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平时靠收保护费为生,平日里专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没钱了就扛着大棍子挨家挨户挨着每个卖菜的摊子提前收保护费,脑子不清楚的次数很多,经常一个月收好几次,但是大家敢怒不敢言。
宝哥虽然不是什么善人,但也勉强算是保一方平安,平日里隔壁的地盘的人想要过来打人或者抢钱什么的都是不行的。
这是他的地盘,只能他欺负,他收了钱也得罩着。
但是,这不包括韩一漾。
韩一漾,人称漾哥,但一般人没人敢称呼这个名号,只有他多年的亲信才敢叫这么亲近的名号。
其他人听见韩一漾的名号,都是哆嗦一下,发个抖,大家对视一眼,低声说一句“那个人”,就都知道了。
韩一漾是个小痞子混起来,谁都不知道他究竟从哪里来,他没有软肋,打起架来不要命,手腕狠辣。
此人还尤其记仇,手段很多,折磨起人来没一个能受得住。
传说,韩一漾当年之所以能混出个名堂来,甚至能在这么和平繁荣的锦城……是因为他曾经拿着一把开山刀砍过一整条街的人,以一敌五十。
但是刀法精准,全都要死不活的,但一个都没死成。
韩一漾没多久就放出来了,出来之后,锦城所有明里暗里的小混混都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哆哆嗦嗦的找洞藏起来,没一个敢正面对上他的。
不仅如此,韩一漾从此以后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还逐渐有了自己的产业和资金链,膨胀起来。
韩一漾明面上的产业主要涉及在KTV,酒吧等群众性娱乐产业,近年也有向饮食行业发展的趋向。
但背地里,他的势力和产业都在逐渐的向灰色地带和白色地界靠拢,足以可见他这个人的野心。
韩一漾,现年三十七岁,人到中年不免有些发福,但好歹骨架大,个子高,整个人依旧很有压迫力。
宝哥不过是这一片东城菜市场的小喽啰里挑出来的头头,到了韩一漾面前也是个任人揉搓的小蚂蚁。
韩一漾平时自然不会去关心一片菜市场附近的地下情况,但他手下的人去不会忘了时不时的过去露一下脸,以此保证韩一漾在锦城这一块地上的地位。
韩一漾喜欢玩女人,但只玩少妇是出了名的。
宝哥从见到温琳琅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温琳琅不是个好东西。
他没打算做恶人,但既然温琳琅找上了门,还是冲着吃香喝辣做富太太的目标来的,那就由不得她了。
宝哥当然也不想一辈子都在菜市场这一片呆着,但是贸然去挑战周围其他别人的地盘,风险也太大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韩一漾送女人,投其所好,哪天韩一漾心情一高兴,想起他来了,就能给他升个官当一当。
宝哥没有韩一漾的联系方式,也不敢通过韩一漾手下人将人送过去,因为怕功劳会被人抢。
所以,宝哥亲自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们,悄无声息的远远在韩一漾经常出没的地方跟了一个月,总算摸清楚了韩一漾的生活习惯。
每周三下午四点,韩一漾乘坐的小汽车会从民国风情街穿过,然后去其他地方。
宝哥还特意人性化的将温琳琅喊了过去,亲口问了她的意见,愿不愿意以后跟着漾哥吃香的喝辣的。
这个人性化民主的问询过程,背后还站着一排高大威猛的男人。
温琳琅早就被这些糟糕的生活磋磨的瘦巴巴的,脸上也没了之前的光彩。
虽然宝哥的人不会饿着她,还能愿意给她买个包,但也不是言听计从的,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琳琅没受过这些罪,她无限的渴望离开这里,不管去哪里,总之去一个更好的地方,最好是有无限向上爬,离开这肮脏泥丸之地的地方。
她没注意自己现在的形势,迫不及待的就点了头,然后又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说道:“宝哥,我都听你的,你让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我将来要是发达了,绝对忘了宝哥今日的提携。”
宝哥粲然一笑,看温琳琅还算懂事儿,亲自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就好。琳琅啊,你也别怪宝哥不留你,宝哥看得出来,你不是在这里混的人,你应该去更光鲜的地方,光芒四射的那种。宝哥这初中文化学历,啥也不懂,给不了你想要,只能想办法送你去个更好的地方。”
温琳琅听完这番话对宝哥简直是感激涕零,当即就想认宝哥当干哥哥,发誓以后绝对忘不了宝哥的好。
“琳琅你以后有啥事儿就找宝哥,受委屈了,宝哥替你做主。”
温琳琅从身到心的感激着宝哥,还忍不住沾沾自得,看,我温琳琅无论到哪儿都是有人愿意捧着,愿意稀罕的。
宝哥话里捧着温琳琅,话头一转又说道:“琳琅啊,这个……但是啊,漾哥口味有点儿清奇,我怕你到时候讨不了漾哥的好不说还受罪,我特意给你找了几个人教你。”
温琳琅听了这话更是记住了宝哥的好,当下就答应了说道:“行啊,宝哥,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永远都考虑的那么仔细贴心。”
宝哥这回笑了笑没说话,带着人走了,刚出去就站在门口忍不住骂了句“傻逼”。
一个眉眼锋利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中年女人迈着外八步,风风火火的带着几个面目可憎的男人走过来,轻轻一矮身,算是冲宝哥打了个招呼。
宝哥不耐烦的挥挥手让这些人进去了,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了背后温琳琅嘹亮的惊呼和紧随其后的叫声。
温琳琅被这女人调教的身子骨发软,虽然身上也落下了不少鞭痕,却越发觉得自己对传说中的漾哥势在必得。
宝哥的计划完美的进行着,只差最后一步,他格外的谨慎,提前一周就让人在民国风情街做好各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