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茶, 一边便可以谈事。
周泗鳞自然又温柔地问道:“听说小姐去看过父母后,一路哭着回家,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封东语没有说父母的反应, 只是委婉表达自己怕连累家人的怅惘, 语言简短克制。
周泗鳞是造成这一切的人,封东语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哭着诉苦,这点分寸她还是拿捏了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周泗鳞本来期待和封东语更靠近一点, 但一下子面临两人之间陌生疏离的氛围。
这倒还好解决,他再安抚一次封东语,并说会派人去安抚封东语的家人。
两人都有心消除那种距离感, 但最终的把控权在封东语那。
封东语很给面子地精神瞬间变好,和周泗鳞闲聊期间, 很擅长去说一些不着痕迹的漂亮话去哄周泗鳞。
虽然周泗鳞期待的是和封东语再次的亲密接触,但现在也不错, 他的心情很愉悦, 被封东语不着声色地哄着, 他感觉现在是难能可贵的放松时间。
这种其乐融融的和谐感,在国主看来则不是很好了。
他觉得这两个人都是在说一些废话, 可这废话又让两个人是那么的开心。
俊男美女,频频对视而笑, 这画面越看越相配。
这不像是女方在诱惑男方了,反而更像是心灵之间的绝妙对碰, 有种两人互有好感, 往正式交往的方向走的感觉。
国主对别人的感觉,很大程度上已经以来他的预感,现在他的预感就很不妙。
隐身的国主第一次主动在有周泗鳞的时候,忽然靠近封东语。
封东语此时两只手都放在桌子上, 国主便只是用手戳动了几下她的腰肢,在她的背后写下几个字:
【别说废话。】
这种背后写字让人判断的方法还挺难的,不过封东语做反派搞事情时,有需要做类似事情传递消息的场景,她有意识训练过这方面的能力,很简单地就猜到了国主想表达的意思。
但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她没理,只是桌子上的一只手自然的垂到身侧,在桌子的掩护下,她的手摆了摆,看不懂什么意义。
国主还以为她要用手指传达什么内容,便把他的手递上,想让她在他的手掌中写字,可封东语却趁机抓住了他的手。
这位夫人面色不改,声音还在认真的说话,仿佛还沉溺在和周泗鳞的愉悦对话氛围中,让人看不出差错,可在周泗鳞看不到的地方,她不但握住了国主的手,还十指亲密地紧扣,恍若她和国主才是最亲密的爱人,也是最隐秘的爱人。
国主已经全然愣住了,明明少女没有采纳他的意见,还在说着废话,可是他有一种被少女捧在手心里的温暖感。
她真的是很深沉地爱着他啊。
这种无言的表达更是动人,也更能让他接受。
国主不知不觉蹲坐在封东语的身侧,一边和她十指交缠,一面呆呆地抬眼望着高高坐着的她。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封东语假意说自己喝多茶水要上茅房。
一般贵族和平民百姓一样,都是在偏僻屏风后用夜壶处理的。
但这肃国国主的宫殿可不一般,国主爱洁净也爱奢侈,专门为夜壶弄了两个小房间,最里面的房间才放夜壶,外面一点的房间放各种香薰和洗漱用品。
封东语还做夫人时,她被分配的宫殿也有这种房间,只是最近被分配到偏僻小屋子关着,才没有这种而已。
一到了放香薰的房间,她关上房门,小声呼唤国主出来。
国主缓慢地现出身形,还以为她要问什么,谁知道她蹦跳几步抱住了他。
“你不该碰我,我想你了。”封东语压低声音说道。
因为语气充满甜意和依赖,让国主忽然想到了小小个的软糯汤圆,别说咬一口会慢是香甜,闻着气味捏一捏时,就自动觉得很是舒心。
“我只是提醒你别说废话。”国主干巴巴地说。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感染的,还是现在太有气氛,这个一向说话爱冷冰冰的国主,此刻的声音也有点发软。
封东语挑了挑眉,分析得很熟练:“我没说废话啊,一切都是必要的。周泗鳞明显喜欢我碰他,可这亲密的触碰谁都能被替代,若是被他发现比我更好的,我就不能靠近他了。我现在是在为更远的未来做准备,精神上的贴合与舒适才是关键性的一步。”
封东语自信地说:“君上相不相信,我会让他爱我爱到离不开我,言听计从。”
她又在说格外自信的话了,可是国主从昨天她的实践就知道,她这是在说很笃定的实话。
国主该放心才对,可是喉咙却有点堵住的感觉。
他是一直知道面前这位夫人在讨人喜欢方面经验满满,可是他还抱着她,她却在他怀抱里分析如何让别的男人深爱她,哪怕这是他催她去做的,她怎么能思维一下子转移到那边去了,而不是沉溺在爱他的泥沼中?
