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多瓦世界中大陆·吉尔梅斯。
位于大陆中央之茂密的森林中央,可见直达天际的赛罗多瓦世界树伫立其中。这片森林被中大陆·吉尔梅斯被主要的六国排以六芒星阵型的方位守护。
在这六大国的围绕范围还有许多零零散散的小村子存在。就在森林偏西南方向有一个小镇——亚科多。
小镇西方山丘上有一个小屋;屋前有块巨大的石头,一名少年坐在石头上,远望着东方远处的巨大世界树,眼睛凝视没移动过,身体也未曾移动过,但时间却已由白昼移动至深夜了。
少年身穿破旧的黑衬衫与黑色长裤,批着一件白底黑色的圣职袍,中间釦子并未扣上;而最令人感到奇特的,是他头戴着巨大弯曲的羊角之帽,有着一袭绿色的短发,但脸庞两侧头发丝长到了膝盖;他看起来极为忧郁,而若仔细近近看看他,容貌非常像个小女孩一般。
而这时小屋的门突然开启,一个年迈已高的老婆婆走出,走到了少年身旁轻声说道。
“羊儿。快进来吧!”
“啊!”少年回过神来,摸摸头上的帽子微笑说着。
“不了!外面冷了,奶奶您的身体称不住的,先进去休息吧!我等会就进去了。”
虽然老奶奶满希望自己的孙儿陪着自己进去屋内,但在孙儿有所坚持之下,只好自己先进屋内休息了。
看着奶奶进门,少年总算安了心;随即又把视线转到回了世界树,又看了许久,少年口中突然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为了什么理由而持剑吗?”
少年远望着耸立天际的世界树,一边思考又一边回想起早晨教授自己剑术的老师父的问题,陷入长考。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成为用剑人呢?”
“师父从我学会流风剑式之后,每一天都询问我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用意呢?算了!这问题今天也想不到答案,不如明天再继续想吧。”
少年思考始终没有答案的问题,突然间想到奶奶的担忧,于是决定进屋子,可是就在他从大石头爬起来的时候;正面一阵强烈的风袭来,少年转身防着风沙吹入眼。
“风好大啊!”少年话说完便往屋子走去。但他猛然惊觉右肩膀好似有东西闪闪发亮着。
“是萤火虫吗?”左手抓住那发亮的东西,赫然发现居然是片叶子,金黄色的黄金叶。
少年猛然回头一看!
金色的!此时,赛罗多瓦世界树竟然转变成金色,光芒闪耀着森林的每一个角落;虽然短短的几秒钟一间,这景象却深深映在少年的心中。
少年不时揉揉眼睛确定这并非幻觉,但在他眼睛一眨眼的瞬间,景象却又非刚刚的金色世界树;他看到的是世界树底下的景象──就又在心中疑惑未解的情况下,他又看到了树下中还有一名披着斗篷的人背着自己伫立在树下。
正当他思索这会是何人的时候,那个人回过身了。少年神情呆滞的表情,他的心里问着自己。
“是梦吗?”
他并没有一见到神秘人的面容,因为当他想专注看得更清楚而眨眼的剎那,再次睁开所见的,居然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弯起身子,晃动自己的头颅;心里也开始认为这是幻觉了。
“哼哼!你可终于醒了啊!”
听闻女孩子的声音,少年往自己房间到客厅的房门看去;的确早已站着一名十七、八岁大的少女,那少女背着一把比自己身体大三倍的巨剑,衣着是蓝色连身洋装,她有着秀气的脸庞,但锐利的眼神却带有一些杀气,与她的衣着完全不相称。
“洁路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问起时,没想到名为洁路的少女突然把起背上,一剑侧挥扫过了少年
眼前,脸庞几根发丝被剑风切断掉落在地上。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在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悠哉躺在床上!”少女生气吼了起来;少年被这么提醒,看了床头上的时钟,时间早已过了正午。
“我又迟到了?”
少年反应很迟钝,伸了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左手拿起床旁桌上批身的圣职袍和羊角之帽穿带好,
“你好歹已经是个剑术师范了,怎么还是这么懒散啊?你这小鬼永远都这么不长进,跟那个人比起来实在差太多了。”当洁路讲到了那个人三字时,脸上看的出一点点泛红。
“说的也是呢。”少年笑道。
“你还有时间傻笑啊!快走吧!伦多。”洁路一手抓着伦多,拖着他离开了房子。
亚科多镇——以地理位置,是在世界树的西南方一处人烟稀少的村镇。
建筑上多为木头小屋,镇上人民一直是靠着自耕农作物跟微量的商业产品为生的;可是原本只是个平凡的小镇,却在六十年前来了一位剑术天才而渐渐有了名气,相继有许多人慕名远道而来学习剑术。
在村中,洁路抓着伦多在村子上奔跑,穿梭街道上,朝着往世界树的方向跑去,不知道要去哪里;接着又跑开了村镇,往森林里跑去。
“喝!喝啊!”
