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清晰了,事情也就好做了。
收拢逍遥派势力,对于苏星河来说,可能是千难万难,毫无头绪。
但是对宋清书来说,却是比较简单的,因为虚竹按照原本的发展历程,就能做到这一点。
只要他继续按照虚竹的路线走下去,并不会太困难。
不过时机要拿捏准确,不然的话,也只能弄巧成拙,所以压根急不来。
所以宋清书也没有急着去找天山童姥,待在擂鼓山上,认认真真地修炼九阴白骨爪和北冥神功,积攒实力。
山上那些大树上的道道划痕,见证了宋清书的努力。
苏星河见宋清书这位逍遥派掌门,修炼的并非本派的武功,倒是没有反对,只是长吁短叹,很是哀伤。
想当年,逍遥派虽不显于世,但派中底蕴,绝对要超过很多的名门大派。
结果现在,堂堂逍遥派掌门,居然没有本派的武功可以修炼,只能修炼别的武功。
沦落至此,苏星河都无颜去地下,面对逍遥派的祖师爷了。
对于苏星河的复杂心思,宋清书自然是不了解的。
但是这不妨碍他这个掌门人,见苏星河经常长吁短叹,关爱自家的师兄。
“师兄,你这些天长吁短叹,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有事尽管说出来,尽管师父去了,但你还有我呢!”
宋清书练功的时候,又发现苏星河在长吁短叹,找到他说道。
“我只是想到师弟你练的是别家……”苏星河也没有隐瞒的想法,直接说出了自己心情不太美妙的原因。
宋清书闻言,有些无语。
练武什么的,不就是要博采众家之长,才能登顶武道巅峰吗?
现在还只是九阴白骨爪而已,要是他个人积分多了,想兑换的武功还不知道有多少。
苏星河要是见了一种就要叹气,那他烦都能烦死了。
“我看我这师兄就是闲的,得给他找点事情做,让他没心思想这些问题。”
宋清书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问题的根源所在。
不过安排他做什么事情,这就得好好考虑了。
苏星河武功不如丁春秋,但也算是个高手,而且智计出众,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逍遥派人才稀缺,得人尽其用才行,更不能胡乱安排。
现在丐帮武当视他为叛徒,星宿派视他为仇敌,连青龙会都盯上了他。
逍遥派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该如何发展,必须思虑周全,不能乱来。
等等,青龙会!
“师兄,你有没有想过,让你的聋哑门,去做些别的事情?”
脑中灵光一闪的宋清书,按捺着心中激动道。
宋清书当上了逍遥派掌门,被苏星河逐出师门的函谷八友,也就顺利地重新回归了逍遥派门下。
只是苏星河一手创立的聋哑门,地位就比较尴尬了。
让聋哑门融入逍遥派,显然不符合逍遥派选择门徒时宁缺勿烂的调性。
无崖子想找个继承人,都得摆珍珑棋局,折腾几十年,由此可见一斑。
但是不融入吧,掌门人和中坚力量都是逍遥派的人,那聋哑门算怎么回事?
所以,聋哑门何去何从,也是苏星河的烦心事之一。
宋清书一提起,苏星河立马就关心起来。
“掌门你有什么好想法吗?”他立马问道。
“我觉得可以让他们隐在暗处,探听天下情报!”宋清书给聋哑门定下了一条探听天下情报的出路。
“探听情报,我聋哑门中人,好像不太适合吧?”苏星河迟疑道。
“师兄你难道忘了,聋哑门中人,都会唇语吗,他们可是探听情报的绝佳人选!”
宋清书明白苏星河的顾虑,直接点明了聋哑门的优势。
相比于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庞大势力,苏星河的聋哑门,就显得比较鸡肋了。
所以宋清书其实一直在考虑,怎么把聋哑门利用起来,直到现在,才想到了利用他们搞情报。
聋哑门中,大多是聋哑之人。
这些人先天就能受得住秘密,也不容易被别人提防。
毕竟,谁也不会觉得一个聋哑之人,会是一个密探。
听都听不见,还能探听什么消息?
可聋哑门的人不一样,苏星河才华横溢,特长没点在武艺上,但其他方面那是样样精通。
譬如唇语,就属于苏星河的精通范围。
而聋哑之人,学习唇语的天赋是非常高的。
也就是说,聋哑门的人人人都会唇语,都不用刻意去听,只要隔得远远的,看见人的正脸,就能知道他说了什么。
这样的人,不去搞情报都可惜了!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点,恐怕没有什么门派,比聋哑门更适合去搞情报了!”
“要是这条路走得好,说不定都不用掌门你潜心苦修,就能把丁春秋那个叛徒给干掉!”
苏星河听了宋清书的想法,立马就振奋起来。
作为一个智计出众的人,他自然比普通的江湖人士,更能感受到情报的妙处。
有的时候,秘密是能杀人的!
要是找到了一些可以利用的隐秘情报,完全能因势利导,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对于对付丁春秋和他的星宿派大大有利,苏星河自然愿意去做。
而且逍遥派要发展起来,也是离不开情报的支持的。
当苏星河义无反顾地投入到,将聋哑门改造成情报组织的工作之中后,宋清书就彻底轻松下来了。
他继续苦练九阴白骨爪,还更进一步,和神行百变与北冥神功结合起来,以山中野兽为练功目标。
山上众人可就有了福气,天天有野味吃,只要不介意那些猎物拿回来时,已经被抓的稀巴烂了就行。
虚竹身为佛门中人,对于宋清书这种残忍的杀生行为,自然看不过眼。
生性老实的他,忍了好几天,才忍无可忍,准备找宋清书好好讲讲佛法。
结果他找到宋清书的时候,却见他立于一块大石之上,远眺山林,神情中满是落寞。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虚竹暂且忘却了来意,关心道。
“师兄我啊,得了一种离开美女就会死的病。”宋清书幽然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