喉咙里的那点堵意他渐渐品出了什么味道,那是绝对陌生的酸意:
酸酸涨涨,滋味比较浅淡,可是效力很悠长,仿佛是吃不了酸的人猛然吃了点,能脸皱巴个半天,舌头长久都是那个味道。
不过他还是没有阻止封东语去亲近周泗鳞,甚至没有告诉她他的变化,哪怕知道只要他说,封东语就会因为长久渴望的事情有了点回报而激动地看他,再度满眼都是他。
国主他当然已经知道,他在乎一点封东语了,可是就那点在乎,根本无法磨灭他想活下去成为最强者的愿望。
他只是轻笑一声,弯下脖子把封东语的嘴唇堵住,不再像之前一样只是蜻蜓点水,还无师自通地青涩地纠缠了会儿,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克制地说道:“你有想法就行,快去吧,别在这里呆太久。”
封东语本来被他亲吻,明显脸红红的,像朵刚绽放的粉色桃花一样可爱,听完他说的话,瞬间脸色惨白,又浮现失望的情绪。
“哦。”她叹了了气离开了,肩膀有点耷拉着,明显难受起来。
国王见了想安慰下,可她已经打开了房门,时间也的确紧急,他只能隐身跟上了。
这次再见到周泗鳞,封东语特意假装望了眼四周,假意在寻找看不见的国主,还是加快了攻略周泗鳞的进度。
她接着刚刚的话题,很轻松地又带着周泗鳞里回到刚刚愉悦交谈的氛围,只是这次,她说了没一会儿就假装被他迷住,定定地看着他。
周泗鳞本就对封东语有难得的好感,特意喊她过来本来就是贪恋那种亲密的感觉的,于是顺理成章的,他们又不断靠近,手撑着桌子亲上了。
封东语很明显地感受到,被她体温影响过的有温度的鬼气,顺着她的身体,徐徐进入到周泗鳞的体内,可是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封东语很清楚如何利用亲密的感觉调动周泗鳞的情绪。
她纠结地亲吻他,动作并不温柔,却也并不急切,若即若离,忽而冷淡,忽而狂热……她随着她的心意肆意对待他,可是眼神发痴,表情深沉。
周泗鳞被这样的亲吻对待,很容易就脑补出了眼前的夫人是在痛苦又甜蜜地爱着他。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总觉得这是这么多年循规蹈矩的生活里唯一的光彩时刻了。
他再度找这夫人过来果然是他今天最好的决定。
只是等空气升温到一定程度时,封东语忽然推开他,挫败地说:“不行,不可以这样,抱歉。”
周泗鳞哪能让她挫败呢,他温柔地主动询问:“为什么不行?”
