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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日记]坏蛋你好我是混蛋Chapter 129

作者:青木fox分类:耽美同人更新时间:2021-08-30 03:01:35

······回到现在······

女巫之家内的**气息越来越浓重,烛火也变得更加旺盛起来,埃丝特念完了咒语,将木匣内的物品一个一个拿了出来,摆放在木桌之上。

“在另一边,我与十二个部族的祖先们一直待在一起,他们非常担忧自己的子孙,这些巫师受到了巫师会的禁锢,即便是死去,灵魂也无法安息,更无法回到祖先们的怀抱,这些年来,我亲眼见证了巫师会一步步走向灭亡,愧疚和自责折磨着我,如果不是我与你签订了契约,一切都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这一次我还带着一个任务前来,我会解放所有的巫师部族,今晚过后,迷境巫师会将不复存在。”

萨洛米在沉重的呼吸中,艰难的说道:“你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自私,就像你用月光石掩盖住了我和克劳斯的狼人血统那样,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自己。”

埃丝特并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也许一千年的等待与煎熬早已磨平了她。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并让你们也不再继续错下去,我不仅仅封印了你们的狼人血统,还将你们两个人的力量绑定在了一起,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

“为了保护你们。”埃丝特回答道“你和我签订了契约,却一点也不了解我的族群,我的孩子们因为变成了吸血鬼,不会受到巫师会的影响,但族群中的其他人就未必了,我把本来属于我和我部族的纽带,全部转移给了尼克劳斯,以你们相同的混血儿血统为媒介,使能量漩涡在他和你之间形成,尼克劳斯会因此成为第十三个部族里唯一一个与你有直接联系的人,其他人将不会意识到我背叛他们加入了巫师会,他们不会感受到你,更不会找到你,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我在避免更多的战争,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将你转化成吸血鬼。”

埃丝特从木桌上的物品里,拿起了一个颜色泛黑,金属质地的狮形家族纹章。

“第一个要解放的,是来自英国的诺曼部族,十五世纪,他们因为背叛而惨遭灭门,那时的你早已失去了所有的人性。”

她将狮形纹章扔进了装满萨洛米鲜血的容器内,随着咒语声的响起,血液开始沸腾,纹章慢慢化成了液态,彻底融进了血水之中。

埃丝特又拿起了一只镶着绿宝石的复古戒指。

“这个戒指属于丹麦的延森部族,你抛弃了他们,只有少部分后裔奄奄一息的活到了十六世纪,尼克劳斯杀死了最后的几个人。”

戒指被扔进了容器里,很快就在翻滚的血水中沉了底。

“法国的圣欧莫,以及爱尔兰的怀特菲尔德,他们在十七世纪的内乱中灭亡,这都是因为你错误的信任了摩尔部族。”

埃丝特拿起了一个十字花徽章,和一只刻满纹路的小高脚酒杯,分别放入了血水中。

“从那以后,你沉睡了,可我的儿子们却卷入了巫师会的斗争,不,说他们是利用巫师会才更恰当一些。”

她拿起一只已经暗沉发黑的金色臂环说道:“十八世纪,尼克劳斯开始扶持埃及的尼菲林部族,这使他们更快的走向了死亡。”

随着臂环被埃丝特扔入容器,鲜血止不住的溢了出来。

“二十世纪,科尔与和尼克劳斯开始互相敌对与算计,希腊的狄普诺斯部族成为了牺牲品。”

埃丝特拿起属于狄普诺斯部族的那枚钱币,放入了容器中。

“还有属于印第安原住民的莫兰···”埃丝特将一条狼牙吊坠拿在手上说道“我还记得那个孩子,聪明,漂亮,可惜早早的就死去了。”

随着埃丝特的讲述,萨洛米回想起了每一个部族与她签订契约的时刻,那时他们怀揣着同样的信仰,对未来充满了斗志和期待,五个世纪以前,是巫师会最辉煌的时期,一切都与如今的惨淡和破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埃丝特让萨洛米别无选择,这局中的参与者,谁都没有资格来审判她,除了她自己。

萨洛米看向一旁的阿拉里克,黑暗人格的阿拉里克一直清醒着,他不会轻易退居二位,让原来的阿拉里克出现,萨洛米不得不放弃向他求救的可能。

在埃丝特想要将狼牙吊坠扔进血水中时,一声突兀的枪响从门外传来,子/弹瞬间打中了埃丝特的手,容器掉落在地,倾泻的血液流向了四面八方。

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打中了埃丝特的大腿,阿拉里克迅速的扶住了快要倒下的埃丝特,搀扶着她从另一扇门逃走了。

