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如狱,夺人心魄,塔娜那娇艳的小脸已经吓得惨白,双腿颤颤,一股暖流完全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薛天看在眼里,心里觉得这些人真是可悲,你们以为拥有枪支就天下无敌了吗?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老子偏要把你们这些渎神者打入地狱永不翻身!他缓缓飞了起来,离地丈许,高高在上地凝视着花枝乱颤的未出阁美人:“无知的凡人啊!你冒犯了神明,该当何罪!”
薛天的语气平淡,没有夹带任何神通,饶是如此,这些话也吓得塔娜瘫倒在地,牙齿不住颤抖,热泪夺眶而出,根本说不出话来。她脑海里浮现着刚才那可怕的一幕,自己的阿妈和护卫仆人在雷电中一起丧命,化成了焦炭,而这个恶魔却故意留下了自己,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自己,自己怎么能屈服于魔鬼之下!塔娜募地想起自己腰间还别着一把盒子炮,她紧紧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阿妈,塔娜来找你们了!”
塔娜像是用尽了生平所有力气一般,手如疾风骤雨般把腰间手枪拔了出来,遥遥对准了薛天,“啪啪啪”地把子弹全都打光了!“荷荷荷荷荷,你这个魔鬼,我终于打死你了!阿妈,女儿为你报仇了!”
“是吗?你管这个叫报仇吗?”薛天操纵着法师之手,捏住了塔娜的脖子,一把提起她,让她看看残酷的真相。“看清楚了吗?那些子弹还浮在半空呢。”
“魔鬼!恶魔!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塔娜呼吸不畅,手舞足蹈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薛天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冥顽不灵!那就让你尝尝地狱的滋味吧!”薛天抽出她的魂魄,把**保存起来,魂魄则送到寒冰地狱好好地感受痛楚去了。
“还是看看无心跑哪去了比较好。这小子可真是逃跑专家。”薛天极目远眺,只见无心穿着一身白色僧袍,卖相极佳,正在一户大户人家家里看风水,地点嘛,正是陪都重庆。这就不得不说历史惯性和剧情修正力的有趣之处了。南京沦陷后,老蒋就撤到了重庆,把它当成了战时陪都,继续指挥着他的学生们南征北战,誓言清除所有军阀,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薛天不屑地笑了笑,就这些鬼话谁信?也就骗骗无知的老百姓罢了。老蒋是什么人,历史早有定论。薛天也不多作评论,反正他的目标只是一个无心而已。
薛天遁入虚空,一刹间就到了无心正在看风水的大宅院中。而无心也刚刚打开了法眼观察宅院里的情况。他的眼睛能看透很多凡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他看不到薛天。薛天甚至走到他的跟前,他那双眼睛却还是看不到他,在他眼里,眼前就是一堆空气而已。
“嗯?这房子竟然是朱四奶奶的。狗腿子宋玉生,红粉军团头号大将东方曼丽,袁园,这可真是有点意思了。没想到纸醉金迷的人物也都在这。”薛天转念一想,田大美女这会儿在哪呢?他的眼光深邃,看向远处,只见我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田大美女这会儿正在邻居陶伯笙家打麻将。
“还是田大美女的麻将局比较有意思。无心嘛,不急。”薛天反正也在无心身上下了绝对去不掉的追踪印记,身形一闪,人已经出现在田佩芝身后。
“她身上的运气可真不旺啊。看来我得做做好人,催旺她的运气,让她多赢一点。不然第一次打麻将就输了的人,下次可真不一定敢赌了。”薛天心道。他轻轻揉了田大美人一下,她毫无知觉,但身上的运气却实打实地由青淡转成了红色。“这回你要是还不赢,我把头砍下来给你。”薛天笑嘻嘻地看着牌运突然好起来的田美人。
“七条。”范宝华打出一张牌。“胡了!”田大美人一摊牌面,清一色对对胡。“田小姐,你这是时来运转啊。”范宝华笑呵呵地掏钱,“再来!”大家把手中的牌推了出去,洗牌,码牌,开始新一轮的厮杀。
胡太太是田大美人的上家,陶伯笙是田的下家,范宝华则坐在她对面。十几轮后,“自摸!胡了!”田大美人居然摸出一把双游出来。众人纷纷赞叹她鸿运当头,各自掏出四万法币给她。田大美人高兴坏了,但是她心里还是记着家中的孩子,脸上露出危难之色:“各位,我家里还有事,要不今天先打到这里。咱们改日再聚?”
