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是装不出来的,就像可爱一样。
即使现在阮荽姿态上装作大人的模样,手环绕在胸前,昂扬着小脑袋瓜,可她的脸上仍有未褪去的稚嫩。
半晌,没听到他的声音,阮荽转头看向他。
在她感觉到不安时,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下颌,指腹一用力就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着他,看似温和的目光却隐隐透露着危险,如同看待笼中的动物一样,开口道:“江太太。”
这三个字,就宛如神经被当成了吉他弦来,太阳穴跟着节奏在跳舞。
他继续说道:“婚姻可不是小孩过家家。今天结,明天离。”
“既然你已经说了自己是个成年人,那第一课就是要学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当然,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思。是想承担刑事责任还是承担民事责任,你可以选一个。”
他故意夸大后果,毕竟面前的小‘法盲’不用法律来吓唬一下,她是不会负责任的。
阮荽扭着脖子看他,车厢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熄灭了。
男人的脸色有些深沉,甚至表情有些严肃。
阮荽被他看的有些紧张,眼神开始躲闪,支支吾吾说道:“还,还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我,我还不想结婚…”
最后几个字越说越小声,就快要小的听不见了。
江为止勾起嘴角,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他俯过身,唇瓣贴在她的小耳朵上,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说道:“那用这一年时间,我们来谈恋爱增进了解,怎么样?”
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蛊惑的是她的心弦,耳垂上若有似无的摩擦感征服着她的**。
灵肉一旦合一,她就彻底懵逼。
好一会儿,阮荽的思维才回到脑袋里,开口道:“要是一年内,我们发现彼此不合适呢?”
江为止眯眼看着她,笑了笑,慵懒道:“那我们就离婚,你说这样好不好?”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并不认为我们会不合适,江太太可能忘了我们磨合的有多好。”
幽深昏暗的月光下,他深邃的眉眼如深海,嗓音有种说不出的沙哑动听。
阮荽放在腿上的手指蜷曲起来,心上像在被羽毛轻轻拨弄。
怎么办?
她竟然觉得他哑哑的声音好好听,好性感。
但是,她不能被迷惑啊,一旦答应了他,接下来她就要过上‘逃亡’的生活了,首先就是陆一臣的追杀。
其次,要是知道她草草就结婚了,估计她妈也会追在屁股后面打她。
男人温热干燥的掌心落在她脸颊旁,不紧不慢地搓揉着她小小的耳垂,像是在催促她赶快回答。
阮荽扛不住这样磨人的动作,她现在很想逃跑,于是用了缓兵之计小声说道:“给我时间,我考虑考虑行吗?”
江为止看了她几秒,突然笑了。
他按住她的后颈,对准她的唇重重亲了一下。
这一下显然不够,他并没有把唇移开,反而抵上了她的唇轻轻摩挲,几秒后,他再次吻住。
像是在满足自己所受的煎熬一样。
他吻的慢条斯理,如同餐后在品尝甜品一样,认真且仔细,不放过她口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许久后,他才勉强平静地放开她。
以前他总是把时间放到学习和工作上,觉得那种事是可有可无的,可自从那晚以后,他就变得有些一发不可收拾,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总想起她,想到她在自己身下楚楚可怜的模样。
和尚开荤,犹如枯木逢春。
现在脑中的理智告诉他,时间地点不合适,而且心急一定吃不到热豆腐,万一再吓到面前的小兔子,导致她逃跑就不好了。
江为止抬手捧住她的脸颊,低下头温柔地在她唇角亲吻,视线游走之处尽是一片春色。
女孩的红唇就像夜晚盛开的玫瑰花,看的他口干舌燥。
阮荽悄悄睁开眼睛,渐渐看清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
蓦地,脸颊涨红,声音低小道:“那个,今天太晚了能先送我回家吗?”
江为止勾唇捏了捏他的耳朵,“好。”
他坐回座位发动引擎,心情甚好。
殊不知小姑娘一心只想逃之夭夭,只要今晚能先回家,她就能逃。
以后可以找无数借口说不见他,比如:学业太忙了。
直到把他耗的想离婚为止。
这样想着,小姑娘的嘴角露出一抹小狐狸般的微笑。
江为止专心开车,并未察觉到。
车子很快就到小区楼下,阮荽解开安全带,说道:“我到了。”
江为止停好车,说道:“好,需要我送你上楼吗?”
阮荽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家住三楼,而且楼上楼下住的都是认识人。很安全的。”
江为止点点头,绅士的走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阮荽本以为他会再多说点什么,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干脆就把自己送到了家门口,甚至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难道这么好骗吗?
看来大了九岁也没什么,年龄都白长了,阮荽有些得意的腹诽着。
江为止勾唇笑了笑,突然弯起手指在她鼻梁上刮蹭一下,“快上楼吧,早点睡觉。”
阮荽一怔,点头,转身走进了单元门口。
还没等她走到楼上,就听到了一阵引擎的声响。
到了家,她下意识地往厨房走去,向楼下望了望,果然车已经开走了。
都不等她走到楼上吗?
阮荽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感觉有些奇怪。
正愣神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来了一条消息。
江:【我的电话号:136111212**,存一下,有任何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发微信。】
阮荽小声“切”道,回了个【好】,想了想给他改了备注:危险人物⚠️。
改完就退出了对话框,心里嘀咕着,下次见面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没想到竟然只色了一次就被‘斩首’了。
突然手机又是一阵震动,把她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大柚子。
阮荽接起电话:“喂?柚子”
“你到家了吗?”苏柚问道。
“到了。”阮荽蔫蔫地回道。
“哦哦,那就好。”苏柚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刚刚我突然有一种感觉。”
阮荽突然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颤声说道:“啥感觉?”
“刚在胡同分别的时候,我看了几眼二臣他小舅,莫名觉得他和你那天晚上带走的男人长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