几颗子/弹打在了门框上,见那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门外的人终于现身了。

萨洛米看不见来人的脸,她只感觉到一个高大的阴影遮住了她眼前的光亮。

那人一一摸过桌子上剩下的媒介物,在埃丝特的项链前,他停下了动作,把项链攥在了手中。

“救我······”萨洛米的声音微弱的几乎捕捉不到。

那人的手放在了萨洛米的头上,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又将溅在她额头上的血水擦了下去。

萨洛米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虽然不知道是谁在那,身体却本能的战栗起来。

“我们又见面了,我真的很想念你,我最优秀的学徒。”

那低沉又婉转的声音,是来自杀手的声音,克雷修斯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意,却让听的人仿佛如临大敌。

“我送你的礼物还不错吧?那个住在公寓里的混血儿死的很快,但驱魔师就不太幸运了,我好好的折磨了他一翻,他真的很怕死,在他帮路易斯·克里布驱魔的时候,有想过今天这样的后果吗?”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一阵阵的笑出声来。

“哈哈···原谅我,一想到他死前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的发笑,”他踱步来到了桌子的侧方,靠近了萨洛米“不过这些只是我试探你的手段罢了。”

克雷修斯的脸终于出现在了萨洛米能够看见的范围,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堆着胡茬,黑圆圈浓重的横在眼下,但眼神中却焕发出光彩来。

“只是杀了两个人,我就已经知道,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到底是谁了,你竟然形影不离的和他在一起,这真令我惊奇不已,我认识了你十个世纪,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对一个人这么在意···一开始,我还在那两个男孩之间犹豫不决,直到你带着其中一个去了酒吧,看到你们亲密的举动,答案显而易见了···如果是在我力量的顶峰时期,我实在是不在乎他们究竟是一个,还是十个,但现在我别无选择。”

“你做了什么?”萨洛米问。

赛门是和她一起离开酒吧的,如果她被埃丝特带到了这里,那么赛门现在又在哪呢?

“我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持我再做一次仪式了,上一次失败后,我用最后的力量将你推入了监狱,不过,你的混血儿是非常好的力量来源,我连通了你的男朋友,他现在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沉睡着。”

克雷修斯看着手中的项链,脸上的表情夸张又复杂,他大笑了起来,可很快就转成了苦笑,又从苦笑转变成了哭泣。

“我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失败,一千年前不明白,一千年后也不明白,直到我看到了这条项链······多么可笑又可悲,哈哈哈······”

他将脸上的了泪水抹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召唤了我?为什么你会是那个讨厌的,背叛者的后代?你们不愧是同一条血脉,连卑鄙之处都一模一样!”

克雷修斯怒吼着,手中的匕首猛然刺进了萨洛米的腹部。

锥心的疼痛令萨洛米哀嚎起来,她艰难的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会牵动匕首周边的血肉和内脏,持续的痛苦反反复复的折磨着她。

突然间,克雷修斯又将匕首抽了出去,萨洛米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撕裂般的疼痛比刺进去时更加强烈。

克雷修斯放下匕首,用双手扣住了萨洛米的头,曾经与埃丝特签订契约的场景不断在萨洛米脑海中闪过。

他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将项链重新放回了剩下的几个媒介物当中,他并不在意被埃丝特解放的六个部族,他们早就已经消失在历史中了,一旦他以现在这具身体成为大祭司,便可以签订新的部族。

“本来我需要将所有媒介物送回到隧道里,才能完成将你剔除的仪式,但在我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方法,我可以通过献祭一个完整灵魂的力量,来创造新的祭台,我们将在这个看不见的祭台上,直接进行仪式。”

“你献祭了谁?”萨洛米问。

“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应该不需要我多做解释了吧?”克雷修斯贴近萨洛米耳旁说道“放心吧,赛门的力量会一直陪伴着你完成仪式,等一切结束之后,你将代替我,驻守那个曾经让我苟延残喘了一千多年的位置,到那时,你们就可以在神圣迷境相见了,感激我吧。”

“不···我恳求你···”萨洛米第一次在克雷修斯面前如此的示弱“我答应你的所有要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那你就是剥夺了我最大的快乐,看到你痛苦不堪,才是我的快乐。”

仪式开始了,克雷修斯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心,很快两只手都变得鲜血淋漓,他将萨洛米创造的法阵和他自己的创造的法阵结合了起来,用鲜血涂抹在木桌之上,接下来,他一只手触碰着媒介物,一只手触碰着萨洛米的额头,就这样念起了一长串复杂的咒语。