当两人跑进森林没多久,整片森林就听得见高昂的吶喊声以及挥剑声,不禁使伦多惊讶起来。
“是我听错了吗?他们会这么乖地练剑吗?”
“的确很奇怪。”
抱着怀疑的心情继续向前跑,伦多到了森林的一处空旷的草原;说起来也是非常的神奇,原本是大树覆盖着一切,但却没想到这片森林别有洞天。在这草原正中央有个被砍掉的神木,因为就那树的年轮观之,少说已经有百年之久了。
草原上,一群门徒们挥舞木剑,一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且拿着柺杖的老人坐在神木旁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洁路跟伦多见到老人都非常讶异。
“爷爷!”
“师父?你怎么来了呢?”
老人见到伦多反是生气拿起柺杖往他头敲去。
“痛!”
“迟到这么久是个剑术师范该有的模样吗!咳咳──”老人用着低沉的声音骂着,而且越说越气,又用柺杖敲了伦多四肢继续训话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伦多向着老人道歉。
“唉!这师范的重责大任与门徒们都交给你训练了,而你却又是这模样。”虽然老人气还没消,但也不忍心在骂下去。接着对转了口气说。
“咳咳,把他们整顿好之后,再到旁边找我吧。”
老人拖着身子走到草原边缘树旁坐了下来喘了一口气,可见老迈身体有多脆弱;伦多则是对着眼前的门徒们叹道。
“唉!师父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看到伦多的表情,众门徒们不禁暗自笑起来了;看到他们似笑似正经的表情,伦多疑惑地问道。
“有那么好笑吗?”
“我们没有笑啊!艾儿蜜姐姐。”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伦多有些不悦,说道。
“叫我师父呢,或是直接叫我伦多也行都行,就是不要叫我姐姐啦!何况你们有几个应该还比我年长不是吗……”
“哎呀,没关系啦!我们不会介意的。”众人俏皮的回答,然后相互看了看大声放笑。
“哈哈──”
“问题是我很介意啊。”
在旁的洁路这时口气凶狠地说。
“你还有时间在这里闲聊啊!快把爷爷交代的事情做完啦。”
伦多无奈地叹口气,由于师父要找他单独谈谈,因此想着如何赶快打发这些门徒。这时伦多想到他们操演练剑,总是在偷懒,再加上自己今天又迟到,于是问起。
“对了。你们今天偷懒很久了吧?”
“才没有呢!蒙克多老师父从三小时前就一直盯着我们挥剑,手都快不行了。”伦多仔细打量许多人的手臂,的确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就跟以前自己被蒙克多实行斯巴达教育训练时一样惨不忍睹。
“这样子啊。”伦多思考了片刻,沉默地着说道;而所说的话,让在场的每个小孩子都冷汗直流。
“那你们就再多挥三小时吧,毕竟放你们休息我也会挨骂,所以委屈你们了。”
交代完这句话,伦多便走向蒙克多那边走去,留下掩脸而笑的洁路跟摆着臭脸的门徒们继续苦练。
“师父,找我想聊些什么呢?”
“有答案了吗?”
蒙克多突然问出了一句,让伦多心头为之一惊,接着撇开视线,伦多吸了口气,缓缓回答。
“没有,虽然我照着师父的交代每一天都会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但我始终想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伦多心中对于这每一天都必须思考的事情,直接了当的问起师父。
“为什么师父要我去思考这问题的答案呢?”
“使用剑战斗的人,我们称之用剑人;但用剑人本身知晓了自己为何用剑的意志,其用剑之势都有一般用剑人所没有的光芒。”
蒙克多深知伦多的想法,于是手势示意让伦多坐下;伦多也走到相面对的树底下坐着,聆听蒙克多说了下去。
“兼具着用剑之术、用剑之心,便能跨越一般用剑人的范畴,这在我们用剑的世界,称之为剑者。”
“剑者?”伦多疑惑不解。
“咳、咳、是的。”蒙克多点头。
“提亚,他就是已经领悟到这层意义,所以他才前进到你之上的领域。”
“提亚哥吗?”说起提亚的人名,伦多低头回忆起那熟悉的故人。
“唉──”蒙克多爷爷说到这不禁摇摇头,接着又继续说着。
“他跟你都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弟子。流风剑式的造诣你们都已经越过我了,如果论剑术与术力的资质,你并没有输给他,但你却少了提亚那份对剑的执着,所以才会一直赶不上他的步伐。”
“或许是吧。”伦多的反应让蒙克多爷爷有了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