“这样不好。”封东语环顾这座宫殿的室内,又望着紧闭的大门,担忧地说:“我应该快要和殿下去赫国了吧。”
“嗯,后天出发。”
“我很怕会喜欢上殿下,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很不理智,只想待在那个人的身边。听说肃国到赫国最快也要坐马车半个月,我会熬不住的。”
原来是这等烦恼。
周泗鳞轻笑了下,说:“但是这也没办法,我也不能放你到我的马车上,于礼不合。不过你放心,马车停下来休息时,我会多去看你的。”
封东语确认了这一路上他都会频繁找她就够了。
她立刻给了周泗鳞一点甜头,又与他亲吻一会儿,还忍不住咬破他的嘴巴。
这可就让人嘴巴疼了,可周泗鳞一直笑意盈盈,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身体更烫了,眼神也更炙热。
而国主,也越看越觉得满脸春光的周泗鳞格外碍眼。
这周泗鳞不仅嘴巴被咬破,嘴唇周围也有一点晶莹的湿意,还有点发红,一看就知道被吻得很激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国主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干燥又正常的嘴唇,在某个瞬间,觉得自己和封东语的相处格外寡淡了。
封东语第三次坐上马车回住的房间时,国主这次不但也在马车上牵住了封东语的手,还死死盯着她的嘴唇。
封东语一直是主动亲周泗鳞,很注意让自己的嘴巴保持原样,但国主心里有事,就觉得她此刻的嘴唇红肿了许多。
他盯到大脑失去理智,忽然亲了上去,完全忘记这马车只是被半透明的帷幕遮挡,外面的人可以看到里面的人的朦胧身影,当然,如果里面的人有所动作,外面的人自然也会注意到。
幸好,国主搂紧封东语,让她的上半身直直的,还托着她的脑袋,不让她的身躯乱移动,所以外面的仆人并不知道马车里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的还是一个少女坐着的朦胧身影。
国主发泄了片刻才大脑清醒一点,还用他隐形的袖子好好给封东语擦了擦嘴,还下意识凑近闻了闻。
很好,上面都是他的味道。
他下意识快速地想到,心里很是满意。
而遭受这一切的封东语下马车的时候都懵了。
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偷吻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啊?!
国主变得在乎她就在乎吧,可至于一下子切换到这种过于亲密的模式吗?
她有点接受不能,还忘记了走路,踩中裙子绊住脚步,差点摔倒。幸好国主在她身侧,眼疾手快地快速扶好了她。
旁边的士兵也想扶的,可是碍于男女之别,愣住了很久,眼睁睁地看到封东语站稳了,便放心地不扶了。
士兵嘴上当然还关心了一句:“夫人没事吧?”
这赫国的士兵目前还是叫封东语夫人,因为周泗鳞没想到让他们改口。
“没事。”封东语快速地说道。
她的声音有点僵硬,因为国主扶住她后,手就一直放在她的腰肢上。
虽然她是现代人,但是现在是古风世界啊,总觉得他们这样是在偷情一样诡异。
她彬彬有礼地谢过士兵们今日照顾后,快速窜进了她的房间。
真的是“窜”,她估计黄鼠狼被人抓到偷鸡的时候,跑得都没有她那么快。
幸好马车和房间的距离很短,就两米而已,所以她窜动的身影才没有那么显眼。
一进去就不得了了,国主在外面都敢乱来,关上房门,国主更是急切地把她抱住亲吻。
封东语并不是吃素的,一边承受,一边还能思考分析,深刻地感受到他是在模仿她今天下午针对周泗鳞的所作所为。
她今天的强吻模式还是过于粗暴,不过那时是她这样对待周泗鳞,所以感觉还好,可是她自己现在作为承受方,就不是很喜欢了。
她像是比较习惯清汤火锅的人忽然吃到麻辣火锅一样,频频不适应。
不过幸好,封东语的心里是苏爽的。
哈哈哈,臭男人终于吃醋了,这吃醋的力道还不小呢。
看到国主终于吃瘪,她好想笑哦,嘴角特别忍不住想向上勾起,只是碍手碍脚的国主忙着亲吻她,有力地阻挡了她。
反正现在封东语正是得意,浑身都是力气,便使劲推开了他,张扬肆意地笑了起来。
明明她现在妆容清淡,可是嘴巴被亲得红润许多,脸颊上飞了漂亮的红晕,更重要的是,她满脸都是光彩,这让她好似一朵在夏日里热烈绽放的花,绚烂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国主本就比较容易被明艳大美人集中审美取向,猝不及防看到这样的封东语后,瞬间脑子空白了好几秒。
而封东语则表现得好似眼里终于有了一点自信,大着胆子询问道:“君上是不是对我心动了?”
