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让你平日里不学无术。“那梵思礼虽然不通医术,可他掌管天文历算,还精通堪舆相面之术。你有所不知,此人从钦天监一路升上来,算无遗漏,颇得你父皇欢心。”
“所以这和儿臣有什么关系?”
“傻孩子,那梵思礼观你父皇面骨之相,说此番你父皇既是病更是劫,此劫亦非不可化解。而你,则是化解这场劫难的关键所在。”
“我?”李玉合啼笑皆非,明知故问道,“难道是让儿臣找个驸马给父皇冲喜?”
“呸呸呸,你尚未及笄冲什么喜。再说有哪家男儿配得上我合儿。”
俞韵嫣对李玉合的蜜汁自信,让李玉合无力吐槽。
现在还有哪家好男儿敢要她?
当初她还是广陵公主时,但凡有点风骨的大家族都不拿她当嫡子嫡孙的正妻备选。如今她就是个逃亡的前朝公主烫手山芋,她是有多香,还是人家有多想不开,才会争着抢着要和她结亲。
“合儿,”俞韵嫣说着,目光又一次在李玉合脸上停留,盯的她怪渗得慌,“那梵思礼说你有帝王之相,乃天子命格,贵不可言。只要你能临危受命接管皇权,你父皇和咱们夏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噗!这个大忽悠!
李玉合总算明白了,这帮人联合起来想要拱她上位。
难怪刚才一个个看她像看到黄金万两一样。
不,或许不只是黄金万两,还是一个非常好操控的傀儡娃娃。
李玉合想到历史上有多少被架空的帝王,还有那么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发生,她就把自己深深的带入了。
好生气呀!
这帮孙子,该不会真的把她当成可以随意捏瘪搓圆的草包吧。
“不对呀,”这回轮到李玉合认真打量起俞韵嫣,“母妃,您老实告诉儿臣,俞家有没有撺掇这事?”
“这个……那,哎,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总归不会害你。”
“这么说真是俞家撺掇的?”一帮搅屎棍啊!
她就说这事光靠太史令一张嘴成不了气候,父皇不会这么干脆把玉玺交给她。不仅俞家在背后撺掇,母妃肯定也吹了不少枕边风。
他们是怎么做到一边逃亡,一边结党营私为自己谋利的?
不过也难怪。
商贾之家,有些东西刻在了骨子里。
俞家有俞韵嫣这样的女儿,将整个家族的阶层从底层拉拔到顶端,不知是福还是祸。
李玉合敢肯定俞家和梵思礼勾搭上了,至于郭令先有没有参与其中,恐怕他也干净不了。
“什么俞家俞家,那是你外祖家,你母妃的娘家。你舅舅他们难不成会害你?”
“母妃,你们这样做征求过善家的意见吗?”
“问他们做甚?”提到善家俞韵嫣还是有些怵的,毕竟他们这一路,甚至未来都需要仰仗善家的兵力做后盾。
思及此,俞韵嫣不得不放软声音说道:“善霁嵘不是在渝州城和咱们汇合吗?事急从权,这事到时候再同他解释一下。反正你父皇已经放权给你,想必善霁嵘也不敢反对。”