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云:“她?手无缚鸡之力?”
“这点我也不认同。”司思忍不住出声,又扫了一眼戎越抓住江行云的手,“放开他吧,反正他也打不过我。”
“听你的。”戎越声音压低。
司思撑住车辕跳下马车,面无表情的盯着江行云,“最后提醒世子一遍,说我可以,少提我娘。”
她脾气虽不是顶好,却也不算差,若不是江行云言语提及她母亲,旁那些再难听的话她或许也不会动气。
“思思……”江行云心底早已生出了十分的后悔,作为安王府唯一的嫡系,方才气头上来了才没顾虑那么多,他作为一向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又何时看过别人脸色,考虑过别人心情?话虽出口,他心里万万是没故意揭司思伤疤的恶意的。此时,他嘴唇动了动,神色挣扎,半晌低声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司思的声音带着无孔不入的冰凉,“我捅你一刀再给你说对不起行吗?”
仿佛一盆冰水劈头浇下,江行云只觉得寒风入骨,面上的皮肉都僵了,剩下的话都被堵在了舌尖。
司思:“多说无益,让你的人放开我的人,你走吧。”
戎越也侧身让开路,好整以暇道,“请吧,世子。”
忽略旁边搅局的戎越,江行云还是挣扎了一下,“我最后想说一句,思思,你有没有想过,无论从各方面论,我都更合适你,我们门当户对,知根知底,你也不用担心远嫁……”
这是当着他的面撬墙角?
戎越眸子微睁,眼尾挑了江行云一眼,那晦暗不明的一眼看的江行云心底都有些发毛。
不知为何,司思下意识看了戎越一眼。
“说了那么多,”戎越慢慢地笑了,“可吃过山珍的人,还能看的上粗茶淡饭吗?”
江行云:“?”
这人是真的不要脸,自恋程度丝毫不亚于他。
“说深奥了世子可能听不懂,通俗一点儿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
江行云脸上挂不住了:“打一架?”
司思对此十分赞成,最好两败俱伤,一个也不用嫁。
江行云话音刚落,戎越不知怎么一闪身,就到了司思后面,直白告状,“他打我。”
司思:“?”
戎越那双桃花眼微微垂下,黑亮的眸子清透且无辜,他说的也十分坦然,“你知道的,我手无缚鸡之力。”
江行云真的被他的无耻发言震惊了。
刚才到底是谁力气大的拦住他的手挣都挣不开?
江行云咬牙,“你少装,刚刚你明明……”
戎越都“求助”于她了,司思只能象征性的拦了一下江行云:“行了,他并不会武,世子赢了也胜之不武。”
“你出来,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你……”
“我就是出来,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吗?”戎越打断江行云,他缓缓越过司思,面对江行云,轻描淡写的道,“世子尽管动手,我回头便抽空去宫里问问南唐陛下,这是不是南唐待客之道?”
戎越虽然名为质子,但他毕竟是南唐太子,两国又是互换了人质,所以连南唐皇帝都存着忌惮,轻易不会去惹戎越,自然也不会允许别人去招惹。
若是戎越真是去告上一状,就是南唐皇帝再不想,也得象征性的大惩小戒一下给他个交代。
江行云拿这个一言不合就要告状的人半点法子也没,更何况这事他还不占理,他咬了咬牙,“你多大了,还没断奶吗?”
“莽夫才动武,”戎越教育他,“我们聪明人靠笔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