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也不知道自己会掉毛,
它只是想蹭你。
阮荽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大怨种,
她还以为来的是老妈的男朋友,
谁知道是自己的老公。
胡月站起来主动握手道:“没事儿,江par,我们也刚到。”
江为止抬手和胡月握了握,很快收回手说道:“实在抱歉,今天的会儿开的有点久。”
说完视线看向胡月旁边的男人,开口道:“这位是?”
阮大海刚才视线一直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有些吃味地伸出手,说道:“江怕兄,您好,我是小月的前夫,我叫阮大海。”
胡月闻言,闭了闭眼,脚下一个用力狠狠地踩在了阮大海脚上。
阮大海面带微笑,内心呲牙咧嘴暗骂道:这小白脸长的确实挺好,身材也不错,就是比我年轻时差点!肯定是看上胡月的资产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江为止听到他的称呼,愣了一下,抬手淡笑道:“阮先生,您好。”
阮大海看着江为止一副绅士的做派,心里有些别扭,于是开口道:“江怕兄,您旁边站的是我和小月的女儿。”
胡月一个没忍住用手肘怼在阮大海的腰侧。
“......”
阮荽从刚才就默默祈祷,看不到自己看不到自己,她真想用脚抠出一条逃生通道逃跑。
江为止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还站了个小姑娘,他转身看向旁边的女孩,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
胡月这时开口道:“江par,上次我跟您说过,我女儿在北城大读法律,我听说您最近去北城大当客座教授了,就想着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她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可以请教您这位大前辈。”
“......”原来妈妈是这个目的,阮荽想拿起旁边的盘子把自己拍死。
阮大海若有所思地看着胡月和江为止,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两人之间的关系。
见阮荽呆呆站在原地,胡月小声提醒道:“荽荽,叫人啊。”
阮荽怔了下,开口道:“江老...师好。”
“哎呀,你看这孩子一见老师就傻。”胡月在一旁找补道。
阮大海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荽荽,现在没上课也不用一口一个老师,我看江怕兄和我年纪差不多,你就叫他叔叔吧。江怕兄你也别嫌弃,就喊我一声哥吧。”
“!!!”阮荽眨了眨眼,心里吐槽道:差多了好吗?爹您就算天天保养也赶不上他啊。
阮大海可不这么觉得,他是故意把江为止说老了,这样像是自己占了什么便宜一样。
胡月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阮大海的幼稚表现。
江为止垂眸看了眼阮荽,仿佛在读取她表情的信息,半晌后,开口道:“阮同学,又见面了。”
“!”阮荽脑袋‘嗡’地一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江为止。
他要干嘛?!不是要告诉爸妈他俩结婚的事吧!
她爸心脏这两年可不好啊。
胡月在一旁笑道:“江par见过我女儿?”
江为止看到阮荽的表情后,心里飘过一丝无奈,渐渐收起自己的情绪,勾起唇角道:“见过。”
空气中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顿了几秒后,江为止继续开口道:“阮荽同学是我的学生之一,可以说非常的...好学。”
“......”救命,阮荽感觉自己的心脏也不好了。
胡月听了以后,脸上反而露出一抹骄傲,开口道:“真的是,江par,咱们坐下聊。”
说完之后,几人就坐下了,因为是方桌,阮大海刚才坐到了胡月一侧。
所以江为止只能坐在阮荽旁边。
胡月坐下以后就张罗着倒茶,把杯子推到江为止面前,说道:“我就不谦虚了。我这女儿小时候就学什么都快,也特勤奋。有时候晚上我睡觉了,醒来后都看到她在深夜学习。”
江为止垂眸,轻轻勾着唇,缓缓开口道:“是吗?可能晚上学习的效果会比较好。”
阮荽头脑有些混乱,莫名感觉胡月和江为止聊的不是一件事,可她又不能说什么。
她现在就希望有个隐身斗篷能把她隐藏起来才好。
阮大海这时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情敌,顿时他对江为止的敌意减少了一些。
并且通过胡月的话,他明白了自己老婆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给女儿开小灶,这让阮大海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
关心女儿说明她还惦记着家,她既然惦记着家,他就可以继续惦记她。
而阮荽并不知道父母的想法,她现在脑子已经无法转动了。
因为从刚才坐下的一刻,江为止的大掌就顺其自然的落在了她的小手上,借着桌布的遮挡,轻轻地揉捏把玩着。
阮荽被他搓揉的手心直痒,连带着心都跟长了草一样。
鼻息间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阮荽指尖蜷缩了一下,小脸慢慢挂上了红晕。
江为止勾了下唇角,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手掌,插入她的指缝间,和她牢牢的五指相扣上。
表面上他依旧神色浅淡的和她的父母聊着天。
而阮荽则感觉自己快要烧着了。
好不容易熬到饭局快要结束,阮荽的耳尖已经红透了。
胡月关心地问道:“荽荽,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脸红成这样?”
“咳咳咳,我稍微有点感冒,回家吃点药就好了。”阮荽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阮大海也关心道:“你是想回学校还是想回别墅啊?要是回学校爸爸就送你回去。”
胡月在一旁说道:“嗯嗯,让你爸爸开车送你吧,妈妈今天没开车。”
“没开车,你一会儿怎么回家?”阮大海转头看向胡月问道。
“我叫司机来接我啊。”胡月想也没想就答道。
“别折腾劳苦大众了,我顺路把你送回去吧。”阮大海说道。
“不是,怎么就折腾劳苦大众了?而且你也不顺路啊,你回家往城西走,我往城南去。”胡月撇了下嘴,开口说道。
“有外人在呢,先别吵了。”阮大海小声提醒道。
胡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于是马上面带笑容看向江为止说道:“江par,您回哪儿?我让司机送您吧。”
江为止淡淡笑了下,“不用了,我开车回学校,阮同学要是也回学校的话,我就顺路把她也带回去吧。”
“那就麻烦您了。”阮大海毫不犹豫地说道。
说完以后,感觉母女二人同时向他射来了死亡视线。
阮荽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想去做一个亲子鉴定,看看阮大海是不是她亲爹。
胡月也很无语,怎么他跟人家江律师第一次见面,就好意思麻烦人家送女儿呢?真是一点脸也不要了。
江为止唇角噙着不经意的笑,慢条斯理道:“不麻烦,很顺路也很方便。”
阮荽:“......”方便什么?麻烦您讲清楚!
阮氏夫妻兴高采烈的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江为止的车上,阮荽却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
直到耳边响起了江为止的声音,问她,“生病的小朋友,晚上想打针还是吃药?”
得了,莫名其妙地两人又多了一个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