪去过两回的那个医馆。
经过上一次又不小心忘了付钱后,药童对江清雪印象极深,死死盯着她,深怕她又逃了。
江清雪无奈,只得先放下十文的看诊费。
那个撞到她的女人还想掏钱,被她按住。
实话说若不是她走神了,也不会有这一场无妄之灾,让人家扶她过来就行了,付钱的事还是自己来。
大夫俯身给她看伤,医馆里没有旁的人,药童便也在一边看着,看了会儿忽然又说,“哎,你们家是约好的吗,两个人轮流过来?你夫郎知不知道你挂彩了?”
江清雪一懵,“什么轮流过来?”
对方回:“方才你夫郎也来过了,没想到你如此抠门,竟还能娶到这般清俊的夫郎。”
她,她的夫郎?!
江清雪忽而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便是带林远笙一起来的,第二次再来,对方一眼就认出了她,所以,她也是认得林远笙的?
“他,他往哪里去了?我夫郎,往哪里去了,走多久了?”
没见过女人激动的样子,药童一愣,随后才有些疑惑的回,“刚走啊,就往那边走,不过我说你也是,哪有让夫郎干这么多重活的,他毕竟……”怀着身孕呢……
话还没说完,面前人已经跑没影了。
江清雪心中是一腔愤怒,心想你跑啊,你再给我跑啊,让我抓着你你就死定了!
这人带着区区一两银子,跑出去了一个多月啊,整整一个多月,她都要担心死了好吗!
江清雪沿着药童指的路,才跑过一条街,便看到了前面熟悉的清瘦身影。
那身影在她面前一闪,走进了个小巷子里面。
想必那就是林远笙最近所居住的巷子了。
即将抓住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这么久的男人,江清雪心中有怒有气也有怨,她想,她是栽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必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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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很长, 林远笙从来没有这种感受,他以为会很疼,很疼, 毕竟以前就那样疼, 却没想到,也能这样舒服,妻主即便是中了药, 又喝醉了酒,仍旧很温柔,温柔到让人心颤, 她总是, 先一点一点将他纳入,然后静默一会儿,才开始疯狂。
竟是满满当当的银子?
林远笙哪有银子,他的银子都是自己给他的。
自己昨夜欺负的人哭叫不止,他今日该是没有力气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