萨洛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缕一缕的,从她的额间向外流去,她的身体开始随着咒语不断起伏,颤动,越来越强烈,持续了一会,又越来越微弱,直到克雷修斯的咒语停了下来。

他成功了,成功将萨洛米剔除了巫师会,但这个仪式还没有完成,如果想要成为巫师会的新任大祭司,他必须再次施咒,将自己纳入连接纽带当中。

然而这个过程似乎受到了阻挠,一股力量在拒绝着他,他的目光在埃丝特的项链上停留了许久,也许是萨洛米的祖先在抗拒着他。

这是为什么呢?他获得了摩尔部族的血肉之躯,按理说不应该被祖先拒绝才对。

如果真的那么麻烦,就将这个部族解放也没什么关系,克雷修斯心想。

他将项链挑了出来,低头去捡埃丝特用过的盛血的容器。

就在这时,一股猛烈的力量将他掀翻在地。

他艰难的起身,伸出手想要施咒来抗击攻击者,却又被新的力量举在了半空之中,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之上。

“是你。”他愤恨的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却马上被强袭而来的力量钉在了墙上。

站在屋子中央施咒的人是塔嘉,她双手高举,不间断的念着咒语,力量如龙卷风一般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三天前的闪回线······

在隧道内的那个刻满图腾的石室口,萨洛米焦急的等待着。

“你找到了吗?”

“就快了。”塔嘉回答道。

她拿着一个手提切割机,不断的切割着石台的表面,高速旋转的钢片与石头擦出了火花,还好她带了面罩,这套行头还是向镇上的施工队借的。

一千年前,萨洛米在隧道尽头的那块石头前,整整念了一年的咒语,才将它破开,换到二十一世纪,塔嘉觉得实在没有必要给自己添那么大的麻烦。

要善于利用科技的力量,这种能够切割金属的机械,对付这些陈年腐化的石头,还是轻而易举的。

她朝石台最中央一块凸起的地方切割了下去,金色的质地终于显露了出来。

“找到了!”塔嘉喊道。

萨洛米偶然在荷鲁斯的左眼之内发现了青金石,所以她猜测,荷鲁斯右眼一定也转化成了某种石头,却没有想到是黄金。

青金石与黄金,荷鲁斯最喜欢的两种石头,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代表月亮的左眼转化为青金石,代表太阳的右眼转化为黄金,这些石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这意味着荷鲁斯的力量也封锁在他的眼睛之内,当两只眼睛完全相遇结合,就能唤醒这个沉睡了几千年的灵魂。

虽然荷鲁斯一度受到阿蒙的蛊惑,与家族的信仰背道而驰,但他毕竟也是家族中的一员,一旦将他唤醒,他就会加入到祖先的行列中去,那将是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不论是当年的纳芙蒂蒂,还是一千年前的萨洛米,她们连接到祖先之力都是因为献祭了蕴含着家族力量的东西——荷鲁斯之眼,然而这东西是无法被重复献祭的,她们如果想重新连接祖先,唤醒荷鲁斯,就必须找到新的献祭品。

“你可以用我来献祭。”萨洛米说道。

“什么?”塔嘉感到不可思议。

“想想看,蕴含着家族力量的东西,我也可以算作是东西对吧?我虽然已经不再是巫师,但血管里流的血仍然带着家族的力量,这是不可磨灭的印记,所以你将我献祭给祖先们,他们会接受的。”

他们都可以接受荷鲁斯的一只眼睛,又有什么道理拒绝这世间最强大的生物——混血儿呢?

“一旦仪式成功,你就会获得荷鲁斯的力量,我需要你帮助我封印阿蒙,到那时,你会替代我,成为巫师会的大祭司,并连通我所有祖先的力量,阿蒙则会被剔除出纽带,彻底的封锁在神圣迷境。”

萨洛米被塔嘉献祭了,她并没有真的变成一个石像伫立在隧道里,只是被放干了血液,短暂的成为一具浑身青灰色,布满裂痕的尸体。

这次献祭唤醒了荷鲁斯沉睡的灵魂,他意识到了自己被阿蒙蛊惑后的所作所为,是背叛了祖先的行为,他与所有的祖先站在了一起,全心全意的支持着塔嘉,等待着封印阿蒙时的致命一击。

······回到现在······

漩涡逐渐迸发出光芒,并持续在旋转中越来越亮,整个屋子笼罩在了蓝色,金色,和一些说不清的,混合在一起的颜色中,明亮又刺眼。

一声声遥远的咆哮从漩涡内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量透过漩涡穿越而出,拉扯着克雷修斯的身体,要将他卷入到漩涡背后的空间中去。

克雷修斯奋力的抵抗着,他就快坚持不住了。

“阿蒙!”

