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不知来者是何人,但还是吩咐厨房备下了酒宴,说今日要宴请几位宾客。
这时候君无殇他们还不知道,只是一张简单的拜帖,却成了李家全家上下心头的一根刺。
到了拜帖约定的时辰,李长青跟夫人已经在正厅等候了,周围也早早埋伏好家丁,到时候情况不对,只等李长青一声令下就将那几个人拿下。
君无殇他们三人来到李府门前,由于麦田上写的是三个人,所以君无殇也就没有带玄影涟漪过来。
看着面前的李府宅邸,小白忍不住哇了一声:“气派的房子啊!”
“嗯嗯,我都羡慕了。”
君无殇无奈,“现在可不是看房子的时候,到时候记得看我眼色行事,不许提前暴露了。”
两人保证:“我们一定一听话,绝对不添乱。”
虽然他们眼神非常诚恳,而且还保证一定听话,但君无殇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
他们由管家引至正厅,李长青见递拜帖的人来了顿时愣住了。
他辞官的时候君无殇年纪还非常,后来又被送到了楚江,所以李长青并不认识他。
“李老爷,李夫人好。”
君无殇手纸玉扇,让人忍不住想到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这句话。
李长青这才回过神来:“三位好,今天差人来递拜帖的就是你们?”
“正是,在下与内人还有朋友,冒昧打扰了。”
“几位客人到访不如坐下说吧。”
君无殇三人依次落座。
李长青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人,衣着考究,看着做的姿势应该也是一个武者,而且修为不低。
“白公子,你的拜帖上说与犬子认识?”
“是的。我们三人与他都是很好的朋友。”
“你们与何处认识的呢?”
小白心直口快,直接就说了长安。可没有想到,却让对方夫妇脸色都变了。
他们的儿子几乎没有出过陇西这个地方,这次去长安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去了迦蓝学院。
那个地方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就是王孙贵胄,如果子烆跟他们认识的话,那他们的身份,即便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恐怕家里也要跟朝廷扯上点关系。
君无殇注意到了气氛的变化,很明显他们夫妇对于长安还是非常敏感的,怕早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实不相瞒,我三人是最近才到这里的,想起好久没有与子烆相见了,所以特地来地上拜帖,想见一见老朋友。不知子烆现在在何处,可不请他出来相见?”
李夫人强行挤出一抹笑容:“你来说贵客临门是该让他出来见见诸位朋友,只可惜他最近身体抱恙,实在不方便出来见客。”
“身体抱恙,不会吧?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的,不知他在哪,可否让我见一见。”
“这,不太方便吧。”
季幼卿见他们有些尴尬,想来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于是他赶紧解释。
“伯父伯母,请千万不要误会,我是一名练药师,对于医术也稍微懂得一些,既然说他身体抱恙,这就领我前去看看,说不定我还能诊一二。”
“我不劳烦客人你了,我们请了大夫的,他说犬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
季幼卿心下更觉得奇怪了,这里是夫妇怎么回事,说话眼神躲躲闪闪,似有回避。难道是李子烆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伯父伯母,我斗胆问一句,此刻子烆当真在府上?”
李长青脸色不是很好看:“你这什么意思啊,老夫实在是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是吧?
季幼卿直接掏出了那封信,将它递给了李长青夫妇。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李长青脸色阴沉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让我李府究竟有何目的,这封信又是谁给你们的!”
“伯父先冷静一下,听我们解释啊!”
“来人,把他们给拿下!”
一时间埋伏在周围的人通通都冒了出来,将正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季幼卿问:“伯父,这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早就摆好了鸿门宴啊!”
“这话该我来问你,这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李子烆寄给我的。”
“你骗人!”李夫人气呼呼道,“我儿子明明好好的,我看你们今天来这里才是居心叵测吧。”
李长青道:“问那么多了,把他们关起来,然后再慢慢拷问,直到从他们嘴里问出实话为止。”
季幼卿举起双手,“伯父伯母,我还是那个问题,你们的儿子在不在,如果他在就请他出来相见,到时候这封信是真是假,我们是不是他的朋友,这些一一都可以得到验证。”
“不会相信你们的,说不定你们就是和某串通起来要害我儿子的。”
季幼卿无语,这怎么讲道理还讲不通了呢,非要用暴力解决是吧?
到时候李大宝叼着一根草丛外面走了进来,“爹,听说你们今天要宴请宾客,请谁呀?我认不认识啊!”
看到李大宝回来了李夫人忽然凄厉的吼道:“谁让你回来的,赶紧走!”
李长青沉下脸:“这里没你的事!我们把这里处理完再说!”
李大宝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回过神来了,他边走边说:“爹娘,真是的,我朋友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啊!”
准备把他的几个朋友抓起来严刑拷打的李氏夫妇:“……”
李大宝穿过一众家丁来到了君无殇他们的面前,他甚至激动的给君无殇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怎么来啦?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想死我了都!”
季幼卿都快彻底服了他了:“大哥你再好好看看,你觉得这种时候适合我们叙旧吗?”
李大宝才注意到整个厅里都是家丁,手里还拿着棍子,这是要打架的。
“你说你们拿着棍子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要打我的朋友吧!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谁敢对我的朋友下手扒了他的皮!说是谁?”
其中一位家丁默默的指向了旁边陷入沉默的夫妇。
他们都开始怀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