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餐厅,她真的给了他一个大惊喜。他竟不知道,她还瞒着他给他准备了生日蛋糕,还有一碗她亲手做的长寿面。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和面条,这个生日,比以往任何一个都要有意义。
“我以为你忘了呢。”他笑,心里,是慢慢地幸福和感动。
简清吟有些羞赧,不敢说她其实真的是把他的生日给忘了。要不是季夫人的电话,她可能真的要让他失望了。想想跟他在一起的三年,其实她大多时候都是不走心的,敷衍的,甚至连他以前的生日,也都是他的秘书rose在头一天就亲自给她打电话提醒的。而他,却记着她的点点滴滴。她觉得很惭愧,觉得真是亏欠他太多。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很愧疚。
她挽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喃喃道,像是保证,又像是承诺:“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度过,都会给你做长寿面,好不好?”
他扬眉而笑,“好。还有孩子,我们一起过。”
“嗯。”她点头,微笑宛然。
两人挽着手,在莫尔大道散步。
简清吟白天睡多了,也不想这么早回酒店,于是提议:“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去电影院感受过真正的情侣是怎样一起看电影的。
季蔚然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会不会太累?孕妇能看电影吗?”
简清吟笑笑,“没事的,我已经好了。再说,才一个多月,不会有事的。”
他还有些犹豫,她已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去嘛去嘛,现在不看,以后肚子大了就更加没有机会看了。”
这一招是她的撒手锏,每次只要她一撒娇,季蔚然就立马缴械投降了。“好吧好吧,”他只得道,“但你要答应我,一旦有不适的感觉,马上告诉我,我们立刻出来,好不好?”
“知道了。”简清吟点头如捣蒜。
电影院里人很少,三三两两的,很多座位都是空着的。两人选了最后一排的正中间的位置,安静的,像普通的情侣一样静静地欣赏影片。
片子是全英文的,并没有中文翻译,简清吟听不懂,只能靠他们的手势和画面来猜剧情。
没办法,新西兰这种小国家,不可能有中文翻译的片子,引进的中文片也太少,今天放映的就只有这一个英文片子。
不过季蔚然这厮英文精通得令人发指,知道她看不懂,便不时的给她低声介绍一下情节的大致发展,不过可惜,这片子不是简清吟喜欢的类型,她尽管很努力地让自己去认真看,也很认真的听季蔚然讲解,但最后,她终于还是挨不住,靠在季蔚然的肩头睡着了。
季蔚然正准备给她讲解最高(蟹)潮的一个情节,却听到了耳旁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偏头一看,简清吟睡着了。他不禁哑然失笑。
终究还是担心她的身体,所以他也没有再继续看下去,轻轻地打横将她抱起,然后走出了影院,打了个车回酒店。
车子刚在酒店门口停下,简清吟就醒来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电影放完了吗?”
季蔚然忍着笑,“放完了,咱们都回到酒店了。”
简清吟仔细一看,可不是?车子正停在酒店大门口。
“抱歉,我居然睡着了。”本来是她提议的看电影,结果她竟然煞风景的在影院睡着了,实在是有够糗的。
季蔚然给了司机车费,然后扶着她下车。“还好吧?”
