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年轻女道士牵着几匹马,来到马厩,将其交给一名粉色衣衫的女子,吩咐其好生照料,不得有误。
随即,女道士们转身离去,嘻嘻哈哈地说着话。
“听说刚来的这位公子,非常俊俏,还是龙虎山的真人呢,只看那匹白马,便是价值万金,据说是官家御赐之物。”
“年少多金,风,流倜傥,还有地位,谁要是嫁给他,那可真是幸福死了。”高挑女道士有些陶醉地说道。
“小声!莫让后面那狐狸精听了去,她最擅勾搭男人,招蜂惹蝶……”
“就她?”另一人神情不屑,“公子长得又俊,又有钱,还是龙虎山的真人,什么样美女没见过,就凭她,也配?”
女道士们说笑着远走而去,留下粉色衣衫女子,有些愤怒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显然,刚才她们的话,都被她听了去。
女子收回目光,望着眼前通体雪,白的骏马,思忖片刻,眉毛不禁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勾,一双桃花眼,瞥向道观的某处。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便到了夜间。
宁策吃了饭,拿了把朴刀在精舍前空地上练习了半晌,直练得浑身冒汗,脸色泛红,方才歇下,将朴刀扔在地上,取了毛巾擦汗。
这是他的习惯,无论身在何方,只要有闲暇功夫,都会锻炼,练武。
此刻刚刚入夜,一轮明月高高挂起,于树梢上显现,清风阵阵拂来,带来远处的鸟语花香,和清新的山野空气。
宁策陶醉地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夜色中的远处黑暗,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万籁寂静之际,远方隐约传来几声琵琶之音,飘渺不定,似有似无。
此地乃深山老林,罕有人烟,道观中戒律极严,道士们也都早早休息,此时此刻,这夜风中的琵琶之音,竟显得有些诡异。
宁策怔了怔,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但当他侧耳细听时,却听到更多的连绵不断的琵琶声。
宁策顺着声音,来到院子的后面,这里有一道小门,音乐声到这里,已经能听得清晰。
不得不说,弹奏者的水平很高,技巧也很熟练,音乐婉转悦耳,迷,离缠,绵,让宁策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动。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在宋朝,很多比他年幼的人都早早结了婚,但宁策至今是孤身一人。
原打算与柳妍儿今年成亲,但现在他成了天家驸马,与柳妍儿的婚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延庆公主的婚事之前。
但赵福金今年才十四岁,宁策估计自己至少还得等两三年,才能娶她。
宁策能感觉到,弹琵琶的是一位女子,他想了想,便吩咐张宪留在屋中,自己则推开院子后门,来到外面。
借着月色的微光,宁策循声慢步而行,道观中四处都种着花树,夜色下散发淡淡幽香,沿着曲折的小径,宁策很快便来到一处草房面前。
草房外的地面,被扫得干干净净,一名身穿粉色衣衫的女子,正坐在草地上,洁白的手指上下翻飞,手法熟练地弹着琵琶。
看到宁策前来,女子似是吃了一惊,乐声也是戛然而止。
女子站起身来,望向宁策。
宁策怔了怔,发现此人正是自己白日在山上遇见的美貌女子。
宁策盯着眼前美,人,一时有些出神,女子弯腰,对着宁策福了一福,柔声道:“公子前来此地,有何贵干?”
宁策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本公子夜不能寐,偶然听到姑娘的琵琶声,感觉声音美妙,故此被吸引而来。”
“若有打扰,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女子捂着嘴,轻笑两声,便落落大方地说:“所谓相逢便是有缘,公子既然来此,若不嫌奴家粗鄙,还请进屋,喝杯香茶再走。”
宁策闻言,不禁心中一动,他看了女子一眼,却见此女面若桃花般娇媚,赤着玉足和胳膊,肌肤雪艳。
他想了想,便笑道:“既如此,本公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女子将宁策引入屋中,点起蜡烛,烧起火炉,将一黑色铁壶放在炉火之上。
女子回顾宁策,粉面含笑,“此乃山泉之水,最是清澈纯净不过。”
宁策笑了笑,“劳烦姑娘了。”
女子起身,取了个茶壶,又放上茶叶。
一阵夜风从外面吹来,吹得桌上烛火动荡不定,差点熄灭。
宁策赶紧上前,伸手挡在火焰前。
却没想到女子也在这时伸出手来,不经意间,两人手指指尖相碰。
如同触电一般,宁策不禁心中一荡。
女子俏脸微红,急忙缩回手去。
宁策若无其事地望向敞开的房门,“呵呵,山谷之中,夜风不小。”
女子拂了拂鬓边秀发,回眸对宁策一笑,“公子说的是,山风甚大,奴家这便去关门。”
说罢,她款款上前,将打开的房门关上,又挂上门栓。
这才转身来到火炉前蹲下,全神贯注地烧火。
她身姿丰,腴,这一蹲,顿时便将曼妙玲珑的曲线,展现无余,宁策看了一眼,只觉面红心跳,急忙扭过头去。
女子幽幽的声音传来。
“这道观,已经很久没有男人进来了,不知公子是如何说动的师太?”