漩涡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克雷修斯露出了憎恨的神情。

数千年以前,在一片丰饶的土地上,治理着国家的国王与王后,生了一对天赋异禀的双胞胎,哥哥名为拉,充满智慧,弟弟名为阿蒙,充满勇气。

兄弟两个一直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展,国王与王后对他们寄予了极大的期望,希望他们能够共同的治理好这个国家。

分裂是何时发生的?阿蒙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在某个遥远的时间点上,拉与他在祭坛上许下了敌对的誓言。

“神圣迷境会成为我们的终极武器,我们将称霸世界。”阿蒙激动的说道。

“你成为了国王,难道看不见民众真正的需求吗?”拉极力的劝说道“神圣迷境带给你的不单是力量,它在腐化你的内心,你知道走极端的后果,你会被吞噬的。”

“你的思想才被腐化了,我的民众支持我,相信我会带领他们走向繁荣,等到你被这世界上其它崛起的国度踩在脚下时,就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伟大!”

“好吧,既然你已经做了你的选择,那么我也会做我的,我会坚持自己的真理,如果有一天,你走向了那条万劫不复的道路,我绝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我们角斗场上见吧。”

看着自己的哥哥走下祭坛台阶的背影,阿蒙心中的执念增加了一层又一层。

既然得不到自己亲人的认可,那就去努力获得全世界的认可吧。

克雷修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坚持不住了,十二股强而有力的力量,拖拽着他挤进了狭窄的漩涡,一点点的将他吞噬,彻底淹没在了光中。

随着呼啸声与咆哮声的远去,巨大的能量漩涡也咻的一声湮灭在了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那样。

埃丝特的项链从半空中坠落在地,塔嘉将它捡了起来,与剩下的媒介物一起放入了木匣之中。

她治疗了萨洛米的伤口,喂给了她自己的血。

萨洛米稍微恢复了一点状态,她跳下木桌,瞬间消失在了塔嘉的眼前。

女巫之家与酒吧的必经之路上,萨洛米在一个木屋里找到了赛门,这里就在神圣迷境入口的正上方,也是一千年前,萨洛米和朋友们玩过招魂游戏的地方。

赛门躺在一个法阵当中,双手与脚踝都被木桩钉在了地上。

萨洛米赶忙上前将木桩拔了出来,在拔掉脚踝处的木桩时,她看到一抹青灰色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向上攀升着。

这怎么可能呢?

她将赛门揽入怀里,咬开手腕,把血送进了他的口中。

赛门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气若游丝的说道。

“我们回家吧。”萨洛米强忍着泪水。

“有件事情不太妙,我竟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他开玩笑似的说。

“也许是你躺了太久了,看来明天你要和我一起晨练了。”

萨洛米装出了轻松愉快的声音,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一滴泪水落在了赛门的脸上,他抬起手,轻拭着萨洛米的面颊,泪珠却在他手下越来越多,怎么擦拭也止不住。

“千万别这么伤心,我多么希望带走你心中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一个吻好吗?”

萨洛米点了点头,她轻轻的吻上了赛门的唇,赛门也轻柔的回应着她。

赛门伸出手,想要触摸萨洛米的头发,抬起的胳膊却不受控制的坠落在地。

“我爱你。”

随着话音的落下,青灰色掠过了他的脸,将一切都定格在了那一刻。

赛门离去了,他闭着眼睛,神态安详,似乎是带着满足离开的。

萨洛米心中的一个闸门,突然间轰然倒塌了,海水涌入了进来,这些翻涌着的浪潮,从她的心脏开始,冲向了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不断的冲刷着,激荡着。

一开始,她只是小声的啜泣着,她用强烈的呼吸来平复着自己,可那根本就不管用,奔涌的浪潮化成了泪水,倾泻而出,很快,啜泣变成了痛哭,甚至是撕扯般的哭喊。

她从来都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感觉,就像她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她走遍了全世界,心却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她把纯洁的感情看作是幼稚的表现,轻易的关在了闸门之内。

她一直误认为自己了解爱会从何处出现,如果没有人能破开她心中的闸门,她将不会去爱,可若是谁试图要破开她心中的闸门,那就必须先刨开自己的给她看。

可怕的是,她真的遇到了一个愿意这么做的人,而他竟然死了。

如果这份爱真的能够带走心中的痛苦该多好?

萨洛米知道,它并没有带走痛苦,更不能治愈痛苦,它只是一个契机,让她开始面对自己,让持续了一千年的麻木状态,获得新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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