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纹眼看着船飘走了,一脚踹开被自己劈成两半的尸体,冲到海岸边,跳着脚怒骂。
船舷上黑壮的牛头人哈哈大笑,掏出粗长牛鞭,对着海岸的方向,撒出一道松黄的水花。
河纹撬开了一个又一个沉重的木箱,除了粮食,还有刀剑、火药、火枪、子弹和炮弹。好家伙,辛迪加在这次走私贸易中,算是出了大血了。要不是这次堵了个正着,怕是下次冲击王宫区,吃枪子炮弹的,就是自己了吧!?
河纹看着远去的船,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小子,希望你一会笑得起来。萨维安娜!看清楚船航行的轨迹。”
黑帆的海盗船,在月色下的海面上拐了几道弯,行驶出了法迪尔海湾的暗礁区,消失在夜色里。
河纹此时已经杀光了海滩上的船夫,只留下颤颤巍巍的磕着头的地精,回头对萨维安娜说:“没有见证人,事情就没有发生过。把那个牛头人抓回来,船烧了。我晚上要吃烤全牛。”
一阵粉红色的烟雾,红色的巨龙腾空而起,追上了海盗船,飞掠而过,在海盗们绝望的目光中喷吐出焚灭一切的烈焰。
漆黑的海面,亮起了一团明亮的火焰,伴随着剧烈的爆炸,海盗船沉入了法迪尔海湾布满沉船的海底。
红龙返回了海岸上空,爪子间握着一只牛头人,随着一声尖叫,被她抛入海水里,溅起高高的水花。
盘旋了片刻,萨维安娜降落在了海岸上,在一阵粉红色的雾气中,变回了娇滴滴的大美人,被河纹用披风裹了起来。
被海水呛得闭过气的牛头人,被剥掉了衣服,四个蹄子被成对的绑起来,仰面朝天,穿在一根木杆上,夹在了柴堆上。女人们吃吃的笑着,用刷鞋的刷子,沾着海水,用劲的搓洗着牛头人的漆黑的毛发,不时拨弄着那根粗长黝黑的牛鞭和巨大的牛宝。
牛头人舒哈·黑蹄,做了一个长长的黑甜的梦,梦里面啥都有,有莫高雷青青的草原,还有那美丽大方的牛头人姑娘。舒哈·黑蹄很激动,也很是鸡动。
牛头人姑娘的厚厚的吻贴近了自己的脸,留下了一个火热滚烫的唇印,舒哈·黑蹄憋得简直要原地爆破了!
女人们看见牛鞭有了反应,咯咯咯的撩拨得更起劲了。
然后,一阵躲闪不及的惊慌的尖叫。
莱利·挽歌在其他女人前仰后伏、花枝招展的嘲笑中,冲到岸边去洗脸去了。
河纹嘴角扭曲着,将用来烫毛的,烧得通红的铁棍,狠狠的烙进了牛头人黢黑的鼻孔里。
“哞~~~~!”
舒哈·黑蹄从甜美的梦中痛醒了,木杆在柴火架上剧烈的弹跳。然而,莱利·挽歌捆绑的才艺很是牢靠,壮硕的牛头人越是挣扎,手指粗的麻绳越是深深的勒进黝黑的牛皮里。
河纹恶狠狠的把铁棍往牛头人的鼻孔里一捅,捣碎了里面的鼻甲,然后带着稀碎的血肉和黏液,抽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闪电般传遍了牛头人呢的全身,牛头人痛得在木杆上猛烈的抽搐。
汩汩的鲜血从破损的鼻腔涌了出来,很快淹没了牛头人的口鼻。
牛头人每一口呼吸,都必须强迫自己扭过头,吐出一大口浓稠的血,冒着血液呛入气管的风险,艰难的呼吸。
河纹的折磨还没有结束,他抄起一把锋利的菜刀,掰开牛头人的后蹄,精准、狠辣而麻利的两刀,将整条牛鞭和牛宝完整的卸了下来,扔到了旁边刚刚点燃的烤肉架子上。
新点燃的煤还在翻滚着漆黑的烟,幽兰的火舌跳跃着窜出来,舔舐着充血膨胀的牛鞭和皱缩的一大团牛宝,噼里啪啦的燎光了上面黢黑的毛。
血和油脂滴在了通红的煤炭上,刺啦刺啦的爆响。
牛头人舒哈·黑蹄瞪大了满是血丝的牛眼,看着那个可怕的人类哼着小曲,如同在后花园中烧烤一般,轻快熟练的翻滚着逐渐焦黑的宝贝,却被血液灌满了口鼻,“嗬嗬”的嘶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可怕的男人用铁签反复的戳了几下,撒上了雪白的盐,涂上了棕色的酱和香料。
孜然和烤肉的香气混合着,在夜空中飘荡。
那个男人用铁签叉起了牛鞭,吹了吹气,在舒哈·黑蹄绝望而惊恐的眼神中,张开了满是参差而尖利的獠牙的嘴,满满的咬了一大口。
血红的汁水四溅,颤动的牛鞭,断茬处还带着血丝。
那个男人满足的咀嚼着,一边吃,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回头对舒哈·黑蹄说:“不错,不错,五分熟,真有嚼劲。你要不要来一口?这东西,壮阳。
哦!对不起,对不起。
我忘记你用不上了。”
河纹的嘲讽,让牛头人反而安静了下来,闭上了巨大黝黑的牛眼睛,不再挣扎,仍由血液灌满了口鼻,从嘴角和鼻腔涌出,流过满是鬃毛的脸,滴落在身下还未点燃的柴堆上。
牛头人舒哈·黑蹄安慰着自己:这不算什么,对么?