这样热烈的直视,目光仿若穿透了空气和国主的胸膛,直接击中了国主的心脏。
封东语当然是好看的,国主死死地盯上了她,像心里已经渗进了浓厚的瘾一样,根本移不开眼睛了。
可是这么直白的问题,哪怕这是国主已经看透的问题,国主却不想承认。
他压抑太久,也努力克制太久,根本无法直面自己的情感,无法正常地谈情说爱,遇到这种情况,反而是怒意里带着窘迫,极怕被封东语看穿和说中。
脑子快速转动后,国主反而冷静清醒了起来,表情如任何事都了如指掌一般十分从容,他温柔地笑笑,自在地说道:“别多想,这是奖励而已,奖励你今天做得好,此后我们可以想办法固定好时间,让周泗鳞久不久就服用鬼气了。”
封东语一眼就看出这国主还在嘴硬。
当然,他也的确过分,真的是活该被虐,都是自己作的。
封东语身为很精通狗血剧情安排的反派,当然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极好的机会,生动诠释了一场名叫[终于如愿以偿后,幸福感被一点点残忍剥离]的精湛表演。
她不再自信了,眼里也不再有光,本该明艳张扬的她,现在恍若被寒气冻死了一般。
“奖励啊。”她轻飘飘地说道,神情有点恍惚,仿佛心神已经被狂风吹走了一部分,“真好的奖励,谢谢君上,我很幸福。”
她呆滞片刻,离开了国主,很机械地换了一身衣服,卸下了头上本就没有多少的首饰。
这换衣服的全程中,她完全忘记了要避讳性别为男的国主。
换上的是纯白色的衣服,更显得她的身影格外惨淡。
国主明明知道原因所在,却绷紧了脸,僵硬地问:“你不高兴吗?”
封东语用了眨了眨眼睛,表情终于灵动了,情绪一秒内切换自如,笑着说:“我很高兴。”
她现在装得挺自然,国主又看不出她的演技痕迹了,可是经历过刚刚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国主觉得她的双眸已经在装满了泪水,在隐形地哭泣。
国主觉得他这位夫人真的很会演,和他装作无事发生一样一笑了之后,还淡定地去喊了士兵帮忙送洗浴的东西。
这狭窄的屋子里没有什么屏风,国主自觉消失了,坐到放下床帘的床上,静静地等封东语结束。
屋内的水声持续了很久,甚至几次出现停滞情况。
国主很容易就联想得到,封东语此刻难受到连洗澡都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了。
“你洗快点吧,水会凉,会生病的。”他轻声说,轻到不确定封东语能听得到。
可他不能高声提醒,因为门外把守的士兵会听到。
他一直以来都是距离封东语很近的时候,才压低声音说话的,现在封东语在沐浴,他根本无法靠近表达。
好在他们之间好似心有灵犀,封东语居然加快速度洗好了,穿好衣服,头上披着干毛巾,她还带着湿气就上了床。
她此刻脸上没有妆容了,刚刚洗澡时已经全部卸下了妆容。
现在的她,一张脸素净寡淡,吸引力一下子降低了,可反而更能到位地表达她此刻的落魄。
她的眼神淡漠到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关心,周身气质阴郁得很。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轻声回应了国主:“君上放心,我会努力不生病的。生病了就要与赫国太子隔离了,君上给我的鬼气就不能送到他的身体里,我不会破坏君上的大计。”
她果然听到了刚刚国主的话,他们之间果然心有灵犀,并且她过于关注他,一丁点动静都能听清。
她好体贴,可是国主望着她死寂的表情,却不安了起来。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主动把被子盖到她的身上,还主动帮她擦除头发的湿意。