宁策笑了笑,便道:“在下乃龙虎山天师府门下,乃是王志坚王真人的师弟,同为道教一脉,故此师太格外开恩,让在下住在此地。”
微弱的火光中,宁策隐约看到女子点了点头,“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宁策盯着女人的身躯,“在下姓方,单名一个‘逸’字,不知姑娘贵姓?”
女子顿了顿,便头也不回地答道:“奴家姓张,公子唤奴家莲儿就好。”
随即她又问道:“那匹白马,可是公子胯,下坐骑?”
宁策嗯了一声,却听女子轻笑道:“那马儿好生肥壮,好想看到公子纵马骑行的雄姿。”
宁策笑笑,神色颇有些自得。
“此马乃千里马,可日行千里。”
“你喜欢的话,明日我骑马带你去玩。”
在后世现代,有钱人都喜欢玩豪车,什么玛莎拉蒂保时捷啥的,而在古代,马匹等于高档汽车,是有钱人的专属。
宁策骑着照夜玉狮子,就跟现代有钱人开一辆几千万的豪华跑车一般,非常的引人注目。
水终于烧开,女子提着铁壶,来到桌前,殷勤地替宁策沏茶。
“公子请慢用。”女子双手端着茶盏,递给宁策。
宁策谢了一声,伸手接过。
两人手指再度相触,宁策心中再度一荡,只不过这次女子镇定了许多,她摸着宁策的手背,“公子拿住了,茶水烫。”
宁策点头,女子这才松了手,起身坐在一旁。
少年抿了一口茶,但觉茶香清雅。
他放下茶盏,随口问道:“姑娘也喜欢马?”
女子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有羡慕之意。
“奴家没骑过,但也很想骑一回呢。”
“只是,奴家家贫……”她低下头去。
宁策笑了笑,便道:“姑娘若喜欢,在下便送你一匹便是。”
心想路上遇到的三个强人,口气一个比一个大,尤其那个号称什么神镖无敌的,更是狂妄,结果连自己一枪都没能挡住。
当然,这世间怕是也没人能以肉身,挡住自己的左轮枪。
三人死后,他们的马匹也被宁策所得。
宁策觉得,那匹小红马,与这女子,应十分般配。
此刻听闻宁策要送马给自己,女子又惊又喜,急忙起身,连连摆手,“这,万万使不得,如此贵重的礼物,奴家不能接受。”
宁策含笑着望向对方,“本公子既喝了你的茶,无以为报,送你一匹马,也不算什么。”
“这,这可如何使得?”女子说着说着,突然脚下一绊,像是踩到了长裙,身子顿时便向前摔了下去。
宁策下意识地伸开双手,
只听扑通一声,女子便摔进宁策怀中。
诱人的香气,从四面八方袭来,
迟疑了一下后,
女子的身躯突然软了下来,
柔软的手脚,宛若蜘蛛一般,紧紧地抱住了宁策。
宁策抱着温香软玉,脸色有些震惊。
女子在他怀中,抬起了头。
桃花眼中,水波迷,离。
红唇微微颤抖。
“奴家……,愿侍奉公子……”
看着面前的秀色,宁策骤然之间,只觉心中火山喷发。
他宛若野兽般地低低吼了一声,便抱着女子,向榻上走去。
女子两只玉足,在夜色中,一翘一翘的,显得格外晶莹。
守了十七年的防线,终于失守,
简朴的草屋中,春,色无边。
次日一早。
明媚的阳光,从窗口洒将进来,照在昨日疯狂了一夜的男女身上。
女子躺在宁策的臂弯中,头发散乱,雪艳的身子仿佛一只白羊般,紧紧搂着宁策,睡得正香。
宁策躺在榻上,望着天花板,微微有些失神。
没想到自己昨夜居然如此轻易,便交代出去了。
洁白的床单上,可见一抹殷红。
此女风,流奔放,宁策原本以为她是已婚妇人,如今才知,此人在昨日,还是处,子之身。
宁策舒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左臂。
女子惊醒过来,想起昨日的抵死缠,绵,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忍着羞怯,起身穿好衣服,又取了宁策的衣衫,来服侍宁策穿衣。
宁策摆了摆手,拒绝了女子的好意,来自现代的他,并不习惯别人帮自己穿衣服。
宁策起身,穿好衣衫,女子则在宁策身后,很是细心地帮宁策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就像是侍候宁策的丫鬟一般。
温婉柔和。
随即她又捧了一盆水来。
“公子先洗把脸,奴家这就给公子做饭。”
宁策一把抓住女人的玉臂,触手之处,粉腻光滑。
“不必了,稍后师太会派人送来饭菜,我让她多送一份。”
女子顿时便怯生生地低下头。
“这,奴家当不起。”
“有什么当不起的?”宁策笑了笑,一把将女子搂进怀中,紧紧抱住。
“时辰尚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