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搜一下她。”
管事公公说道。
于是那个小太监闻声靠近翠菊,将手伸向翠菊。
“慢着,能叫一个嬷嬷或者宫女来吗?”
翠菊不相信那个人,更不想自己被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摸。
“多谢你拿他当男人,不过这个时候由不得你挑。还愣着干什么?”
管事公公一声令下,小太监伸手就在翠菊身上摸着,不一会儿就从她的腰间摸出来了一个东西。
翠菊又气又羞,想要反抗,但是全身被绳子捆住了,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没用,而且当她看到那个小太监从自己身上拿出来的东西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凉了。
那根本不是自己拿的金疮药!
小太监将那个东西交给管事公公,公公眯着眼睛,鼻腔发出了一声闷哼。
“这你作何解释?”
“这不是我的,刚才就是他让我去那个房间等着的,是他!”
翠菊着急地说道,这个时候她的脑中已经乱做一团。
“拖下去!”
管事公公根本不听翠菊的解释,小太监连托带拽地将翠菊拉到了一个房间内,然后狠狠地将她丢了进去。
“别叫,再叫就割了你的舌头!”
小太监的声音冷冷的,那声音仿佛告诉对方他说的并不是玩笑。
翠菊瘫软在地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冬儿给小殿下清洗好伤口,见翠菊半天不回来,于是就亲自去御药房打探,可是还没走到御药房,就听到迎面走来的几个小宫女在那里议论着。
“听说了吗,御药房抓了一个偷药的?”
“什么?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去御药房偷药!那人不知道御药房无需上报,有权利处置偷药的人吗?”
“新来的,怎么会知道呢?”
“你是说那个宫里的人?”
两个宫女偷偷换了一个眼神,但是见到冬儿从远处走来,就赶忙闭上了嘴,默默地从冬儿身边路过。
可是冬儿听了一个大概,正迷惑着,她才不管对方是哪个宫里的宫女,一把抓住两个人的胳膊大声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冬儿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抓疼我了!”
两个宫女用力挣扎着,可是根本就不是冬儿的对手,挣扎了半天,冬儿反而抓得更紧了,眼看着两个人脸色都变了,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人就将刚才从御药房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冬儿。
冬儿是宫里的老人,她知道皇宫内最最忌讳窃贼的地方就是御药房,因为曾经有暗棋混入御药房,给先帝下毒,差点就得手了,所以先帝下令严惩偷药之人,并且御药房有权利私自制裁偷药之人,而且他们制裁的方式很特别,是用那些人做实验——尝毒!
冬儿焦急地跑回来告诉郑黎,她怕再晚一点儿翠菊就成为御药房的小白鼠了。
“走,我们去御药房!”
郑黎说着就起身往御药房走去,冬儿说完了又开始后悔,太子殿下不让太子妃出太子宫的,就是怕她出什么事情,可是如今自己却因为慌张,而乱了分寸,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啊!于是她赶忙去找小瑞子。
“快,你快去找太子回来,翠菊出事了,太子妃已经去御药房了!”
“什么?”
小瑞子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何时,冬儿已经跑远了,她要赶快追到太子妃啊!
小瑞子想都没想就往宫外跑去,今日楚离去了严松大人的府上,准备一起前往轩辕锴的属地。
“严大人,都准备好了没?”
“太子殿下,一切准备就绪,明日就可以启程,不过今日我派去锴殿下府上的人说锴殿下不在,所以还没确定明日是否一同前去。”
楚离听到严松的话,细弯的眉毛微微抖动了一下,心中想着此人是否会顺利配合他们的工作,一切都未可知,势必要提防一二。
“锴哥哥今日入宫见容贵妃了,恐怕要稍晚一些才能回府。”
轩辕浩辰说道。
“殿下,您早说啊!”
严松不满地说道:“您要是知道锴殿下的行程,我就早做安排了。”
“我也不知道你们今日派人去找他啊,要是问我我怎么可能不说。”
轩辕浩辰不满对方对自己的质疑,回敬道。
他知道轩辕锴每月十五日必会入宫跟容贵妃团聚,这已经是两个人约定俗成的事情了。
严松这人直性子,说话不经大脑,他也没听出来轩辕浩辰的不满继续说道:“那严王知道殿下什么时候回府吗?”
“我怎么知道!”
轩辕浩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说道。
楚离听到后撇了他一眼,对方老实了一些,不情不愿地说道:“一般锴殿下会吃完晚膳才回府,大人可以晚膳后一两个时辰再去。”
“多谢严王提醒。”
这时候小瑞子急匆匆地感到严松府上,因为他常常来这里,早跟府上的人混熟了,严松府上的管家看到小瑞子行色匆匆,便知道有急事,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说道:“太子和严王正在跟大人商议事情,辰泽在侧室,你要不要先过去。”
“多谢管家,不过事情紧急,还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我先去辰泽的地方等着。”
管家明白,点了点头就去书房了。
小瑞子赶到侧室,将事情简单地跟辰泽说了一遍,辰泽决定先回宫找太子妃,待小瑞子见过太子再一同回宫。
这时候郑黎拖着大肚子快走到御药房了,不过她肚子笨重,虽然她比其他人灵活多了,但是毕竟不如一般人。冬儿很快就追上她了。
“太子妃,太子妃,您慢点儿,让我扶着您些。”
冬儿一把抓住了郑黎。
“你来的正好,你跟我说说御药房的管事是个什么性子。”
郑黎想着冬儿在宫中那么多年应该熟悉宫内的人。
“嗯,您慢点儿走,听我跟您说一说。”
冬儿一边替郑黎注意着脚下,一边说道;“御药房的管事公公叫章道,是御膳房章德的哥哥,为人心思细腻,急功近利,换句话说就是一切利字当头,而且他手段狠厉,曾听闻原来有一个御药房的下人不服他的管理,结果被割了舌头,扔到了乱葬岗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