“不行!哪有赢钱就走的道理?我这牌瘾才刚上来呢。咱们再打十六圈再说。”胡太太优雅地抽了一口烟,吐出几个圈圈,手中动作不停:“来,洗牌。”
陶伯笙也劝道:“田小姐,你家里有什么事,我让我老婆去办。反正咱们离得这么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再说,你今天手气多旺呀,鸿运当头,正是大杀四方的时候,不多来几把多可惜呀。”
田佩芝欲言又止,范宝华也跟着搭腔起来:“田小姐,有道是天予弗取,反受其咎。今天可是老天爷保佑你发大财,你可不能违背了老天爷的意思哦。”几人一唱一和,田佩芝也只好坐定下来,和他们继续打。
“这上了赌桌的人,可就不分男人女人了。全都成了赌徒。”薛天看着这四个冒着贪欲欲火的人,心里觉得好玩。他一不做二不休,整个人面对着田佩芝,以搂着她的姿势坐在了她的大腿上。也好在他是神仙之躯,轻飘飘的没有重量,田佩芝没有什么感觉。“嗯……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十六圈打完,天已经亮了,他们竟然打了一整晚的麻将,田佩芝的桌前堆满了法币,足足有七十万之多。可以说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而众人见天已经亮了,困意袭来,胡太太终于说出下次再战的话来。范宝华和她一起起身,两人都要过江,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溜须拍马的机会。“田小姐,下次打麻将你可得来。今天我手气不好,等下次咱们再战!”胡太太郑重地看着田佩芝,跟着范宝华一起走了出去。范宝华则帮她叫了两个滑竿过来。两人上了滑竿,朝着江边去了。
“陶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手气会这么好,给你添麻烦了。”田佩芝终于想起来陶伯笙叫她来是输钱的,可她却赢了那么多钱,坏了陶先生的事。她看着桌上的钱,心里很想一把拿走,可……
“没关系,田小姐,胡太太昨晚玩得很尽兴。她不是说让你下次再战嘛。下次你可一定要来。这些钱都是你赚的,你全都拿走!”陶伯笙忙不迭地把桌上的钱装进田佩芝买菜的包里。薛天还坐在椅子上,田大美人身上的运气已经散去,她带着钱,满心欢喜地走出了陶伯笙的家门。走了没多久,就在楼梯上看到了彻夜等待她的魏端本……
“看来我得参与进来,这个剧情里的人可都是钻在钱眼里的啊。”薛天看着远去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着。
怎么参与进来呢?薛天想了想,还是做一个有点米国背景的米籍华人吧。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米元的价值可是比黄金还要坚挺的多。
薛天动作很快,他到了米国,在旧金山那边的一个高大上的社区的人们的脑海里留下了自己一家的记忆,包括医院的出生证明,学校读书的记忆,和经商赚了大钱的记忆。然后他去办理了护照,搭上一艘船,朝着华国而去。
“有这些东西就可以了。护照和米元,两**宝,足以笑傲江湖了。”薛天心里这么想着,慢慢地走进了米国驻重庆总领事馆,门口的士兵用英语问他来做什么。他拿出护照道,我也是米国公民,是来领事馆寻求帮助的。
士兵查看了他的护照,然后客气地打开了大门,向他道了歉。薛天拿出10米金,跟他说没关系,换来了他的热情。他告诉薛天,哈图领事正在办公,心情还不错,薛天道谢,走了进去。
哈图没见过薛天,但在米元攻势下,没多久两人就已经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了。哈图领事当着薛天的面,给重庆政府打了个电话,要求他们找个好的地段,好的房子,用合理的价格,出售给来自米利坚合众国的公民。
“真是太感谢你了,哈图先生。”薛天偷偷在他兜里塞了一万米金,他乐得合不拢嘴,说了些以后有事尽管找他的话。薛天微笑着,静静等待重庆政府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