国主在无意识地开始讨好封东语了,也期待着她能改善心情。
可是他努力了很久,封东语还是一样的表情,只是浅浅一笑,简短地说了句:“谢谢君上。”
她接过毛巾,没有打招呼就弄开被子下了床。
没有被子的包裹,她柔弱的身形在走动时暴露无遗。
放好毛巾到浴桶边,她没有喊仆人来处理,而是低头吹灭烛火,让四周陷入森冷的黑暗中。
国主的脑海里留下最深刻的画面,便是她面无表情地靠近烛火吹动的模样。
带着温暖黄色的明亮火光打在她的脸上,本该柔和她的轮廓,让她温柔如水起来,可她却还是一块冰块似的,根本无动于衷。
火光唯一有作用的地方,就是照得她的皮肤通透,皮肤更加瓷白,却也显得她更脆弱易折了。
明明他才是鬼魂,才应该是发冷发寒的那一个,可她失神地走到床前,不仅身体好似泛着寒冷之气,表情也似乎不是活人正常能有的表情。
感情真的把一个人变化得太大了。
国主完全眼里不会注意封东语卸妆后非常普通的五官了,他全身心都只注意到她的情绪。
他当然是想安抚她的,于情于理都要安抚:
他需要她帮忙办事,更希望她开心。
于是,等到封东语上了床,躺入了被窝,他也跟着躺到床上,掀起被子盖住他的身躯。
“夫人,”国主郑重地说道,“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本身这个世界,只要结过婚的夫妻,不管对对方是不爱还是爱,是觉得对方陌生还是熟悉,只要结婚,就该同床共枕,共赴周公之梦的。
国主之前也打算可以这样,但是他婚后还是比较抵触和夫人的触碰,便没有实施,直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抵触情绪,当然是觉得可以这样啦。
他真心希望深爱他的夫人可以高兴。
可是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臂,理智清醒地说道:“别了,外面的人会听到的外面的动静的,君上要学会忍住。为了君上的未来,我都咬紧牙关忍住了,君上不能自己忍不住。”
说罢,她转身背对着国主,打了个哈欠,更冷淡地说:“身体很是疲乏,我先睡了。”
这是国主的第一次主动求欢,以绝对快速的失败结局宣告结束。
国主难以置信,还多呼唤了一句:“夫人?”
回答他的,是封东语放下一切烦恼,瞬间秒睡的深厚功力。
听着那规律的呼吸声,国主更难以置信了,甚至他的身体迅速消失在被窝里,转而快速出现在床边。
他在黑夜里掀开床帘,蹲下身子不死心地观察着封东语,发现她的面容平静得好似观音,呼吸绵长,真的好似睡着了。
但鉴于他经常看不出这位夫人表演的痕迹,他不死心地又轻声呼唤了一句。
封东语现在睡得和个死猪一样,睡眠质量贼好,根本不可能搭理他。
国主还是觉得封东语不可能那么快就睡着,还犹豫了下,凑近吻了吻封东语的嘴唇。
封东语的嘴唇露在比较寒冷的空气中,软软的,凉凉的,很好亲。
可是正当他多亲了几下,封东语就用力打了他的脸一巴掌,烦躁地哼哼几声,转身继续睡了。
她真的睡着了,而且把他当蚊子狠狠地打了,并且嫌他烦,还转身了……
国主的耳边还听到那响亮的一巴掌的声音,脸不至于会疼,可是他真的有点受伤。
睡梦中她并不会分辨他的存在,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他,可她就是快速且坚定地进入睡梦中,根本不管他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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