你已经见过了,不是么?
在凄凉之地半人马的营地里,这就是被俘的牛头人--无论男女老幼的下场。你远离了家乡,不过是想逃离那一切,可是命运啊,还是这样找上了你。
牛头人已经没有抵抗的意志,然而,这却不是河纹想要的。
一道圣光闪过,牛头人的鼻腔止血了。
河纹把手中吃剩的铁签随意的一扔,坐在了牛头人的旁边,阴测测的说:“你知道,我有很多种方法折磨到你开口,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说出我想听的事情”。
牛头人强壮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然后沉默了片刻,艰难的回答:“问吧!龙。给我个痛快。”
河纹笑了笑,张开了一张卷轴,放在了牛头人的眼前:“其实我也没有多少。就想让你掌掌眼,看看这幅海图,有没有哪里有问题。”
牛头人瞪大了眼睛,猛烈的挣扎起来,转过头朝着不远处的地精愤怒的大吼:“叛徒!你不得好死!”
河纹大踏步的走到装死的地精旁边,拎着它的后颈,把它那张丑陋的绿脸凑到牛头人的嘴边。牛头人愤怒的嘶吼着,咬牙切齿的想要从地精的脸上咬下一块肉来。
地精尖叫得像个女人,拼命的在河纹的手上挣扎着。
河纹把地精往地上一扔,拍了拍牛头人的脸:“哦,对了,你们牛头人,吃牛肉么?”
牛头人涨紫了脸,甩着粗大的牛舌头,口齿不清的破口大骂。
“啧啧啧,看样子,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河纹手疾眼快的一把撸住了牛舌头,另一只手用力一别,“咔啪”一声,牛头人的下颌关节就被掰断了。
河纹的手往牛头人的嗓子里一伸,摸到了舌根,另一只手捏着卸耳尖刀,轻巧的一剜,离断了下颌舌骨肌和舌骨的附着,然后活生生的把整个牛口条拔了出来。
牛头人呜呜的叫着,很快就昏了过去。
河纹转过脸,冲着地精温和的一笑:“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地精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头磕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河纹拍了拍地精的肩膀,地精浑身一颤,“噗”的一身放了一个恶臭的屁,很快绿色的裤子就被排泄物染黄了。
河纹嫌弃的拎起地精,大步的走到海边,在海水里,将它涮了个干净。
回到柴堆边坐下,河纹看着地精那泪汪汪的、丑陋的绿豆眼,点燃了篝火,温和的说:“你知道么?我说过要吃烤全牛,今天就要吃烤全牛。
所以,这里就是你们黑帆海盗的老巢么?
别着急,想好了慢慢说。
其实,我觉得,你这种真正的生意人,才适合成为一支塞拉摩海军编外舰队的船长。是吧?偷偷摸摸的海盗,哪有正大光明的海军来的钱快?你说对吧?”
地精的眼睛亮了。
“你等等,我们必须先签一份合约。”
地精一麻溜的跑开,找到了一个未打开的小箱子,从中摸出了纸和笔,绞尽脑汁,眉头紧锁的“沙沙沙”的写了小半个小时,一蹦一跳兴奋的跑了回来。
河纹接过合约,洋洋洒洒,一条一条的看得眼晕。
地精狡诈的小眼睛在凹陷的眼眶里乱转,“坦率而诚实”的一条一条的解释着合约的条款,河纹一开始还认认真真的听,很快就打起了瞌睡。
地精悄咪咪的打量着自己的主顾,嘴角挂起了笑,不经意间,就略过其中的某一项条款。
河纹眯着眼睛,暗自冷笑,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合约解读完毕,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河纹不耐烦的问:“好了,我该在哪里签字?”
地精的笑脸特别的真诚:“在这里,先生。”
河纹夺过地精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韦根·弗莱明爵士、塞拉摩亲王,然后从内衣的夹袋里摸出了吉安娜的徽记戒指,烤化了烤漆,就要滴上去盖章,忽然停住了:“你不会骗我的吧?”
地精的眼睛愈发亮了,笑得愈发的灿烂了:“怎么可能?”
河纹把烤漆收起来,嘟囔着:“你们这些小绿皮最会骗人。我可不能就这么相信你们。等我攻占了这座城堡,就要亲眼去看一看你们的海岛。否则,我说什么都不会盖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