简清吟摇头,“我没事。”
季蔚然点头,“回去再好好睡一觉。”
可等回到房间,简清吟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索性歪在季蔚然怀里,让他陪着自己看电视。
夜慢慢地深沉,流光溢彩的星星点缀在其中。
壁挂电视上的屏幕不断播放着有关皇后镇的美景。简清吟看得津津有味,而某男人却已经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了。
美人在怀,馨香就在鼻尖缭绕。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更何况,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肌肤之亲了。心猿意马中,他搁在她腰间的手,力道越发的大,甚至还在缓慢的游移。
屋中开着空调,因而穿着单薄的线衣并不觉得冷。然而,这样却更方便,更清晰的感受到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所传递的炙热温度。
每流连过一个地方,被他碰触到的地方,仿佛着了火似的,从接触的点往外一圈圈蔓延。
季蔚然咬着牙,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掉落下来。
终于他按捺不住了,动作更加急促。
最后一刻,她残存的理智回来了。她艰难地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略微有些急促的喘(蟹)息着道,“蔚然,不,不可以。孩子,孩子……”
他瞬间清醒了几分,心狠狠地颤了一下。是啊,他怎么把孩子给忘了?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还不适合亲密接触。
“对不起。”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他顿时清醒了,眼神已从迷乱慢慢地变得清明。
“对不起,jane。”说着,他起身离开。不行,他得去冲个冷水澡。
她看他忍得很辛苦的样子,心念一动,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神色有些羞赧的道,“或许,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帮你。”
他回过头来,定定地望着她,眼底有燃烧的火焰在跳动。
就像是小时候偷了父亲的枪藏起来自己偷偷玩一样紧张刺(蟹)激,热血沸腾。
难以形容的愉(蟹)悦中,他声音颤抖,一遍又一遍在她耳旁呢喃着她的名字。“我爱你,jane。”他说。
她的手酸疼得厉害,却也在看到他得到满足的那一瞬间,心里松了口气。紧紧地贴近了他,她微笑着送上自己的唇,“我也爱你。”
第二天,当地警察局打来电话,说撞了简清吟的醉汉已经抓到,并且已认罪,请他们过去录一下口供。
简清吟的身体已无大碍,便跟季蔚然一起去了警局。局长亲自接待的他们,那晚喝醉的毛利人也早已清醒,看到他们,诚惶诚恐的他一顿毛利语叽里咕噜。大意是道歉之类。
季蔚然的意思,本来是想以故意伤人罪起诉他的,但简清吟听局长的解释,说撞她的毛利人是因为家里出了事心情不好才跑去喝酒的,而且他喝得太多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回到家里也是呼呼大睡,直到警察上门才知道自己闯了祸。
毛利人对着他们又是作揖又是恳求的,还说自己家里有五口人要养,如果他被监禁了,家里人就失去经济支柱,整个家都垮了。
简清吟动了恻隐之心。最后,在他再三保证不会再喝酒误事下,放弃了起诉。毛利人千恩万谢,警察局长也乐得省事,于是意思意思罚了点款,教育了一通,便把他放了。
走出警局,季蔚然对简清吟道,“你呀,心肠太软了,你忘了你自己差点出事了吗?”
简清吟笑笑,将手放进他的口袋里,和他五指交扣,“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再说我这不没什么事嘛。”
季蔚然无奈,“以后离这种人远点,尤其是醉汉。”
“知道了啦。”她笑,将头靠着他。
这时,季蔚然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摁断了。
简清吟问,“谁啊?”
季蔚然笑笑,“不认识的号码,可能是打错了吧。”
简清吟也没有起疑,两人打了个车回酒店。
趁她上洗手间的功夫,季蔚然出了房间,走到走廊上去打电话,“刚刚不方便接电话。什么事?”
孟修道,“季哥,顾商陆半个小时前的飞机,飞新西兰了。”
季蔚然挑眉,“动作挺快的嘛。”他的官司这么快就打完了?
孟修道,“听说他把公司的事都交给了副总。”
季蔚然冷笑,就说嘛,他们顾家在青城再怎么呼风唤雨,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处理好这起他故意布置下的难缠的官司。看来,顾商陆这是不爱江山爱美人了,连公司都不管了,跑到新西兰来追美了。
可是,他又岂能如他所愿?他既然想玩,那他就再陪他玩一出空城计好了。
唇角弯起,他似笑非笑的道,“告诉端木他们,我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国。”
孟修在那头无语了,“季哥你这么玩会玩死人的。”万一狗急跳墙了呢?
季蔚然笑,“放心吧,这么容易被玩死,他顾商陆就不是顾商陆了。”他还巴不得他跳墙呢,他手里可还握着他好几张王牌呢。
讲完电话,他回到房间,简清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问,“去哪儿了?”
“出去打了个电话,”季蔚然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长臂一伸,顺手将她捞进怀里,“我已经让rose订好了晚上的机票,下午我陪你出去逛逛,买点当地特产,回去给你爸妈他们。”
简清吟不解,“怎么这么急?”他们才来了几天而已。
季蔚然笑笑,“你的身体不适合再游玩了。再说,”他亲了亲她的脸颊,“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我妈他们可催我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